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墨色的床幔散乱地垂在一侧,没有生机地随风摇曳。他挣扎地抬了抬眼皮,用仅有的力气说:“暖…暖儿,走……”
床侧站着的白衣女子,面容冷峻,听完他的话,低头瞥了顾致城一眼,虽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地掩饰了自己的神色。最后还是轻声地走了,似轻松似沉重又似解脱。
床上的人,在熹微的光里,用最后的执着看着她模糊的背影,直至黑暗。
“顾致城,你以后娶我好吗?”
“……好……”
可笑当年一句戏言,深情终生百行赴约。
如今言早衰,行已匿,情终断。到底是缘浅情深,还是情深缘浅已不重要。黄粱一梦终觉醒,随风散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