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为了让双方停止交战,避免不必要的死伤,在劝说可喜刺德同意后,又耐心的劝土城中的族长,最后总算是得到了对方同意。
族长答应让塔不烟进城后,塔不烟按照对方的要求,劝退土匪到后面的林子中休息,族长见所有土匪真的听从,眼前主张停战人的要求,将人马退出。
城中所有人心里这才有些踏实,族长也盼望着能劝退土匪,摆平这事,减少土城中的血光之灾,高兴的探着头对塔不烟喊道:
“看来壮士有诚意,代替族人多感激,请你耐心等一会,土城之门就开启,请你先往城前来,别在趁乱土匪来。”
塔不烟坐在马上含笑点头,伸出手去轻轻的抖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骑着马儿缓缓的朝着前边行去,边走边琢磨着,进城之后该如何劝说双方罢战呢?
心里边想着,边朝着土城门前赶来,人还没有靠近城门呢,见土城上的族人担心有变,都特别紧张,一个个拉满敢箭,瞪着眼睛很小心的朝他死死盯着。
当塔不烟一靠近城门口,你土城门是一个厚重的木板制成,突然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来,声音一响起,那城门缓缓的一点点的打开。
当城门一开,从里面冲出十几个强壮的汉子,一侧手中紧握着兵器,瞪着眼睛朝塔不烟看着,一侧手中紧握着弓箭,箭以上弦,弓以拉满站在另外一侧。
塔不烟装装着售啥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再抖一下马的缰绳,缓缓的朝着门里走去,在塔不烟一迈进城门,站在门两侧的那些排族人。
紧跟着塔不烟的身后,飞快的随后跟着,跑进城门里面,当所有人一钻到城里,那厚重的木门,又发出吱呀的声音,再次被紧紧的关上。
看到这些人如此小心,动作如此麻利,塔不烟心里感叹着,这些人对土匪真是有些怕了,现在面对强敌,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当土城门一被关上,所有的人都放下心来,站在土城上方的族长,调过头来缓缓的走下城门,含着笑朝着塔不烟含着笑很客气的说道:
“多谢壮士劝退土匪,基本上是挽救了我们这土城中人的性命,虽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城中所有的人,也都感激你的恩情。”
塔不烟知道对方不过是和自己虚套,她点了点头,骑在马上向族长抱了一下拳,含着笑,晃着头,很歉虚的对族长说道:
“那里,我虽说是外地人,正好路过赶上这事,只是不忍见你们与城外土匪刀枪相见,所以不顾个人危险,耐心相劝你们双方尽可能罢战,也算是作点好事。”
客套完了,族长在前边缓缓的走着,又朝身边的那些紧跟而行的族人点头道:
“贵客前来,一路疲劳,赶紧把贵人请到咱们的城中唯一酒店之中,招待贵客,你们几个快点宰杀头羊过来,招待贵客。”
塔不烟含着笑,朝着正准备离开的那些年轻的族人笑着,连连的摆着手对族长道:
“算了,算了,此刻正是紧张之时,别因为我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我呢,只是暂时代替城外土匪前来,和你们交涉一下,如能圆满解决,免去刀枪之灾那是最好的。”
族长紧跟在后面,仰头对着塔不烟含着笑,连声的说道:
“你为了我们,冒险与土匪交涉,无论此事难否成功,我们都特别感激你的诚意,无论是与不吃,反正此刻正是吃饭时间,也不能让壮士饿着肚子。”
塔不烟心里清楚,看样子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算是自己拒绝,他们同样也会这么做的,便笑着点头,连声的向族长谢道:
“那好吧,客遵主便,只要能让你们之间化解茅盾,免去战争,也算是我一片心意了,要是双方能握手言和,归好如初,那更是我所求的了。”
族长是一年长者,看样子是本城德高望重之人,他在前边缓缓而行,塔不烟在后面紧跟其后,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交流着。
塔不烟也担心突遭这些人的暗算,一边走着,一边眼睛朝四处用心的观察着,他们这条街很直,一直延伸到前方城中的另外一面。
