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派仆人刺汉儿赶往大金国给儿子,耶律大石送信,想了解一下儿子的近况,信中所写基本上是家事,及他们将要搬去的地方。
就在大家风风火火的一路赶着牛羊马群,朝着草原深处的大漠赶路的时候,派出去的刺汉儿,竟然打马如飞的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瞪着眼睛朝他看着,想听听他突然返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半路上遇到了耶律大石了。
所以才这么快的快速的返了回来,当大家瞪着眼睛看着他,用心的听着他讲解时,谁都不说话,很怕打断了他的话,忘了后半句说啥了。
刺汉儿越说越激动,当他讲到,那些赶往他住的蒙古包的位置,还没有休息好呢,大金国的兵马便赶到那里,领头的让他给烤肉吃。
他在那里忙活着,突然听到其中的一位将军,边吃着边喝着,高兴的谈论起耶律大石来,这名字太熟了,刺汉儿不由的用心的听起来。
就听那位提到大石的将军,仰着头得意的大笑着,笑完后又朝旁边的人骂道:
“大石犊子不是物,苦了皇帝一片心,送他无数金珠宝,还替他选美女妻,如此优厚真无比,却不知道来感恩,扔下娇妻独自跑,看来非要抗大金。”
那位将军一说完,随后旁边的一位将军将刚刚放到嘴边的肉拿开,也瞪着眼睛不满意的点了点头,紧跟着恶狠狠的骂道:
“我观此人心太野,不留大金有反心,此去战场要相遇,挥刀猛砍不留活,让他知道金兵勇,自取其辱自寻苦,可惜我皇情如海,此贼心狠薄如纸,养虎为患返山林,他日没准与金敌,谁要知其家中老,派兵偷袭全砍倒,让他付出血代价,才知叛金没个好。”
那位将军说到这里,将手扬起来,得意的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动作一看便知,是准备派人赶到耶律大石的父母家里,灭门杀光。
刺汉儿听到这里,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手中端着的酒,也撒在了脚下,吃惊的大金将军生气的瞪着眼睛抬起头来,朝他看着。
多亏旁边的主人,情自不好,因为前来投宿的人,要是惹闹了这些金兵,他们同样也会受到牵连,急中生智的主人,赶紧跑过来连声的说道:
“该死的奴才,你是怎么搞的,几位爷在这里吃点东西,连酒壶都端不住,要和何用,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随后这里的主人陪着笑,赶紧走到几位将军面前,笑眯眯的向他们解释道:
“几位将军莫见怪,此奴风寒刚见强,外边风大穿的少,突然来风打冷战,敬请各位吃的好,外边又杀一头马,回头派来精明汉,伺候老爷好好干。”
几位将军一听,感觉这家主人很会来事,就不在放在心上,又开心的坐在你里交谈了起来,其中的一位将军,提议说:
“众位,我看这样好了,现在耶律大石突然叛逃返回辽国,他的父亲肯定不知道信息,据我所知,耶律大石的父亲一家,就住在临潢府城外不远处,不如送信一封回去,交由临潢府的将军派兵马灭掉耶律大石的亲人,以替皇帝解解心狠。”
这位将军的主意一出,乐的旁边的所有人都开心的乐起来,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即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叛贼,又可以替完颜阿骨达解狠。
刺汉儿在主人的求情之下,跑到旁边装着很难受的样子,嘴里哼哼呀呀的叫着,耳朵却是立立的用心听着,这几个金将们坐在那里讨论着。
该如何好好的收拾一下耶律家族,虽说不能教训耶律大石本人,大家可以从他的父亲那里下手,不同样也收到了,惩治大石的方法吗?
