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受伤了
猛然坐起身来:“我后背怎么不疼了?”使劲的拍了两拍,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喂,南苏苏,本王可是认真的!”他无语的动了动唇,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心里想着,大手已经探了上去,却是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下南苏苏更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移了移紧紧的贴在墙壁上:“你不是很烫吗?为什么不烫了?”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把自己快变成烤乳猪她就忍不住后怕,谁说冰冷可怕,有时候热大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帅气的衣袍一甩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那是本王会控制,怎样?有没有迷恋上本王呢?”他挤挤眼,佯装自己很可爱,看的南苏苏头皮发麻,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心直口快的道:“您老装可爱活像芙蓉姐姐装清纯,简直了!太他娘的高!”。
受不了了,再多看一眼,她保准将他一脚踹到太平洋,她南苏苏向来很暴力!
昼卿拧着眉头,显然是没听明白南苏苏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知不是什么好话,并未多问,只是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做我的妻好吗?”。
她再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他这么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如是这样,她就顺水推舟,利用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反正她南苏苏就是这么现实,不过,要是他真的喜欢她,那么她还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跟他走:“我是尸王的后,怎么可能再做你的妻,你没听过一女不侍二夫吗?”她一脸失望的垂下头,轻轻叹息了声。
“这件事情本王会摆平”他站起身:“你只管等本王的好消息便罢!”他勾起唇角,眼底浮上顽劣的笑意,转身离去。
会摆平吗?她唇角扬着看好戏的笑,真的以为一切都可以瞒过她的眼睛吗?真是笑死人了,正好,反正她闲来无事就陪他们几个玩玩吧!玩游戏,她南苏苏还从未输过。
双手枕在头下,听着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翻身又趴了过去,她现在可是伤者,当然要把伤者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为什么没有寒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逾城担忧的脸。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道,垂下眼不去看他。
他拧紧了眉,低头看着她,眉宇间满是心疼,声音中也带有微微颤动:“对不起”。
她歪头看着他,讽刺的笑让逾城的眉拧的更紧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回一条人命,那你这个对不起也太值钱了,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猛然跪了下来,低下头:“对不起,王后,是逾城失控了,逾城以后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但是,逾城要告诉您的是,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逾城不希望您受到什么伤害!”想起那天听到的,他忍不住提醒。
她收回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一脸的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她应该相信他吗?:“知道了,出去吧!”,她南苏苏向来记仇,要真是原谅他,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是”他从地上起来,转身走了出去,行至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道:“王后,不要装病了,您的伤王已经治好了”,神色有些复杂的离去,他怎么就想不通呢?
该死的!他们都知道,只不过是她一个人蒙在鼓里自唱自演着,紧紧的咬着压根,她就偏要装,看他们怎么办?生气的拉上被子,呼呼大睡去也!
翌日的天气格外晴朗,蓝蓝的的天,淡淡的云,微风吹起带动了满地的残花。
花瓣从白皙的小手中落下,飞舞旋转,最后落到地上继而被微风吹到一边,像极了海浪。
“唉……”长长的叹息了声,抬头仰望蓝天,深吸了一口气,抛出手中的花,从假山上跳下来,双手叉腰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无语的想要抓狂,闷!快闷死她了!
尸王不见踪影,冥王也不见踪影,就连她的死对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平时那人是成群结队,这今儿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
愁眉苦脸的四处张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将她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唇角扬着和善的笑,款款生烟的迎了上去:“嗨,帅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双手抱怀,痞里痞气的送上一枚飞吻。
他直直的跪下去,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重重的声响:“王后万安!”。
南苏苏又贴近了些,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和他们近距离接触预防中暑:“问你个事儿啊,尸王去哪里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该不会是背着她去做坏事了吧?
“王后万安!”他接着道,乌黑的眸子如一潭死水毫无光泽的看着远处。
她咬牙,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孩子啊,我是问你别的问题”说着,小手已经拍上了男僵尸的头:“你不要跑题!”。
伴随着“咔嚓”的声音,手心有震动的感觉,再看那男僵尸,整个脖子渐渐的没入脖颈,直至最后头和身子相接。
她跳着逃离,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换上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要把你拍进去的,我只是想让自己和善一点点,没想到会是这样,肯定是你的脖子太脆弱了,所以才会这样,不关我的事”有些慌张的转身,拔腿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后面滚滚尘土,散落了一地的花,以及没有脖子的僵尸。
不知跑了多久,气喘吁吁的回头,发现后面无人追上之后,这才拍着胸口停下来:“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的手,歪着头仔细研究了半天,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有些郁闷的一手拍上了一旁的假山,睁着两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甚至看到眼睛发酸,那假山还是完好如初,就连一点碎末都没有落下。
“哎哟,妈呀,看来是见鬼了!”忍不住摸上了脖子,冷风飕飕……,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盯着她,回头看了看,可是……现在,这里除了她自己就没有什么别的生物了,不是见鬼是什么?
