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休息?很好!”孟猎娇花容变色,双手用力推他出去。“第一天就分房睡,让别人笑话去吧。”
“哎呀,你不要这样!”他大力扣住猎娇手腕,不然就真被推出门外了。
“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真的让你这样无法忍受?”
“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
“出去!”她指着新房门冷冷命令。“我给你自由,你想爱谁就爱谁去。明天写休书,要么你休了我,要么我休了你。”小女子也要休夫!得到人得不到心,所以,这个男人她不要了!彻底放弃了。虽然这样,她还是谢谢张雨胜令她完成了这场美梦。
“我本意是不想伤害你的。”
“可是,你已经严重伤害到我了。”
“那么现在我可以吻我新娘子吗?就当补偿。”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很卑鄙,可就是想吻她。
什么?张雨胜对她的态度前后盼若两人。确定她没有听错?刚才还歇斯底里的猎娇突然安静下来。嗯,轻轻点头,几分迷惘几分期待,她等着他吻下来……
他果然俯身在她唇边辗转,猎娇闭上眼回应着。本想蜻蜓点水点到即止,没想到这吻一发就不可收拾,其结果是最后他俩缠缠绵绵吻到了床上。吻得很深,吻得差点缺氧。她娇喘着脸比苹果更红,他把她压在身下……
就在二人情难自禁意乱情迷的时候,‘张雨胜’忽然起身停住了亲热的动作。
“怎么了?”猎娇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对不起!不可以。”
“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父母及武林上的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呀。”
“我不是张雨胜!”他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告诉猎娇真相。他用的是最顶级的易容术。撕开脸上面具,然后猎娇发现新郎变成了花之音的脸。“天那!跟我拜堂的人是你?”好险,居然把他当成张雨胜,她差点清白不保。脸丢到姥姥家了。“张雨胜人呢?他死哪儿去了?”
“他还在冰冰那里,可能一时走不开。”
“所以呢?”
“不想这场婚礼变成闹剧,不想让你失了面子。大家一合计,让我顶替一会儿,然后他再向你解释。可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晕,狂晕中!听说过代父从军,听过代妹出嫁,现在还有代替新郎的。妙计,高招呀,猎娇恨得牙痒痒。“我要杀了他,我要剁了他!”她狂叫着飞奔出屋……
此前。
一路将冰冰抱回桃林木屋,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张雨胜一见,这不是青楼的血颜姑娘吗?没用夸张勾人的薄衫,没有娇艳的浓妆。干净素雅的她另有一番邻家女的风味。“咦,血颜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恩公,是你!”想当然血颜也很诧异。
花之音岔开话题。“你们认识啊?好了,先别叙旧了,救人要紧!”
血颜这才看见张雨胜怀中冰冰昏迷着,忙问:“姐姐怎么了?”
“姐姐?”她叫冰冰姐姐。这称呼真让人感冒。张雨胜答:“她寒毒发作了。”
张雨胜那一身红得真剌眼,血颜心头顿时豁然明朗。原来都当新郎倌了,怪不得冰冰会急火功心寒毒提前发作。
将冰冰置于床榻,张雨胜开始发问。“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回事?”
花之音道:“都是你惹的祸。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看见你这身红红的衣服我就来气。现在才知道关心人家,不会太晚了吗?没有解药的话,她活不过这个月。”
惊闻冰冰情况,形容为肝胆俱裂也不过。这个月,这个月,张雨胜喃喃念着,原来她的时间只剩这么一点点。他急切,焦虑的问:“如何救她?怎么样才能救她?”
血颜转身从屋内拿出药丸。“给她服下吧。”
“你给她吃的是解药吗?”张雨胜拿在手里一番研究。“是药三分毒,这个她吃了多久?它只能是暂时抑止寒气。非但不解毒反而对人体损伤力极大。”
花之音道:“你该清楚一般的毒对她根本没有作用。冰冰中的是南宫门的索颜赤冰掌。南宫煞死了,所以天下间再没有这种毒掌的解药。为了解毒我查了不少医学名著及解毒资料。结果只找到这种暂时缓解寒气的药。它治标不冶本,不过我真的尽力了。一旦毒素入侵骨髓,冰冰就会变成没有体温的活死人,然后慢慢凝结成冰,若被太阳光照射到,冰冰会化为一滩血水连尸骨都无存。”
太骇人听闻了!他诊过不少疑难杂症,救了不少命危之人,可刚才冰冰所散发的寒气着实吓倒了他。第一次这样无助,第一次感觉这样棘手。这次冰冰真的劫数难逃了吗?张雨胜惊恐万状的抓住花之音衣领。“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要不是她呆过五毒教体质异于常人,只怕早就没命了。”
冰冰服药后寒气缓解了不少。醒来时正听到他们谈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以往杀孽太多才会有这种报应。现有我真的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他握住冰冰的手,眼神是那样坚定那样义无反顾。“放心吧,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你。”
“你遗充众亲丢下新娘子把我送回来,后悔吗?我不是有意破坏你姻缘的。”
能破坏的就不是姻缘了!转身走出礼堂那刻,他心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后悔,后悔的是这段时间没有陪在冰冰身边,没能代她受痛!“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花之音直言,你打算瞒我到何时?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