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人将烤好的肉串递给朱贵,同时问道:“年轻人喝酒不。”朱贵连忙摆手。
“年轻人,要学会喝酒。”老人的脸上逐渐变得红彤彤。
“晚辈朱贵不擅长饮酒,一喝就醉。”
“朱贵,好名字,富贵。”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朱贵啊,你以后就叫我李老就好。”老人再一次开口说道。“不知你来自哪里啊?”
“晚辈来自大周王朝。”
“大周王朝?没听过。不过想必也是非常远的地方。”
“不知李老,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啊,是雪国,老夫没有去过多远的地方,只知道方圆百里,千里都是雪国的地方,我们这个村子叫做雪灵村,我和雪从这里生活了好多年。”
旁边的雪丝毫不在乎两人谈话的内容,默默的盯着正在烤着的肉串,眼神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两人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到了夜晚,当朱贵躺在垫子上,回忆起当自己向李老询问雪父母的去向时,李老明显不愿多谈这个话题,眼神躲闪,雪的父母绝对不向他说的那样,外出经商。
半夜,朱贵突然惊醒,听到冰屋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咿呀咿呀声,“难道有妖兽进来了?”
朱贵试图起身查看冰屋外的情况,“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躺下。”
朱贵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躺下,一夜无语。
第二天。
朱贵并没有向李老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李老也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外面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的阳光明媚,转眼间狂风暴雪,从外面玩耍的雪急忙跑回冰屋内,只不过额头上却出现了一道一道伤疤。
门外还有几个跟雪一般大小的孩子,拿着雪球向冰屋里丢了过来,一边丢一边说着:“你就是个杂种,你妈妈是个大妖怪,快滚回雪山吧!”
雪听到这些话语先是愣了愣神,转眼间头发变成了银白色,朱贵感觉到周围的灵力极速的向雪周围汇聚。没等朱贵出手,老李遍呵斥道:“雪,你在干什么!”,雪也恢复了当初的模样,依旧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门外的那几个小孩看到老李出来,早已跑回自己的家去。“让小朱兄弟受惊了”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这孩子......”
“实话跟你说,雪并不是人,还记得昨晚的咿呀声吗?那其实是雪的族人,雪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女儿,跟雪的父亲,一个雪妖生下的娃娃。”
“想必李老您单独抚养这个孩子是非常不容易的。”
“没有什么容易不容易,只是看到这个孩子从小没有娘亲,也没有父亲,只能跟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生活在一起,我就感到痛心。”李老近乎哽咽的说道。
“不知雪的父亲母亲在何方?”
“雪的母亲在生下雪不久后。便死于村庄的审判之中,雪的母亲用自己的死换来了雪活了下来,雪的父亲不知所踪,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的族群内了。”可能是时间已经久远,李老并没有表露出多少伤感之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朱小兄弟,就说到这里吧,我要外出打猎,就请你多留意留意这个孩子。”
“李老放心。我一定会看着雪的。”
冰屋内,就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显然雪丝毫没有想搭理朱贵的意思,自己蹲在墙角,傻乎乎的盯着自己亲手雕出来的冰雕,在朱贵看来,那个有着女性模样的冰雕就是雪印象中母亲的模样。
“真是可怜的娃子,转念一想,自己的家也不在这里,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朱贵只有在心中自嘲的想道。
半响无语,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下山去,李老并没有回来,反而雪站了起来,拉住朱贵的衣角,喊道:“走,走,走”
朱贵心里越发奇怪,只好说道:“爷爷说了,要在家里乖乖等他。”
“爷爷,伤,躺,雪,心疼。”雪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是说爷爷受伤了?”
雪急忙点头。
当朱贵和雪赶到时,老李躺在雪地里,四周一片狼藉。
“李老,李老,你怎么样了?”
“朱小兄弟我可能不行了,我知道我提的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雪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要是答应我,我就死而无憾了。”人之将死,朱贵只好点了点头。
“雪,你要听朱贵哥哥的话,爷爷不在,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话音刚落,李老就歪下头颅,与世长辞。
而雪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情感的宣泄就是在那一瞬间,如大河决堤般,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朱贵将李老掩埋后,就带雪回到了冰屋内,雪什么也没吃,自己蹲在墙角,依旧刻着变冰雕,朱贵知道,这个冰雕会是李老的样子。
夜晚,朱贵从怀中掏出一些白色发丝,这些发丝跟雪发狂时所拥有的发丝一模一样,难道是雪妖杀了老李?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老李?朱贵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
朱贵打包了一些粮食和一些衣服带着雪出发,临走前,朱贵将冰屋打碎,算是断了自己和雪的后路。
就这样,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朱贵牵着雪的小手离开了这个满是冰屋的小村庄。
当晚
成群的雪妖包围了这座满是冰屋的小村庄,哭喊声,叫骂声,悔恨声交织在村庄的上方。
“你好,我们是迷路的旅人,这是一些银两能否搭下便车,这是我的妹妹——朱雪。”
“王管家,发生了什么?”婉转动听的女声从车内传出。
“启禀小姐,有两位迷路的旅人想搭咱们的便车。”
“那就让他们上来吧,反正这一路我连一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让他们上来我还能一起说说话。”
“可是小姐,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万一......”
“没什么好怕的,如果连这两个人都挡不住,要你们这帮人还有什么用?”
“小姐说的是。”
就这样,朱贵和雪就同骑一匹马跟在车子左右,时不时车里的小姐还会和朱贵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