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醉了然,看来,这是暴君落的子了。
再清鸢出去以后,张老李诡异一笑,叹道。
“皇上果然料事如神。”
而清鸢出了客栈以后,进了一家酒馆,买了一盅酒后,跌跌撞撞地朝城西走去。
她衣襟半敞,浑浊的酒液顺着白皙的颈落进衣领。此时的她眼神迷离恍惚,脸上浮上一层薄红,**至极。
世人皆说酒能解愁,可她心中愁闷不减半分。也就只有那些文人墨客整天在那儿无病呻吟,哪有那么多话说,小病小痛倒是让他们宣泄多了,真正的委屈却只能打碎牙齿血吞。
真是讽刺啊。
两情相悦也好,一厢情愿也罢,她也不求阿姊那样生死相依轰轰烈烈,只要细水长流淡云流水度此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个心里只有权术谋略,一个心里空空落落,唉。
罢了,罢了。
浮醉眼中竟含了一丝笑意。霎时间,如漫天星河流转,冰雪初融,恰似一汪春水,温柔而深情,真是温文儒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被斗笠遮住了万般风华,可惜啊可惜。
半柱香。
清鸢虚晃的身影踏入死宅,与死宅诡谧的环境相映衬。一身红衣,也是真有几分鬼魅之相。
宅中传出几声婴儿啼哭,清鸢楞住了。
莫非,宅中竟还有婴孩儿幸免于难吗?谁如此狠心,竟将刚出生的婴孩儿落下逃命!!
凤眼生起怒火,却在刚生起就灭了。
不都是叶阑疏干的吗,为了拉皇上下位,连姐夫的尊严都不顾了。
不过是把几个不相干的婴孩儿丢进死宅,又有何难?
刚出生又怎样呢。
“哈哈哈,清鸢,真是可笑,他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你再期待些什么!”
死心了吗?口口声声说爱卿尘,却在心的另一边掂记叶阑疏,清鸢!
我竟不知你是如此朝三暮四之人!
死心了吧!死心了吧!
枯黄的落叶轻飞,划过清鸢的眼帘。
正如她的心一样,死透了。
浮醉琼鼻轻动,竟勾唇笑了笑。
天地黯然失色,明明只是唇角一个小小的孤度,却胜过万千繁花盛景,千里渺渺雪渊,闲云野鹤深山。
再见,不再可笑的女孩儿。
浅笑安然,凌空中,已不见少年半分身影。
嗤笑的清鸢停了下来。
你,满意了吗?
清鸢走进死宅,看着池中游荡的点点星火,纵身越入水中,捞起了倪梓文的尸体。
静静抱着,良久才崩溃大哭。
“梓文,梓文,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我真的好想你,姑姑来晚了,来晚了!”
血池对面鬼影一晃,转瞬间即消散了。
清鸢看到了,但干她何事?她此时,真的,真的,真的!只想陪着梓文而已,欠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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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鸢一脸冷漠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落浅,你知道,我是逼不得已,那是作戏,回来好不好?”
叶阑疏身穿明黄色衣袍,眼眸专注。
“不。”
毫不留情的拒绝,打破了叶阑疏盈造好的笑脸。
“为什么?”他问。
“你最大的错,不过是从来只当我是你爱的金丝雀。”
是,吗?
他错了吗?
夫妻该一起承担。
清鸢:
我做到了,把那个男人拉下皇位,也去见了梓文,虽然只剩下一个万虫啃食血肉模糊的尸体。
但最最重要的,是。
那个谪仙似的人儿,再没让他受半分伤害。即使,代价是他走了。
而我,再看不见他了。
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