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荷努力的想要拉住他,可是之前扶着他走过的那段距离,已经耗尽了大部分力气,他下坠的身体又太重,她直接被扯得一起倒了下去。
知他的身上有伤,她不想自己的身体砸在他的身上,免得他伤上加伤,急切地向一侧一闪。身体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滚向洞壁,额角嘭地磕在坚硬的石头上。一股尖锐的痛顿时席卷而来,她却顾不得自己,连忙吃力地爬起,看向一侧的男人。
“你没事吧?”她急切地问,半点没有察觉自己的伤势,直到额上的血迅速滚落,染红了她的视线,她才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混混沌沌中的男人勉强睁开眼睛,“我没事。”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无法定格在她的脸上,却依旧被染得血红。
“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虚软无力,问都有些迟疑。
连荷抹掉眼睛上的血迹,一手捂着受伤的额头,一手拄着地面想要站起,眼前却是一黑,险些又摔下去。
“小心……”他急急地喊,声音却轻得如蚊鸣,瞬间被她跌倒在地的声音掩去。
她狼狈的跌跪在地上,喘了口气,索性靠在岩壁上歇息,“我们这样算不算患难之交?”
“呵呵!”他嘲讽中掺杂着些愉悦的笑,“和我成为患难之交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好奇起他的身份,“你是什么人?”
他半眯的眼睛有抹寒意闪过,“你最好不要知道。”
“也是,等我们走出这个山洞就各奔东西了。”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却还是轻松地道:“那总要有个称呼吧?难道一直叫你‘喂’?”
男子轻瞌上沉重的眼皮,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连荷碰了钉子,不禁尴尬,却还是坚持道:“我们的相遇就是为了离别。那我叫你阿离吧!”
“你倒是执着。”他缓缓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你现在已经脱险,大可以不管我。”
她不以为然的笑笑,“外一前边有野兽,总要有食物喂野兽的。”
“哼!”他一声冷哼,“你倒是提醒了我。”
“呵呵!”连荷愉悦的笑,“还没帮我哥娶到媳妇,我是怎么都不会死的。”
她看着躺在地上没动的他,他的伤口被这样一扯,血流的速度又快了些,整个人虚软无力。若是这样下去,就算是没有追兵,他恐怕也无法活着走出这里。想到这,她不禁难过。尽管他们并不认识。她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从地上爬起,爬到他的身旁,去拿他身旁的宝剑。
他的警惕性特别高,敏锐地一眯眸,想要去夺剑,却奈何体力不够。
“你做什么?”他提防地盯着她。
“你这样活着也是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送你一程。”她说着站起身,缓缓抽出宝剑。呛啷啷的宝剑出鞘声,在这安静的洞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紧紧盯着她,本就微弱地呼吸这会儿已经凝带。他自认阅人无数,却看不透这个出自大山的女人。他知道,她不简单,骨子里有被压抑地狠绝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