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乐宁一进门,正在换鞋,陆临泽从背后抱住她。
对此,观乐宁早已习以为常。
见她换完鞋子,陆临泽正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对视。
“宁宁,我们订婚好不好?”陆临泽很认真地看着她。
“嗯?”观乐宁的眉毛一挑。
“挑个良辰吉日,我们俩订婚好不好?嗯?”
“好啊。”观乐宁展颜一笑。
陆临泽一愣,准备了一肚子的理由,就被她两个字结束了???
观乐宁握住他的手,朝楼上走去。
“宁宁,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观乐宁当他是犯了小孩子脾气,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因为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陆太太啊。”
观乐宁抬头看他,陆临泽一脸认真。
“好。”说完观乐宁吻了上去。
陆临泽没想到她这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的小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
观乐宁今天不怎么忙,午休时想起肖潇已经回家好长时间了,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潇潇,你怎么还没回来?”“干爸干妈怎么样?”
“小宁~”肖潇嗓子有些哑,“我有事要忙,过几天再回去,先挂了。”
不等观乐宁说话,肖潇就挂断了电话。
观乐宁再打过去,那边只说无法接通。
观乐宁心急,和主任去请了假,主任也知道她春节期间工作量很大,也没多说什么,就给她准了假,只让她好好休息。
观乐宁打电话告诉陆临泽,说是回C市探望亲人,陆临泽问她需不需要陪她一起,观乐宁拒绝了。
观乐宁买了最快的一班航班,飞去了C市。
敲开肖家别墅的大门,“观小姐,你怎么来了?”刘管家一边开门一边说。
“刘伯,潇潇呢?”
“唉,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谢谢刘叔。”观乐宁想到肖母的病情,急忙赶去医院。
赶到病房,却只见肖母,不见潇潇。
“干妈~”观乐宁甜甜地开口。
“小宁来了呀。”“快过来坐。”
“干妈,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你放心。”肖母拉着观乐宁的手,拍打着。观乐宁看见肖母眼中的红血丝,心中有些难受。
肖母身体一直不好,按理说潇潇回家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观乐宁见肖母一直掩盖,说话也支支吾吾地,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干妈,您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肖母啜泣起来,“小宁,这些事你别管了。”
“干妈!”观乐宁佯怒。
肖母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观乐宁。
原来,众行公司进行一系列收购,致使肖氏集团岌岌可危,而对方的条件就是:让与肖家所有相关的人都离开肖氏集团。
观乐宁知道这背后定有人在背后操纵,顾及到肖母的病情,也没多说什么。
“您放心,我去看看,您安心养病。”观乐宁离开病房。
打开通讯录,拨打了那个尘封许久的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小舅舅。”
“嗯?”深沉的声音传过来。
“我想您帮我查一下众行。”
“好。”真是惜字如金。
“多谢小舅舅。”
那边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唐时就把资料发给了她。
她简单地看了看,笑了,又打过去,“小舅舅,您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这份资料过于简洁,查到的也只是面上的东西。
“嗯。”电话那边传来手指一顿一顿的声音。
“小舅舅!”
“众行的背后,是陆家。”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笑了笑,唐时就挂断了电话。让人把真正的资料送到医院给了她。
听到这个消息时,观乐宁大脑一片空白。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完的那份文件。
“师傅,麻烦去机场。”
孙瀚为了得到潇潇真是费劲心思,不惜资本干涉,运作了这么一盘大棋,而这件事与陆临泽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众行实质上的操控人是陆临泽,这件事没有他的默许,孙瀚也是不敢这样的。
她内心里对陆临泽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下楼飞机,不顾来回奔波的疲劳。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里啊?”
观乐宁报了别墅的地址。
打通电话,“你在哪儿?”饶是心急,观乐宁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浅绛会所。”“怎么了,宁宁?想我了?”
