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你很久。”
重山沉声说:“她不是在找我。”
冯贺明没有在意,只是说:“苏叶醒来后,我会带她回到Z国。但凡你对她还有一丝感情,哪怕是怜悯,就放过她吧。”
重山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好。”
冯贺明倒是有些惊讶,明明重山刚刚还那么坚持,现在却欣然应允。
“只要她能够活下来,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重山看向冯贺明,“你也可以这样告诉她,就说,重山已经死了。”
他说完,最后贪恋的看了苏叶一眼,转身离去。
冯贺明一头雾水——这人不会真的要自杀吧?
“诶,”他在后面喊,“那谁,俗话说生命诚可贵,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重山恍若未闻。
医院外一身戎装匆匆赶来的苏唐和重山擦肩而过。
苏唐在前台问过护士苏叶的位置后就往楼上去,结果看到坐在病房前的冯贺明。
冯贺明站起来,问:“你是苏唐?苏叶的弟弟?”
苏唐和苏叶眉眼很相似,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苏唐气喘吁吁,“她在哪?”
冯贺明看向重症监护室,说:“她在和武装分子的斡旋中遭遇流弹,受了很重的伤,好在手术还算成功,接下来就看术后二十四小时的恢复情况了。”
“不是,整个礼厅将近千人毫发未损,怎么就我姐伤势这么重?”
“她引走了一部分武装分子……”
“槽,”苏唐一边盯着病床上的苏叶一边骂,“她是傻吗?这时候逞什么英雄!”
冯贺明上下打量了苏唐,问:“你是维和军?”
“不是,”苏唐说,“我是国内警察,有人跟我发消息说苏叶有危险,我申请调配到这里参与行动的。”
冯贺明皱眉,苏叶肯定是不受家庭重视的那一个,否则怎么可能连她窘迫到裸贷的事情都不知道。
他问:“你姐裸贷给她男朋友借钱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苏唐的眼睛瞪得溜圆,“裸贷?她从来没说过缺钱呐,逢年过节还会大包小包往家拎。”
“而且,据我所知,她至今个母胎单身狗,估计连色戒都没破过。裸贷?男朋友?你是不是在逗我?”
“她说来这里是出差的啊。”
二人四目相对,两脸懵批。
……
第二天一早,苏叶还是没有醒。
从国内一大早赶来的年羽和苏唐、冯贺明坐在医院下的桌椅上,三堂对审。
“苏叶跟我说,她来到这里是因为重山把她裸贷的钱都卷走了,来躲债的。”冯贺明说。
“重山?!”年羽惊讶出声,“重山是长盛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怎么可能卷走苏叶的钱?”
“那她为什么这样说?”冯贺明疑惑。
年羽说:“呃……那天苏叶急匆匆来找我,还提出要用我的名额参加卡尔国立大学的国际研讨会,我当时看她慌得满头大汗,以为是她给人借了钱,但她当时也没反驳我啊。”
“不过之后重山的确是来实验室找过苏叶,当时我还以为是苏叶用我的名额参加会议的事情败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