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为是拯救她出牢狱,不想却入了另一个牢笼。
连荷并不沮丧,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待在这里总比待在天牢的好,最起码她的腿得到了医治,还有人照顾着。而这人虽然打算囚禁她,却可以看出并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紫衣男子拧眉,“你笑什么?”
他觉得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是恼怒,或是探究谁是幕后黑手才是。
“我只是庆幸一觉醒来,就能换了个这么好的地方修养。”连荷俏皮地笑笑,“你不知道,我住的那间牢房很潮湿,我的伤腿每天都会疼得抽筋。这回好了,我可以安心地养伤了。”
紫衣男子的眸光一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是想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帮我医治伤腿?”连荷温和地笑笑,对不友善的紫衣男子的态度始终友善。
紫衣男子眉心的褶皱渐深,死死地盯了连荷半晌,拂袖而去。
连荷看得出,他有些恼了。他大概是希望她急怒交加,失去理智,这样才更好控制。她越是沉静的不发一言,他越是觉得她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其实不然,连荷根本没有想那些。或者说,她暂时也不想去想。
没有想如何逃脱,并不代表她没有猜到一些事实。
紫衣男子救她是为囚她,那昨夜的大火就没有那么简单。她不想轻易地下结论,毕竟无凭无据,单凭猜测的事情变数太大。
连荷倒真是说到做到,每日安静地待在屋子,也不多问。伺候她的人倒是真心希望她的腿快点好,每日除了按时给她送药。还尽是做些对她的伤势好的饮食。
连荷不得不感叹,被人囚禁后,她竟是过上了这些年来最好的日子。
御书房。
冷玄飏刚刚下朝,领着尹墨进了御书房,还不待尹墨禀报昨夜的事情,刘太后就赶了过去。
尹墨识相地出了御书房,侯在外边。
吉祥给刘太后搬了把椅子,也和丽姑一起退了下去。
刘太后沉稳地坐下,才不急不缓地道:“哀家听说天牢起火,甚为担忧,顾来问问。”
纵然,她是为了冷玄昭而来,但如今她没有了连荷这个把柄在手,自然需要周旋。
“太后有心了。”冷玄飏的面色沉重。
“皇上也无需介怀,也许连荷福大命大,还活着也说不准。”刘太后的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大有意有所指的意思。
“太后说的这是哪的话。”冷玄飏故作不解,“连荷若当真谋害信王,也是死有余辜。朕只当是老天给她个赎罪的机会,让她可以再世做一个清白的人。”
他知道,太后想透露给他一个信号,连荷活着,就在她的手里。但他收到了信号,不代表就要笨到顺着上。
刘太后没曾想冷玄飏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只觉得心口一堵。这场戏有点唱不下去的感觉。
“对了。这两日朕忙于政事,还未来得及关心信王的病情。信王可有好些了?”冷玄飏关切地问。语气诚恳得竟是没有一丝破绽。
刘太后的脸色憋得越发难看,若是她直接开口求他,便落了下风,得任由他摆弄。若是不开口,信王的毒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