“嗯,知道了。”观乐宁没有理会他的询问,挂断了电话。
“师傅,去浅绛会所。”
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份文件,期盼着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陆临泽和孙瀚、上官皓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聚过了。今晚就说好不醉不归,正好观乐宁回了C市,陆临泽就没有拒绝。几个人玩得很是开心。
时间已经是凌晨。观乐宁推开包厢的门,就看见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和女人玩得十分“尽兴”。陆临泽也很放得开,酒一杯接着一杯,和他们聊着天,打闹着。观乐宁没见过这样的陆临泽:妖媚、惊艳。
好在是他旁边没有女人。
对啊,这么长时间,她忘了,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不寻常的男人。
他因为观乐宁真是不知道收敛了多少。
陆临泽没想到她会来,收敛情绪,放下酒杯,急忙起身。
观乐宁从一进门就盯着他,让他有些发慌。
“宁宁,你怎么回来了?”
观乐宁不说话,径直地走到他面前,把文件递给他。
“你知道这件事吗?”观乐宁平静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
众人看出了事情不太对,都收敛了神色,不再开口,包厢里一片寂静。
陆临泽从她进门起,甚至是打电话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动声色地接过文件,快速地翻动着。
他有想过有一天这件事会被观乐宁知道,却没想到,她手里的资料竟然如此详细。
伸手去拉她的手,“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说,我听着。”观乐宁避开他的手,还是盯着他。
陆临泽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理由来支撑自己,确实他知道这一切,也默许甚至掺和了这件事。
他想的不过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兄弟得到女人。只是,他忽略了,这个女人是他未婚妻的好姐妹。“宁宁,我没有恶意的。”
观乐宁笑了,笑得那么冷、那么疏离。
“你没有恶意?那你就可以为了你兄弟,去伤害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伟大?”观乐宁有些激动的说着。
见他不说话,观乐宁放缓了语气:“你知不知道,潇潇的妈妈有心脏病?”陆临泽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了潇潇、也伤害了干妈。
陆临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观乐宁见他不说话,拿过他手中的文件,扔到孙瀚面前。转头看着孙瀚,又继续说:“想要肖氏?呵,你尽管来拿。”“我,奉陪到底。”
“你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陆临泽拉着她的胳膊无力辩解道。
“那你告诉我,事情是什么样的?”“你说出来,我就信。”“你说啊。”观乐宁没想到这时候了他还在为孙瀚掩盖错误。
陆临泽知道是自己理亏,纵使在商场上他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面对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实在是难以招架。
“陆临泽”,“我们分手吧。”观乐宁被生气和自责冲昏了头脑。
她不该,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搭上潇潇一家的。
“你说什么!”陆临泽本就喝了酒,满是怒气地捏着她的胳膊。
观乐宁去掰开他的手,她终究是个女人,敌不过他的。
“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别怪我无情。”陆临泽的语气很冷。
“二哥,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嫂子。”上官皓上前拉着陆临泽。观乐宁救过他,他对她是怀有感恩之心的。认识陆临泽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陆临泽这是真的生气了。
“都是我的错,和他无关。”孙瀚也说道。
观乐宁冷笑。不开口。
陆临泽在酒精的作用下,加重了怒气。一把扯过她,扔在了沙发上,褪去她的外套,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不顾旁边还有那么多人。
观乐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恢复理智后便开始挣扎。
旁边人劝着,“都他妈的给我闭嘴。”陆临泽发狠的说。众人不敢说话。
两个人撕扯纠缠着。观乐宁始终一言不发。陆临泽怒气更甚,“看来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
在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时,观乐宁慌了神。
“你放开我。”
“怎么,终于肯说话了?”陆临泽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更加暴力起来。
此时的他,像一匹发疯的狼。
观乐宁放弃了挣扎,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陆临泽,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陆临泽一顿。
“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挂念的东西并不多。”
陆临泽恢复神智,一拳打在沙发上。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给她穿上衣服,观乐宁想自己来,陆临泽不许。
拉着她站起来,整了整她的衣服,松开她,退后了一步,平静地开口:“对不起”。
“嗯。”
“肖氏的事,我会解决。”
“好。”“那我先走了。”
“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谢谢。”转身离开了。
不过几分钟,两个人就平静地如同陌生人。
陆临泽看着观乐宁一步步离开的背影,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疼。
他没有追上去,何必呢,惹她厌烦。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如果刚才不冲动,还有挽回的余地。如今,一切都晚了。
面对她,他向来没有理智。
而观乐宁也自嘲着,果然,她注定孤独。爱情啊,终究不属于她。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