裹紧了衣领,快步离开了这诡异的地方……
然,就在她离开这里之后,假山旁边的枝叶却是簌簌的动着,有条黑影瞬间消失……
夜,如是降临,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风起,吹动满园的树叶花枝,四周弥散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一个娇小的身影隐在花丛之中,明亮的大眼却是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该死的,今天都不知道那些僵尸死去哪里了?一天到晚除了那个被她拍的僵尸,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僵尸了,如果不是她未雨绸缪,事先种上一些瓜果蔬菜,估计今天昼卿手下就多了一个饿死鬼了。
腿、已蹲的有些发麻,可还是没见到有任何动静,生气的一口咬上了面前的花儿,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看着面前被咬掉一半的花儿,刚要吐出来,便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是夜陌和紫莹,前者背着手走在前面,后者却是低着头跟在后面,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回身,大手一带将紫莹打横抱起。
“王……”她惊呼了一声,花容失色的搂进了他的脖子,暧昧的气息在周围流淌了开来。
南苏苏双拳紧握,艰难的咽下口中的东西,花儿明明很甜,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的酸,酸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脖颈像是被谁掐住了一般,胸腔里的闷痛排山倒海的漫散开来。
紧咬着青紫的樱唇,额上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睫毛,打湿了散落在两旁的发,关节被握的泛白,可是这种痛却不及胸腔里的万分之一,眼前越来越黑,模糊中她看到两人进了屋子,眼前一黑,终是支持不住背过气去。
“王…。”女性的低吟声充斥着整个耳膜,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胸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疼痛,如果不是现在她还躺在花丛之中,她真的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浓厚的喘息伴随着低哑的嗓音,狠狠的撞击着她的心房:“今夜,成为本王的女人!”。
那个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怒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明知道里面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仍是想确认一下。
她、秀发散落,如丝的媚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身上的男人,魅惑的红唇微微张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小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游走着,忽而笑了开来,那笑看在南苏苏眼里却是刺眼的厉害。
他、大手勾起她的下颔,红艳的唇凑了上去,在她娇艳的唇上来回摩挲着,浅碎的吻一路下滑,停留在胸前的饱满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娇吟从口里溢出,本是美妙动听,在她听来可是却刺耳的的很。
紧紧抓着领口,看着在床、上缠绵的两人,她再也看不下去,脸色苍白的贴着墙壁滑了下去,娘娘的,和那个女人比她哪点差了?不就是没她年龄大,没她个子高,没她波波大?
靠!她又不是一辈子这样,她也不会长大,而且波波一定会比她大,变态冷血风流的混蛋僵尸王没眼光,眼睛瞎了!她南苏苏不和他计较!但是…在她面前搞破鞋,她南苏苏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着邪恶的精光,既然如此,她就给他们增加一些“情趣”吧!
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花园正中,扬起小手水袖一挥,一团烈火从手中飞出,直直的冲向前方的屋子,火焰打在门窗上,瞬时间,噼里啪啦声响震天,大火如毒蛇一般,伸着长长的芯子将整个房间包围。
不时有房梁落下,重重的砸到地面上,溅起如浪涛般的火星,她拍了拍手,帅气的转身,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扭着小蛮腰拍拍屁股走人。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无害的孩子,没有攻击力的孩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场火是最没有威胁的她干的,所以,她只需要回去睡睡觉,惊讶的呼一声:“哎呦,昨儿夜里睡的太死不知道”就可以了。
回到屋里,脱下鞋子上了床,反正那尸王今夜不会来了,她呢?就不用睡地板了,美滋滋的搂着被子,闭上了眼睛,却有冷风飕飕的往脖子里钻,原本燥热的房间也立刻凉了下来。
眼皮适时的跳了两下,心中忽有不好的预感,猛然坐起身来,脑袋却重重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凉凉的物体。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鬼叫了一声,捂住被撞的脑袋,紧贴在后墙上,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仿佛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样,小脸上有些红晕,有些惊慌失措,他不是应该在火场里吗?怎么会?……
他脸上稍有不悦,直起身来,斜睨着她半响才道:“这是本王的房间”撩起衣衫下摆坐了下来:“你、还不下去?”。
“我下,我下:”她头点的如捣蒜般,她巴不得快点下去,慌张的从里面爬出来,两只大眼睛偷偷的瞄着夜陌,悠然,双手摁了个空,一阵天转地眩,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已经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
在地上滚了几圈,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但见夜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后,利索的蹦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的道:“滚滚更健康!”横着走过去,脸上的笑有些白痴,有些勉强。
“站住!”夜陌冰冷的声音响起,他站起身来,犹如暗夜中的修罗,渐渐的向她逼近,脸上的平静让人读不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傻傻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浑身上下又泛开了寒意,头皮发麻艰难的开口:“您老还有什么指教?”该不会是知道火是她放的了吧?垂下眼,目光飘忽不定的扫着地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走到她身边,身子微倾与她平视,寒气扑到她的脸上,声音不似往常的冰冷,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起伏:“你受伤了!”
受伤了?她没受伤啊?垂下头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浑身上下哪里有受伤:“我没有受伤啊!”她转了个圈,想让他看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