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山
“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江南无所有,下一句是什么?”默十七又大声吼向桃夭。“嗯,额,江南无所有,谈,谈笑一朵花!”桃夭鼓着腮帮子,想半天才想出来。“你,好你个元桃夭,就一首诗,要背半天,现在一会儿又忘了哈。”默十七被桃夭气到不行,在一旁的漫天从来没有见过默十七这样生气,瞪大了眼,也难得的没说话。“我,我就是一下子忘了嘛!”桃夭一脸委屈,“你那么凶干嘛?”默十七扶额,“那你现在就给我记住了,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元桃夭撅嘴,“哦,知道啦!”漫天忍不住了,“哈哈哈,没想到向来冷静的默医师也会被气到如此疯狂。”漫天转头对桃夭说,“元姑娘,小生,佩服。”“哼,去去去,别吵吵。”桃夭一脸不乐意。漫天嘲笑她,“那你有本事再背一次呀!”“背就背,谁怕谁?”桃夭话出口后才后悔了,“额,额,江南有,有野鸡,嗯,聊,聊天一朵春……”桃夭两句诗背出来后,也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哈,”漫天无情地嘲笑她,“有野鸡,哈哈哈,江南有野鸡!”
桃夭一头黑线,“呃……”。默十七脸已经通红,“元桃夭,你可真有本事啊!”。桃夭不服气,抬头对默十七说,“我不过是一首诗没背出来罢了,你也不是所有诗都会背的嘛!”默十七傲慢,“你倒是说我哪首诗不会啊!”默十七心想,料她也没读过多少书,纵使我背的诗不多,她也不一定会。
“流云拂霓裳,下一句是什么啊?”元桃夭实在想不出来,忽然间一句诗跳入脑海中。“流云拂霓裳,”默十七沉吟,“你从何得知这句诗的?”。桃夭皱眉,“我也不知道从何得知,就忽然间想起了这句诗。”默十七不语。“哦~你该不会是不会吧?”桃夭轻笑。漫天顿时收起了笑容,硬邦着脸,“流云拂霓裳…”一刹那,大惊,“你,元姑娘,你认识流……唔。”漫天说了一半,还没说完,默十七趁如是不注意,在桌子下面一弹手指,把漫天给定住了,漫天也不能说话。漫天疑惑看向默十七,十七盯着漫天,微眯一下眼。漫天知道了,十七这是故意把自己定住,不让自己问桃夭。
桃夭现在只是个凡人,并不会去注意这些神仙的小动作,所以刚才默十七和漫天的眼睛交流她根本没注意。“哈哈哈,你肯定是不会,放心好啦,我不会嘲笑你的,不会早说嘛。”桃夭嘻嘻哈哈。漫天原以为十七并不会回答,但没想到默十七还是说了一句,“飞烟奏此山。”说完后径直走了出去。桃夭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喂,十七,你不教我啦?”,没有回答。漫天的身还被定着,不能说话,“唔,唔唔…”桃夭问他,“你哑巴啊!说话啊!”“唔唔……”回答她的是这两声唔唔。“呃,你自个儿玩着吧,”元桃夭一脸忧愁,“我出去走走。”“唔,唔,唔唔唔……”只留着漫天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坐在那儿不动。漫天心想:这个十七,唉,没办法了,只能等两个时辰后定身术自己消失了。
龙慕山脚
为什么?明明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一提到那句诗我还是会想起她?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默十七一个人站在山脚河边,苦苦冥思。
而此时山脚另一端。“怎么会?我从何得知那首诗?”桃夭自言自语,“为什么一提到那首诗我会如此心痛?”……“桃夭,你怎么了?”,背后有人说话,桃夭转头,是泽楚。桃夭摇头,“我不知道…”桃夭随即问泽楚,“师傅,你听过流云拂霓裳,飞烟奏此山吗?”只见泽楚瞪大了眼睛,“流云……”“你,桃夭,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诗?”桃夭疑惑,“我不应该知道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问?”泽楚低下头,仿佛若有所思。桃夭见师傅不回答,追问他,“快说啊,师傅!这两句诗到底什么来头?”。“这个……”泽楚似乎有难言之隐,“桃夭,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为什么?”桃夭急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泽楚皱眉,“你只需要知道,流云和飞烟是两个人就可以了……”泽楚说完后抿嘴,然后转身离开了。“流云,飞烟,是两个人……”桃夭喃喃自语,心脏又是一阵刺痛……
云霄天上
“启禀天帝,”灼华行礼,“小神已从羽界回来,并已经安抚好羽帝。”天帝点点头,“有劳战神,羽帝可有说什么?”灼华缓了缓,“羽帝也不想与我们再战下去了,她也希望这场战争快点结束。”灼华顿了顿,接着说,“但是,灼华认为,我们还是要尽量找到三音果,把它交给羽族。”众神仙纷纷赞同,“是啊!承诺要给羽族的三音果,能找就就给羽族吧!”天帝点头,“如今也不知三音果在哪里?前几天默医师传信说瘟疫已经治好,但三音果至今下落不明。”“唉———”众人一同叹气。
魔界
红荟一个人坐在潭水边,望着静静的潭水,心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现出真身呢?”“公主,”听到声音后红荟转头,是肆寒。红荟又转了过去,“何事?”“属下见公主一人坐在潭边叹气,公主可是有何烦心事?”肆寒询问。红荟冷脸,“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有这个资格询问我吗?”肆寒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漠,“公主,属下只是看见公主一个人忧心,替公主担忧罢了。”“用不着!”红荟一口拒绝。“公主,”肆寒慢慢的坐在红荟的身边,“属下知道公主为何担忧。”………没有回答。“公主可是因为真身的事?”肆寒挑眉。红荟看向他,“早已不重要了,整个魔界都知道本公主是露不出原身的。”………
两人正聊着,殊不知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正坐着一个人,此人就是楠竹。楠竹静静地看着他们俩,他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在深绿色的潭水边,他的心上人的旁边正坐着平时训练里自己的对手,两人聊的很畅快,时不时能看到他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