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飏忽来的火气吓得连荷一抖,她噤了声,呼吸微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连荷的心里不免有些发虚。这事她到底无法理直气壮。
“呵呵!”冷玄飏又是一阵冷笑:“朕只知道你在意信王,今日才知,就连他府中出来的丫鬟,你都如此护着。”
连荷的身子一震,眼神微微慌乱。她未曾想会被冷玄飏拆穿。
暗暗吸了口气,她才有勇气抬头看向他。
“皇上是如何知道的?”连荷问。
她还以为,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指使晴儿的。就如王玉雅,任凭她如何懵懂,王玉雅都认定了是她。
“朕若是说,朕信你的人品,你会朕说的话吗?”冷玄飏自嘲地笑了笑,仿佛料定了她不会信他。
他想,在她的眼中,他有的只是算计和阴险。
连荷的鼻子不免酸了酸,被人信赖的感觉原来如此好。
“皇上既然信连荷的人品,为何不能明了连荷想要保护晴儿的心思呢?即便她不是信王府的丫鬟,只是宫里的普通宫女,连荷亦不想她因此被罚。甚至是丢了性命。”连荷说着跪了下去:“连荷自知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你就不怕她害死你?”冷玄飏真是怒其不争:“今儿这事,若是予涵姑姑无事,日后定会恨你入骨。”
“连荷知道。”连荷又岂会想不明白这一点:“即便是皇上现在罚了晴儿,说是她擅作主张,这宫里除了皇上,亦不会有人相信。”
连荷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冷玄飏的眼神透着感激。他回视她,眼中再无盛怒和责难。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初相遇那一夜的情形。
冷玄飏微微一叹,恼道:“既然你甘愿吞下这苦果子,日后可不要找朕来哭。”
连荷不免偷偷地失笑,皇帝的嘴就是比一般人的嘴都硬。
冷玄飏看到她的反应,一瞪眼。她旋即收敛。
“还不起来?”冷玄飏故作威严地道。
连荷想了想,跪着没动。
“皇上,连荷有一事想问皇上。”这事问完之前,她觉得还是不起来的好,免得触怒了他,还得再跪。
她的那点心思,冷玄飏自然是不难看透,危险地盯着她,似在提醒她谨言慎行。
连荷的心里紧了紧,才壮着胆子问:“皇上,连荷想知道,连荷何时可以出宫?”
这话一出口,便见冷玄飏的脸色一沉,双眸迸射出危险的光,直射连荷。
连荷的心里发虚,但是话已经出口,就不能临阵退缩。
“连荷知道,皇上之前召连荷入宫,是为了救连荷。如今信王府的事情似乎已经了了,太后亦不再责难连荷,想必连荷这时出宫已经不会再有危险。”连荷的话说得紧紧巴巴地,显然她自己都觉得这堆话没什么说服力。
话落,她又不自然地笑笑,心虚的表现更是显露无疑。
冷玄飏始终危险地盯着她,没有说话,似要用眼神杀死她。
连荷被她盯得心里越发没底,良久,就在她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冷玄飏才缓缓地道:“你该猜得到,那不是朕召你入宫的目的。”
连荷的心犹如被芒刺扎中,密密的疼。
冷玄飏仿佛未看到她的反应,冷冰冰无波的声音再次在御书房中响起:“不如,朕与你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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