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悌,你等等!”季小柔见崔知悌要走了,赶忙喊住他,随后又觉得古代直呼他人姓名简直是没大没小,就又改了口。“那个……崔公子,不知道我的脸……现在……”
崔知悌一听,又转过身来微笑着说:“姑娘请放心,姑娘的脸虽然已伤,但是崔某自当尽心尽力为姑娘医治,想必加以时日,姑娘便可恢复容貌。”
季小柔听后放下心来,微微一点头,崔知悌便甩出一句“崔某告辞”就没了踪影。
崔知悌走后,季小柔起身寻了面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脸。纱布已经完全覆盖了自己的脸,微微有血渗透出来。纱布外只留一个下巴一个嘴和一双眼睛。
NND!愤怒地把铜镜一扔,这还叫脸?这分明是严重烫伤后的木乃伊!拍木乃伊归来都不用化装,看来若是现在再一个爆炸穿回去,进军好莱屋指日可待啊!
可是,别人穿越后不在皇宫里当妃子,起码也能到个皇宫贵族里享享福吧!怎么自己来了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贪上这么个苦事,还破了相。
不过思来想去,季小柔也就慢慢稳下心来。反正自己现在一不靠脸蛋吃饭,二没有心上人,再说那崔知悌说脸会好,就一定会好吧。毕竟人家是名医,是该心他的话。
想到这,她下了床,推开窗户。
窗外,皎洁的月光装饰了春天的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航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
然而,有着这样平静美好夜晚的这个时空里,又将有着什么样的未来等待着她呢?翌日,待崔知悌给季小柔看过脸以后,她便被叫去娄知府那去问话。
下人们为了避免让小柔吓到知府大人,便让她戴上面纱。这不仅让季小柔心里这个难过啊,娘的,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过来,难道就让自己这么一直戴着面纱吗?
见过娄知府,季小柔才发现原来二十一世纪里面描述的古代知府真的是活灵活现。娄知县大约四十多岁,穿着兰色的官服,支个大肚子,一副“肉面飞龙”的架势。这使她不由得联想到这知府一定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官。
娄知府见季小柔来了,便放下手中的茶碗,开始对她进行一番打量。
“丫头,”鉴定完毕,问话时间终于开始了。“你可知这李天霸一家灭门惨案可与何人有关?”
“灭门?”这个词让季小柔不禁打了个冷战。难道那天晚上肖天龙除了她之外,把所有人都杀了?那为什么没灭了她?
“不错,李家上下全部气绝身亡,就独独剩你一个人,本知府想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结果。”娄知县一语点破窗户纸,季小柔很明白他在怀疑她于此事有关。
“回知府老爷的话,这个小女不知。”
“不知?”娄知府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季小柔身边冷哼道:“那你如何解释为何别人都已身亡,而你却只毁了容貌?莫不是怕有人认出你来?”
“认出小女?大人你可真会说笑。”季小柔冷笑一声,“小女的容貌是为李家大夫人所毁,是怕小女被人抢去了当小妾。”
“哦?”娄知府口气似乎不信,度了两步后,又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茶说:“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本知府地盘上强抢民女?”
“回知府老爷的话,那人正是肖天龙。”季小柔不慌不慢地说出了“肖天龙”这个名字,就见娄知府手一抖,险些被手里的茶呛过去。
“你当真是肖天龙所为?”
“不错,小女那日正欲休息,就见大夫人冲进房来毁了我的容貌,并对小女说肖天龙要抢小女过去做他的小妾,那肖天龙与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请大人明鉴,还李家一个公道。小女子必定不忘知府大人的大恩大德。”季小柔说这些话的时候用着哭腔,既然外表可以进军好莱屋,那演技上也要步入势力派的行列。
当时的季小柔哪知自己误打误着,竟撞到了娄知府的软肋上。原来肖天龙神秘莫测,杀人不眨眼,连朝廷都缉拿不到他,何况一个小小的知府!所有地方官都懒得再管肖天龙一事,即使想管,恐怕也管不了。
娄知府听后立即慌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季小柔,轻声说道:“姑娘严重了,快请起。”
待她起身后,娄知府又道:“既然姑娘为此毁去容貌,本知府必定还你个公道!不知姑娘现在可有去处,如有去处,今日本知府便差人送姑娘回家如何?”
喝,季小柔冷笑,听这口话这知府是想打发自己走咯?看来这个肖天龙确有来头,连犯下灭门这等大事地方官都不敢管?
不过,既然娄知府这么怕与肖天龙沾上关系,不如借着肖天龙,在临走前敲上他一笔。“知府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家住沧都,路途遥远,小女现在身无分文,不知如何回去。”说完,便假装拂去泪水给知府看。
演技如此逼真,必然会博得别人的同情心。知府大人见状立即回口道:“这个姑娘暂且放心,本官作为百姓的父母官,定会为百姓着想。”说着,知县便冲着一个丫鬟说:“雪儿,送这位姑娘回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知府大人,我想就不麻烦大人手下送小女回家了,毕竟小女在京城还有些朋友,小女想告别后再自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