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穿墙过户
“人跑了,你们怎么办事的。”冷素铭厉声喝次,眼神透着骇人的光泽。
扬风抖了抖,忙跪在地上“属下失职,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请王爷明示。”
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王爷发怒了,今天还是个大日子,怎么就惹火了,人跑了,谁?王妃?
不是很明白王爷气愤的实际情况,只能往枪口上闯一闯,那样后面办事就快得多。
“之前和本王成婚的女人跑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既然没有人发现通报,这是怎么回事。”冷素铭咬牙切齿的对着黔首的扬风咆哮。
人都跑哪里去了,既然让王府出这么大的纰漏,平时都是怎么训练交代的。
扬风低着头嘴巴张的老大,不是王爷将人安排走,而是那个王妃自己跑的,难怪王爷如此气恼,原来是伤了王爷的颜面。
不过这个挂名王妃的胆量也不小,既然自己走掉,就不怕身边的人遭殃,那个跟来的丫鬟等下就有问题了吧,王爷生气起来可不是三两下就能好的。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给我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冷素铭拂袖,见扬风还是跪着没行动,不耐的提醒。
王府上下里里外外,清醒的,不清醒的全被拉起来,到处找着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王妃,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的踪影。
好多家丁都疑惑,新娘子不是应该在新房里面,怎么会不见呢?这个是很严重的问题,王妃怎么出去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吗?
“柳护卫!”一个在木莲池周围找的小卒,举着火把看自己脚下踩着的东西,一看就大喊起来,声音带着惊慌。
带队的柳言闻声而至,火把通明,只见一只绣花鞋歪斜在池边。
“什么情况?”柳言看着手拿绣花鞋的小卒,怒目而视,“小人怀疑,王妃是不是失足落水了。”小卒从地上捡起,米莉落下的绣花鞋,递给情绪不稳定的柳言,眼神游移,唯唯诺诺的说着自己的猜想。
这木莲池是就着原来郊外的湖建造的,水深浅不一,所以池边都修建了凸起的台阶,王府的人都知道,一般不会有人去池旁玩耍的。
起初建造的时候是王爷持着母妃爱莲花,便取了这处地方围了个木莲池,只当是对母妃的一种缅怀。
那王妃只怕是贪玩的人,不顾忌讳自己跑出新房,见到如此美景,便不小心的失足了,小卒的脑子里面闪现着这样的想法。
柳言瞅瞅绣花鞋,又举着火把在傍边的看了看。
一抹痕迹勾起柳言的注意,白色的高围墙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与手中拿着的绣花鞋的尺寸相当。
柳言走进,不敢怠慢的直接将绣花鞋比上一个完整的脚印,结果还真是让人费解,是从这堵墙飞出去的?
柳言皱皱眉,这个王妃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还有功夫,墙不算低的,而且外面还是一边湖水,一般的三脚猫轻功不一定能安全到达地面。
“你们不要惊动任何人,到郊外去找,不要声张今天发生的事情,泄露者,格杀无论!”柳言对着身边集来的家丁与小卒们下命令,扫视一遍愣愣的身形,让人不觉胆寒,看来事情很严重,平时淡淡的柳护卫既然都透着杀机的眼神。
柳言拿着绣花鞋急匆匆离去,只留下抽气的手下们。
一个个任命的摇头叹息着,这是遭了什么道呀,大喜事现在闹得他们人心惶惶的,大半夜的到郊外,完全是卖命的事情,那得多久才能到,直接翻墙过水得了。
手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选择越墙涉水,他们架上高高的长梯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进到冰冷的湖水中,游上岸,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怨声载道,如此王妃真害人不浅。
瑟瑟发抖的互相搀扶着,走在漆黑的荒地上,将保护的很好的火折子引燃枯枝,顶着摇曳的火光,落寞的搜寻着根本就没谋面的神秘王妃。
一个黑影穿墙过户,轻松自如,对此地的地形了如指掌一般,黑影停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外,接着一脚往紧闭的门上踹去。
呯……那紧闭的大门,往两边弹开,直接垮掉,可见黑影的脚毫不留情,门毁。
经过如此粗暴的举动之后,原本寂静的夜恢复了沉寂。
黑影就站在外面,也没有进去,似乎是想让屋内的人,因为这声响自己出来探究,可是屋内毫无反应。
黑影显然很生气,这样一来更烦躁,跨步进去,直接往床铺的位置去,结果床铺上空空如也,拂袖转身出去。
离这间房间不远休息的人,被坍塌声惊醒,起初认为是自己的幻觉,不过怕出什么岔子,还是披着衣服起身。
睡眼惺忪,见着黑影进去屋子,以为是什么窃贼。
睡醒的人使劲的大喊“快来人,有贼呀……”,边喊边往屋子内面抄家伙,黑灯瞎火的,随便抓了个东西,往老爷的房间跑去。
喧闹一片,周围的人都闻声而来,还举着火把。
黑影想再出去找人的,没想到遇到个喊抓贼的,看来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剑眉皱的更深,看着将屋子外面围住的众人,全是衣衫不整,蓄势待发能拿的东西都带上了,刀剑除外,还有人端着板凳,悬在胸前。
那群人看着眼前的“窃贼”,武装的身子缩了缩,剑掉地上,声音颇为刺耳,随即那个抱板凳的,手软似地,板凳滑下手掌,往下掉,哀嚎一声,没有直击地面,而是砸了脚。
“呃,王爷,怎么是……您?”囧着一副嘴脸,被砸脚的就是喊抓贼的那位,看清眼前的黑影时,下巴差点掉下来,更不用说是手软。
大半夜的,王爷不休息,跑来相爷府干啥?更何况今天晚上还是新婚之夜,不是春宵一刻,怎么到这里引起误会,刚好今天老爷不在府,不然自己可是要遭罪了。
冷素铭一身黑色锦衣,显然是换了一身红衣,只怕是不想让自己更愤怒才换的,不是换完全是撕去的。
“本王想到哪里,就哪里,易须楼人呢?”冷素铭负手而立,扫一眼有些滑稽的相府家仆们。
就这样也能抓的住盗贼?本王只是想问清楚易须楼怎么不在寝房,才停留于此。
不然怎会见到本王,厉眼瞅着那个说话的家仆,一副如是说来。
“老爷,老爷今晚与诸葛大人叙旧去了,叫人来过口信,不回府。”家仆低头,唯唯诺诺的说着情况,老爷可是从来都不外宿的,可能是太高兴了,便和诸葛大人回府再叙吧,还是从王府直接去的呃,怎么此时王爷反而询问,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