飘姨被庄书兰的一席话给点醒,虽然这些日子也在想为何那位冷爷会不折手段地强购醉春宛,但后来因忙其他的事又把这事丢到了一边。现在,醉春宛的生意算是蒸蒸蒸日上,只怕早就引来了冷爷新的一番关注了!“兰儿的意思是……”飘姨紧皱着眉,微微有些紧张地问。
“让醉春宛倒闭!”庄书兰冷着声沉着地回答,“唯有这样,才能逃脱那位冷爷的控制!”
“倒闭?”飘姨的声音里满满的不可信,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和否定,同时想也不想地回绝了,“不行!这醉春宛可是我大半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没了。”
“姨,我的意思是,醉春宛并不是真正地倒闭,而是……”庄书兰微微停了停,淡淡一笑,轻轻地吐着,“金蝉脱壳之计,姨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兰儿的意思是……”飘姨不敢肯定她所听到的,因为这个法子太大胆了,如果操作不好,只怕很难东山再起!
“没错!”庄书兰点头,向外边的栏杆上靠了靠,笑看着飘姨,“姨,您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哈哈哈!只怕冰雪聪明的人是你吧!兰姑娘!”突地,面向庄书兰的那个包间的大门大打开来……
突地,面向庄书兰的那个包间的大门大打开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大大地程现在庄书兰的面前。有型的五官组合成一张俊俏的面容、大紫色锦衣镶着黑色滚边、配着用一根泛着冷光的玉笄束起的发丝,让这位不知名的型男显得难以亲近。
“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个好习惯!”庄书兰蹙眉,刚才一时没注意,居然在这走廊上与飘姨提起这种事了,但更意外的是,在这温柔乡中,居然还有人不去抱娇香软玉,而注意着外面的毫不起眼的谈话!
“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听呢!兰姑娘忘了,这里可是走廊,并不是什么私人场所!对吗?飘姨?”型男的唇微扬,问的是飘姨,却盯着庄书兰。
虽然型男的微微一笑,似有几分倾城之感,但庄书兰没被这个笑容所蛊惑,反而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位型男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在哪里呢?庄书兰紧盯着型男的脸,在确定没有见过他后,又陷入了沉思。
“这位公子,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小孩子说着玩的笑话,公子莫听了当真才是。”飘姨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然知道如果让客人知道醉春宛经营不善的话,对醉春宛的名气会有很大的影响!因而赶紧接过话,笑着招呼着,“公子,见您的面孔生,您一定是第一次到我们醉春宛吧!那您一定不知道咱们醉春宛的独有特色……”
飘姨的话还未说完,型男只是轻声一笑,眸光流转,是是而非地接过飘姨的话:“来过一次,只不过飘姨不记得罢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飘姨脸上的笑尴尬了起来,要知道飘姨的识人能力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只要是上过醉春宛一次的客人,她都能记着那个的面孔。但是,今日却有人说她没把客人记住!这可算是对她的一个不小打击!“呃……看来是我飘姨疏忽了公子您啦!来来来!今日我飘姨请公子一壶酒,算是赔罪!”飘姨边在回忆是否真有见过位公子时,边打着哈哈挽救着这突如而来看冷场。
也在这个时候,一直都站在一旁看似观戏的庄书兰拉住了飘姨的衣袖,摇着头表示着对飘姨这个救场的法子的不满:“姨……”
庄书兰欲言又止、拉着衣襟不放的行为虽让飘姨不解何意,但常年在人群中打滚的飘姨也觉察着了什么,微微有些迟疑起来,可转念又想着请喝酒的话已经放出去了,怎么可以不了了之?“兰兰,先去后院玩吧,乖,别碍着姨做生意。”飘姨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就算庄书兰想说什么,也得等着把这位公子安抚下去后再来与她细谈。
“姨!不可以!”庄书兰猛地用力,一把拽住了飘姨的手,同时迅速地站在了型男与飘姨的中间,将飘姨护在了身后,仰头,目光一片警惕,“冷爷,您倒底想干什么!”
“哦?居然认出我来了!”冷爷低头看着这个只及他肩高的小丫头,哈哈一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被人识穿了身份,反而笑眯眯地问,“兰姑娘,你怎么认出我的?好像我们只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日我有记得我曾戴了面具!”
“面具挡得了您的容貌,却挡不着您的声音!”庄书兰有些不屑于回答了,瞧这位冷爷那眼中的兴奋样,似乎找着了一件什么好玩的东西,呃……这样说有些贬低了庄书兰,可庄书兰真的在他的眼中发现了那种三岁小孩子见了一个新鲜玩具的happy眼神!“姨,您先忙吧!我先走了!”懒得再在这里多呆一秒,怕会一时忍不住去将那双探究的眸子给挖出来。
“小丫头还不耐烦了!有意思!”冷爷笑呵呵地挡在了庄书兰前进的路前,摇着扇子,轻轻地摇晃着,“本以为这醉春宛里只藏有一宝,没料着,还藏着这么一块璞玉!赚着了!”
只藏有一宝?一块璞玉?庄书兰微眯了眯眼,防备地看着冷爷:“什么意思?”
“兰姑娘,不如从今天起就跟着冷爷我,我保你富贵荣华不断!”冷爷没有回答庄书兰的问题,却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庄书兰眉头紧皱,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乐。
可一旁的飘姨却被冷爷的这一番话给吓着了,忙忙陪笑着:“冷爷,您真爱说笑,兰兰还是个孩子,怎么可以……”
“我只是看中了她的头脑!”冷爷似乎很喜欢打断别人的话,可就自他打断了别人的话,他身上那分高傲却让人敢怒而不敢言,“她还不够格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