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过年起就一直想要离开这个公司,这3、4年来在这家公司非常的辛苦,不单单是工作层面,更多的是心理层面,这些已经超过了我内心的负荷。
奉劝那些想要跳槽到民营企业的朋友们,要谨慎。
老婆玲花打来电话,有点歇斯底里,大意是不同意离婚,如果离婚,就要鱼死网破。
鱼可以死,但是何来的网破?
当初她抛弃她男朋友,也是我的前同事的时候,我就应该警醒,不应该跟她走在一起。当她用假孕事件逼我结婚的时候,我更应该勇敢说不。当假孕事件在结婚半年的时候曝光的时候,我就应该跟她离婚。可是我内心游移不定,再加上她死缠烂打,最终拖到现在这个局面。
离婚我什么都不要,除了我那辆路虎suv。她说她什么也都不要,就要我不跟她离婚,她说她可以改掉她以前的坏习惯,可以跟我好好的生活。
我问她你可以给我生个孩子吗?她愤怒而幽怨的看我,眼睛里面闪着泪花。
她年轻的时候跟过一个遭老头子,堕过几次胎,后来就不能怀孕了。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隐瞒了这个事实。并且让她在儿童医院工作的婶婶开了个有孕在身的检查报告,然后跟我逼婚。
稀里糊涂结完婚后,我一直傻傻的等孩子的出生。
我出差深圳的时候,她跟我说孩子流产了,并且伪造了一系列的报告。后来她一直不能怀孕,拉着她去医院检查才发觉不能再生孩子了。
她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家里面要一尘不染,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就必须放在哪里,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来扫地吸尘,吸尘器的声音足可以让你一大早晨奔溃,跟她说过之后她依旧不改。她说她小时候被她强势的妈妈给管教的过了头,现在她要自己过自己的人生。
她常常偷看我的手机,常常去移动营业厅查看我的通话记录,她常常给我买些壮阳的药物让我吃掉。而其实最让我性冷淡的恰恰是她的这一系列做法。
她这辈子不去做演员真的是中国电影事业的一大损失。她习惯于她扮演的任何角色,就是不能好好的做她自己。我提出离婚后,她先是打电话给我母亲,说我外面有女人。在经过证实我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之后,她又污蔑说我跟我大学男同学许建国搞不正常男男关系。我都不知道她这些奇怪的想法都哪里来的。
我只是不再爱你,我只是对生活了然无趣,我看透了各种人生和人事和人,我就想告别这一切包括你在你而已。
结婚5年,我们同床共枕,你一直戴着面具让我认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你,你也是让我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一个关键。
窗外的桃树花落的差不多了,花瓣在狂风的席卷下,飘扬起来。
董秘安妮打电话说董事长要召开紧急会议,马上去8楼圆桌会议室。
董事长特别迷信。他的办公室设在8楼,8楼会议室的圆桌只有8个桌位,所以他的高管团队就只有8个人,要升一个人就要降一个人。
人员可以调整,数字不能换。
今天8个人的座位只做了7个人,研发总监项浩缺席,我想公司要搞掉他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首先人力资源总监读了一份调查报告,关于对研发部近一年来各项工作的检查和督导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后是研发部近10名老员工的联名信,列举项浩的各种问题。项浩也是少根筋,来公司这么久,竟然一个老员工也没有搞定,从昨天他跟我聊天的内容看他应该还不知道今天这些事情的发生。
然后董事长率先表态,大意是项浩各种不职业不专业的行为对公司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作为研发总监作为公司的高管,其行为配不上其职位,但是我们是民主的公司,要各位高管来发言投票,一起来决定项浩的去留。
这是什么操作,明明已经蓄谋已久,封建家长制的砍人而已,这投票这民主是啥意思?以民主的外衣来行封建专制之实吗?我心想。然后我也想看看各位在座的高管的表演。
果然,各位高管们是训练有素,全然忘记了项浩之前带领研发中心在新品开发及技术拓展方面做的成绩,没有数字只有感性的主观感受。诸如人品不行、不团结同事、违规报销、人员离职率高等等等等各种问题就连一向跟他很好的财务总监也是猛踩油门,彷佛董事长不喜欢的就是狗屎,我们一定要踩上一脚而后快。
鲁迅先生的“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的时代我以为已经过去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变得积极阳光的建设社会主义了,没有想到部分民营企业居然还存在这种模式。
其实也可以理解吧,各自为了生存吧,你看他们各个面如死灰,分明被这个社会、这个公司折磨的不成人形。相由心生,40多岁后的面相基本上是你前半辈子生活的投射屏吧。我无法苛责他们,他们也活的并不容易。
大家都讨伐结束后,董事长转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