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
苏從轻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红衣女子,在她背后,站着腼腆的小道士。
“哦,是道长啊,来来来,两位请进。”
卿涟并无做客之意,
“我就不坐了,他想不想坐他自己决定,我来是为了要算命钱。”
苏從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从聚宝袋里拿钱,但又仔细想来,这小道士给自己算出什么了?
……
貌似,什么也没算出来啊。
“呃,什么也没算出来,那我给什么钱?”
卿涟两手交叉在胸前,怀里斜靠着宝剑,一脸不悦地说道,
“我师弟什么都能算出来,你问的是什么问题?”
苏從挠挠头,
“就是我能娶几个老婆……”
卿涟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你,给他看!”
卿涟赌着气,侧身命令小道士给苏從看手相。
“师姐,这命数是会变……”
“少废话,让你看你就看!”
暴躁的卿涟此刻的目光停留在屋内、凤灵儿与拓跋鸾二女身上,不知谁才是“她”。
卿渠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在空中画符,剑指指向眉心,额头中心便开出“天眼”。
天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光芒照射在苏從脸上,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慢着!”
苏從阻止了卿渠,开口道,
“有多少妻妾这种事,保留点神秘感比较好,你帮我看看,我是怎么失忆的就行了。”
卿渠点点头,双目轻闭,天眼散发的光芒愈加耀眼。
大概十息后,天眼褪去,卿渠睁开双眼,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
这对他的消耗极大。
“你……你被人……用忘忧仙茶……”
慢慢听卿渠阐述完过程、那人的面貌,苏從不禁恼怒,这狗日的梁冥,敢玩弄老子?
“道长可有什么法子使我恢复记忆?”
卿渠将胳膊靠在桌子上,努力平静着气息,几息过后,只见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公子放心,这忘忧仙茶虽功效惊人,但不无祛除的办法,我只需准备几味药材,熬制醒神汤即可。”
苏從紧握小道士的手,重重地表示谢意。
卿渠尴尬地挠挠脸颊,表示这费用……
“哦哦哦,这三千神武币是道长的报酬,这五千神武币是醒神汤的费用,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
卿渠急忙收起这些神武币,生怕它们长翅膀飞走了。
于是苏從二人的目光投在了一旁的卿涟身上。
“收完钱了?”
卿涟斜视卿渠,从他手中接过前后,招呼不打便转身离开。
但出奇的是,卿渠并未跟随她离开,而是羞涩地向凤灵儿打招呼,
“姑娘你好,我叫卿渠,不知姑娘芳名?”
“道长你好,我叫凤灵儿,你叫我灵儿就行。”
灵儿对于这位道长的印象还算不错,人长得白净,谈吐得体,彬彬有礼。
“原来是灵儿姑娘啊,失敬失敬。”
苏從在一旁边抠鼻、边看着客气的二人,不知道这是要搞什么,整的跟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一样。
“道长什么修为啊?”
苏從开口缓解尴尬的局势,后得知卿渠神人中期修为,他的师姐是神人后期修为。
苏從萌生了一个念头。
“道长,我能否请你当我的保镖?你放心,价钱方面好商量。”
“公子,贫道有任务在身,这次下山是为了参加圣战……”
“你也参加圣战呀!”
苏從惊讶道,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巧了吗?
“公子也参加?”
有了圣战这个话题,这两人也聊得火热起来,一旁的凤灵儿、拓跋鸾也了解了圣战是怎么回事。
“既然贫道与公子这么有缘,不如我们就一同前行吧。”
“好呀好呀,求之不得,长路漫漫,也好有人作伴解闷不是?”
苏從是想让他做保镖,卿渠想多接近灵儿,二人虽目的不同,但最终还是成功结伴。
“那,那我就赶紧为公子去配置醒神汤去吧……”
卿渠跑遍了浴凰城所有店铺,搜集了二十多味药材,但就唯独差一株不摇碧莲。
“师姐那里好像有一株,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卿渠掏出玉佩,向卿涟传信,询问她的位置。
渠:师姐你在哪?
渠: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株不摇碧莲?我需要用它来配置醒神汤。
渠:师姐,你别生气……你命里也终会遇见属于你的那个人。
渠:我知道,师姐你一直是对我有感情的,但我……
渠:师姐,卿涟,天快黑了,我在青龙客栈等你。
……
天色如同被墨染过一般,显得格外漆黑浓郁,伸手不见五指。
青龙客栈,苏從搂着拓跋鸾,侧卧在床上,心中纠结道:要不要问问道士,这不举有法治吗?
隔壁凤灵儿,平躺在床,手里把玩着朱雀令牌,脑海里浮现了父亲的身影。她将身躯缩成一团,缺乏安全感地紧紧抱住自己。
再看卿渠,坐在桌边、烛火旁,不停地用玉佩向卿涟发送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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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梁冥上门,要带着苏從去参加圣战。
“华安,今年圣战可谓非比寻常啊,里面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今年的圣战,地点在“千界”领域,是一处时空错位搭建而成的平面,里面有数十万只妖兽,分五个等级,按照妖核的价值排列。
当然,这只是表面,真正的圣战,是在这领域里面的战斗。
在大局上来讲,皇帝势力与教皇势力龙虎相争,虽然明面禁止互相杀戮,但这都是反话,你把对面势力屠杀干净才最好。
互相杀戮,抢夺妖核。
苏從越听越害怕,好家伙,我此番前去,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必死无疑啊!
妖兽、其他势力,这随随便便都能要自己小命,身为下界的人,不配参与这种上界大战。
当然,风险与利益并存,在秘境里可以采到许多天材地宝。
躲是躲不过去了,那就走吧,反正有保镖。
苏從本想向梁冥表示,楼上有一位自己请来的帮手,但还未开口,梁冥便递给苏從一块令牌。
令牌上的“圣战”二字烫着紫金漆,苏從按照梁冥的吩咐,笨拙地将精神力注入令牌。
嘿咻——
嗯嗯嗯嗯嗯?
这就直接传送了?老子的保镖呢?姓梁的又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