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走廊,阳光透过窗玻璃,走廊虽小,却跟通透。
往里走,便是走廊尽头。
正常人不会发现,这样明亮的空间,却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随着走廊的延伸,越来越重,压力越来越大。
我的灵魂被压在这股神秘的力量中,无法使用。只能凭借自己肉身的感官,来判断暗藏的危机。
好在,刚才用了宝剑牌,稍稍释放的灵魂力,没有感觉出危险的气息。
现在,只需偷偷溜进宁医生的办公室,找找是否有线索了。
刚才见宁王的样子,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令人感觉,比想象中的冷漠。
早上邢菲给我看的消息中,他们像是在告别,而且是诀别。他是在隐瞒什么吗?
那早上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呢?是暗示?是提醒?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着,自己也很快的到了副院长办公室门外。
我能感觉到,门的里面没有人。准备的说,没有人的呼吸。
但这一刻,总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能有危险。
门锁很老式,插入钥匙就能打开。我反手夹出一张宝剑首牌,这是一张可以由风自由形成任何形状功能的牌,将牌力导入锁孔,很轻松就能与锁眼的齿轮咬合,并推动旋转。
咔!一个沉闷的金属声,门开了。
我推开一个很小的角度,贴着门缝,从夹缝中,转身而入。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不动身体,转头打量着室内。如果有什么异样,在我进门的一瞬间,一定会有变化,我也一定可以察觉。
但是并没有。
房间比我想象的小,绿色和白色的墙面,很有年代感。铁柜子里横七竖八的堆着很多文件夹。一个老式的木书桌,一台老旧的电脑,屏幕还是98的保护程序。
桌面的文件不多,还算整齐,让人很在意的,是在窗口前的一个大鱼缸,鱼缸打理的很好,鱼缸里有几条不知名的小鱼,还有一个挺精致的小房子。
电脑里应该有什么吧?
我快步走到电脑前,想去移动鼠标,看看电脑里的文件。突然发现。坐在电脑前,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铁柜子里,被藏在文件后面,但依然明显可见的镜面。
平行于我视线的一排是镜面,下面一排也是镜面,上面一排也是!柜子下面的拉门里呢?
我拉开铁柜下半部分的柜子门,果然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文件盒,靠墙的面也是镜子。
把门全部打开,才发现,这个柜子应该不是柜子,而且在一面镜子前面,做了几排柜子而已。
为什么呢?
我正觉得奇怪,似乎有个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灵觉的转头,寻找视线的来源。
房间里依旧没有人,走廊里也十分安静,没有人经过。
是我的错觉?
我继续观察着这面镜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里面的文件夹、文件盒,还有一些散落的纸,是那么凌乱。
是因为经常被人全部拿出,又再全部搬回,反反复复,也就无心整理?
为什么要拿出来?为了照镜子?我也尝试着把柜子里的东西,一一搬出。一边搬,一边还是觉得有一个视线,很弱很细,落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感觉错,明显从旁边射来的。我寻找着这个视线的来源,旁边只有那个鱼缸。里面的小鱼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这个视线并没有让我感觉危险。那刚才感觉到的危险,来自哪里?
很快,柜子被清理干净了,一面完整的镜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试着去抬隔板,隔板比我想象的轻多了,只要一抬,板就顺势从一边抬起,稳稳地竖在旁边。
很快,一面完整的镜子,就呈现在我的面前。
“你这样没用的。”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这不像人的声音,更像是一块肉,学人的嗓子发声,发出的声音,又嘶哑,又低沉,声音特别的轻。
“谁?你是谁?”我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声音分明是从旁边传来的。
“我说,你这样找不到的。”这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不在找东西啊。”我不知道这个人说的什么意思。
“你对精神病了解多少?”这个人问了很奇怪的问题。
我还是找不到这个声音从哪里出来,只能环视四周,对着各个地方回答:“不太了解,要不你出来教教我?”
这个声音继续说到:“我可懒得教,没有天赋,永远学不会欧!”说到这里,一个很微弱的水泡声响了一下。
是鱼缸!
我突然反应过来,直接冲到鱼缸前,打量着里面的几条鱼。鱼儿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被我突然的到来,各自原地抽动了身子,折射游向另一个方向。
“有兴趣,我还是可以跟你讲讲的。”微弱的声音,随着声音主人的出现,变得清晰了起来。
是一只小乌龟。
“你会说话?”我有些惊奇,对于一些动植物成精,我并不奇怪,有些执念,生存长达百年,千年,甚至万年,都有可能化形似人,或具有人的某种能力,比方说开口说话。
但是这么小的乌龟,一看就刚出生没多久,怎么会修炼出讲话的能力的?
“不是我会说话,我与你的思想直接在沟通,只不过你解读成了声音而已。”小乌龟从小屋里探出头,然后不紧不慢的滑着四只小短腿,游到一个露出水面一点点的假山上,然后爬上小山顶,抬头看向我。
“如果你要告发我,我现在就捏死你!”我试探性的亮出自己的杀气。
小乌龟的小小眼神里,透出的不是害怕,而是严肃,还有些蔑视。
“你快走吧,宁王知道了你来翻他的东西,一定不会把你杀了灭口的。”
“灭口?”我冷战了一声,“既然要灭口,那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我更不该走了!”
说着,我便又回到柜子前,探着身子,摸着镜子的边缘。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的。”说着,只听一个水声,小乌龟应该又跳入了水里。
正在我摸到镜子边缘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镜子有些波纹,如同平静的湖面,吹过一阵清风。
是我的错觉吗?
又一阵波纹,比方才的幅度大一些。
我隐约感觉的了危险,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危险感翻涌而来,一双手从镜子里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