沿着这条主街上,住着城中很多的居民,他们大多数是以养殖为主,各家院子里都有很多的牛马羊之有的牲畜,看样子这个土城中生活都很富足。
街面上的房子盖的也很多,主街之上全都是生意房子,有药店,酒馆,大通铺等,她一路紧跟着族长而行。
两侧的房子上,每隔三五十米,便有一个族人蹲守在房子的上面,手中紧握着弓箭,瞪着眼睛用心的紧紧盯着下方的塔不烟一举一动。
很明显,那阵势只要塔不烟有不利于,族长和本土城中任何一个人的举动,他们便在高处朝他毫不留情的,射过来,索她性命。
在街的两侧,同样也有几个体格强壮的年轻族人,手中拿着兵器,木削而成的带着尖的长棍,刀枪,镰刀,菜刀等凶器。
每隔二十米左右,便有一人蹲守在门里,用心观察着街面的变化,时刻小心着,紧紧耵着塔不烟的每一个动作,虽表面上看来。
族长边走边含着笑,向塔不烟介绍着城里面的情况,实际上,他是在暗示着塔不烟,看到没有,我们土城虽然强壮汉子并不是很多。
而城外的那些土匪要想,很容易的就将我们打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现在早就做好了一切应战的准备,随时为保护我们的土城而拼命。
塔不烟扫视完这些之后,装着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的样子,随着族长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前边街面上的酒馆门前。
塔不烟其实也很怵,自己要是跳下马来,手中没有了长枪,单靠腰间这把腰刀,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应该说,这么多人对付自己,胜算还是没有底气的。
不过,即为了促成双方的合好,要是假假扭扭的骑在马上,提防人家,肯定会被人家所怀疑,要想顺利的谈成,让双方合好,那就很困难了。
想到这里,她一到酒馆门前,毫不犹豫的跳下马来,旁边有一位族人快步的跑过来,伸出手去将她手中的马缰绳接了过去,栓在旁边的柱子上。
族长站在门前,又和塔不烟两个人客套起来,扬起手来让塔不烟进屋坐下休息,塔不烟为了表示自己对族长的尊重,站在那里让族长先进去。
“族长,你是本城最有威望的人,这个时候,我怎么好托大,独自先行呢?还是你先走好了。”
看到塔不烟这么有礼有节,族长眨着眼睛一个劲的,朝着塔不烟身上扫视着,他们这几年来,多多少少没少跟这些土匪们打过交道。
只要他们一进了这土城之中,一个个挺胸昂头好似极大的派头似的,根本就从来没有把这土城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然的话,他们的山匪二头目,又怎么可能,那么胆大妄为的,在大白天里,看中了城中一美女子,就大着胆子,让身边的手下,想强行把人带走。
多亏了城中的这些人,相互之间都特别团结,看到土匪以前来土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嚣张,敢当着大家的面,瞪着眼睛来抢人,也就没有谁跟他们叫劲。
今天突然敢公开在街面上抢人,不料所被抢的女子,有些本事,在街面上突然动起手来,尽管一个女子,难以打败好几个土匪。
土城街面上的其他族人看着不顺眼了,他们紧跟着冲上来,好几个强壮的汉子,和那女子一同将土匪围了起来,挥着木棒,家伙,连喊带叫的,一通暴打。
打的二土匪头子,带着几个人,身受重伤不敢停留,朝着领着众人打自己的,那女子瞪着眼睛大声骂着,抱着头跳上马急速的逃走。
不然的话,他们几个的小命,便要丢在这土城里了。
受了重伤的二当家的,一返回山上,就向大当家的哭述了,他在土城被暴打的情况,为了给二当家的长脸,也为了给土城这些刁民一点颜色看看。
不然日后,在这一带,还有谁卖这些土匪的帐,无论谁只要看到他们一出现,怎么看着要是不顺眼的话,纠结几个人围上来就是一通暴打。
那这些土匪们,日后还敢在这一带抢劫了吗?为了除这口恶气,可喜刺德这才带着二百余众,不顾一切的冲下山来,要好好教训一下城中行凶的几个年轻人。
塔不烟和族长一前一后迈进屋子里后,两个人同时来到中间的一个桌子前坐下,族长一边吩咐人赶进准备酒菜,一边向塔不烟问道:
“壮士,你是那里人士,怎么这么远赶到此处,这件事情,我们和土匪也下梁子,想轻意的解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又何被非要淌这混水呢?”
塔不烟坐在那里,端起对方给准备好的奶酒,端在手中,轻轻的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含着笑又轻轻的放下,点着头对族长说道:
“族长,实不相瞒,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临潢府人,只因金兵入侵,四处残害百姓,我们无法在那里居住只好搬离出来。”
族长点了点头,看了看塔不烟一眼,瞪着眼睛恨声的,用紧握着的拳头,轻了一下桌子,然后极其小心的向塔不烟说道:
“你即是临潢府那里的人,就应该知道和听说,咱们大辽的皇帝,听说以被金兵活捉了,看样子,我们大辽彻底的完蛋了,唉!不然的话,这些山匪又怎么敢这么狂妄,早就被官府派人马前来清剿了。”
塔不烟一听这话,不由的瞪着眼睛,朝族长脸上反复的扫视了两下,心中特别惊异,据她所知,此地特别偏僻,离临潢府更是很远。
这里的山匪们都不清楚,辽国皇帝又被活捉了,这位族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看着族长含着笑轻声的问道:
“族长,我有点不太明白,辽国皇帝被金兵所抓,你们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族长一听这话,坐在那里端起奶酒,用力的仰头喝了一口很自毫的说道:
“这位壮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那就是临危受命,于南京城中仅率三万人马,你能独住宋家百万大兵,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同样也和大金兵不屈苦战的,咱们大辽的英雄耶律大石吗?”
塔不烟不知道这位和自家的哥哥是敌是友,为防意外,坐在那里点着头,带着尊重的口气,看着这位族长含着笑说道:
“听说过,那是我们抗金抗宋的大英雄,只是不知道,族长远离上京,中京,及南京,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祥细呢,你所说的这些,真是一点都不差呢。”
族长听到塔不烟吃惊的问话,坐在那里仰头呵呵大笑起来,用手指着外边那些山匪,不屑的晃着头,得意的说道:
“不怕你笑话,当年耶律大石从进夹山败逃而来,途经我们这里的时候,只带二百骑兵,沿途吃喝发生了很大困难。”
“在我们这里留住的时候,我曾送马五百,驼五十,羊近千,此刻我以派人出土城,奔袭直奔可敦城,将土匪的行为告之耶律大石,他们要敢冒险攻城,杀我族人,一定让耶律大石派兵马前来灭掉这伙山匪,替我们报仇。”
塔不烟坐在那里用心听着,心里暗自想笑,族长对他这么说,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让这些山匪多加留神了,千万别太作恶。
对方此言,让塔不烟更加开心起来,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即知道哥哥的身份,那就足够了,只要自己表面一下,自己无论说什么,肯定会相信的。
要是能凭借着哥哥的面子,将这场误会解除,避免双方一城血战,那也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想到这里,塔不烟高兴的向族长说道:
“族长,现在你即提到了耶律大石,那说明我们都是同一路人,实不相瞒,我就是耶律大石的弟弟,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能收复此山中的土匪,向他们伸明大意,帮助哥哥,团结起来,共同抗金收复失的的。”
当族长听说眼前这位乃是耶律大石的弟弟,乐的赶紧站起来向塔不烟施礼道:
“原来是我们大辽英雄的弟弟,老夫真是看走了眼,昨天晚上,那就多有得罪了。”
塔不烟赶紧向族长回礼,连连的摆着手,不太好意思的对族长道:
“族长万万不要这么客气,你也是完全不知情,另外,得罪了山匪,确实应该多方提防,真要是被攻进城来,城中老少那不全都要遭殃的吗?”
看到塔不烟的理解,又听说她此次前来,是为了说服眼前的土匪,能下山跟着他们一同赶往可敦城去,帮助大石抵抗金兵,高兴的连连点着头道:
“我今天早晨看你跟前来的土匪大王,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特别亲密,不知道是否说通了这山大王,愿意跟着你赶往可敦城抗金呢?”
看到老者相问,塔不烟含着笑,坐在那里晃了晃头,真诚的对族长道:
“不怕族长笑话,因为他们想要攻打你们,我担心你们城中的危险,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既然大家坐下来聊,都是相识,为什么不能解除误会,作个朋友呢。”
塔不烟这么一说,族长心中坦然,赶紧回头对着身边,耐心等待着,准备随时谈崩之后,好尽我的出手,治服塔不烟的那几个壮汉说道:
“好了,你们几个抓紧出去吧,告诉外边的所有族人,都赶到城楼上去防守好了,这里完全交给我来处理,眼前的好汉,乃是咱们辽国大英雄的弟弟,不需要防备了。”
身边那几个汉子一听,赶紧退出去,站在街面上打了一个口哨,看样子是暗号,转眼间,所有也隐藏在街面上,房盖上的所有族人。
听到这位汉子发出信话之后,纷纷的从藏身的地方离开,纷纷朝着城楼的位置赶去,一个个心里特别高兴。
因为这个信号,可以说明,进城的这个汉子对大家是没有任何危胁了,只要没有了危险,那么接下来,通过前来谈判的这个人说和。
没准就能将一场,激烈的战斗化解掉,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了,谁愿意让城中得老少,冒着生死,和这些土匪们拼杀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