刺汉儿坐在那里听的明明白白,知道这些混蛋实在治不了大石,便准备拿老爷家里下手了,虽说他在来的时候。
老爷带着所有的人,一路朝着西部慌漠离开原住地,可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要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耶律安德这家伙知道了。
情况自然不会有好结果,即便老爷举家搬离,他为了报仇同样会带着人们,四处打听,随后将延着他们所走的路下,狂追下去。
想到这里,刺汉儿不敢在急着去给的大石信,因为听说大石以从大金国逃走,直奔进夹山而去,即是这样,他就想寻找大石,也得改变一下方向。
想到这里,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耐心等待着这些金国的将领带着金兵,离开他所住的地方之后,跳上马儿不敢休息,快速的顺着耶律阿保机他们所走的路线赶来。
阿保机骑在马上听到了,刺汉儿认真的向他汇报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特不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李富贵轻声问道:
“李先生,刚才刺汉儿也把事情讲的很明白了,以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富贵看老爷向自己征求意见,点了点头,让表扬刺汉儿这么做是对的,要是大家知道晚了,真要是让恨他们入骨的耶律安德率兵马追来。
他们所有这些人都将是很危险的,因为大家一点准备都没有,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些追赶来的金兵,围困在这里,全部砍杀。
而现在知道了,有了准备,一切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满意的让刺汉儿赶紧下去休息,他得抽时间和老爷商量一下。
假设金兵真要是追赶而来,他们将如何应付,来确保耶律阿保机带着的这家人,能安全的脱离危险,到达他们即将准备赶到的地方。
刺汉儿一退下去,因为是白天大家得需要赶着牛羊赶路,他只能随着大家,躺在马我缓缓而行,借着这个机会他在马上安静的休息一下。
李富贵看他一离开,这才回头看着阿保机一眼,很担心的对皱着眉头的老爷说道:
“这件事情看样子是很严重的,因为萧朵鲁不让安德恨的,就差吃他的肉了,他现在以早早的离开,奔进夹山投奔父亲萧斡里剌那里去了。”
“安德现在以是认定了,他们就留在了阿保机的家中,当他们赶到临潢府城郊外,寻不到大家的时候,那就更确定了萧朵鲁不这些人,藏在阿保机家族之中。”
“为了报仇,也为了替完颜阿骨达报耶律大石逃跑之仇,他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报自己的仇,肯定不会放过大家,趁机率着金兵随后赶来。”
耶律阿保机听了李富贵的分析,点着头,也认可的对他说道:
“你所分析的一点不错,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件事情,所以,如何才能避免安德的伤害,来保护好家人的安全,顺利达到目地的。”
李富贵一边听着老爷推出的问题,一边仰着头用心的朝着草原上,细心的反复的看了又看,过了很长时间他这才回头对阿保机说道:
“按照我们现在行走的速度来计算,安德如果真是按照我们猜测的想法,在后面一路狂追而来,那得需要一段时间。”
“即是这样,我们就有了充分的准备,一方面,我们将身边剩下的牛留下来,由塔不烟领着,隐藏在前边的山包后面,如果金兵真的带人马前来,可以让她带着几个壮实的仆人,将牛尾巴上捆上干草。”
“然后在牛角上绑上尖刀,等到金兵赶来,四处寻找我们之时,把牛尾巴干草点燃,让这些牛冲到金兵阵营里,可正面击溃金兵,阻挡他们追撵的速度,方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耶律阿保机当听说金兵有可能追过赶来的时候,全身发抖,浑身发凉,他活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就没有打过仗呢,此刻他将担负着家族的命运,能不害怕吗?
当听到李富贵给出的主意,心里不由的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用心的想了想,满意的对李富贵夸奖道:
“李先生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救了我们耶律家族的性命,如果这个方法凑效的话,金兵受到重打创伤,随后在紧跟我们撵入沙漠之中,心中肯定没有底气,如此这般金兵可退,我们家族的性命也就保全了下来。”
事不迟疑,说干就干,因为大家不知道,金兵何时在后面追赶而来,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阿保机特别信任李富贵的主意,点头道:
“好,我们大家都听你的,李先生,现在你就调配大家吧,任何人都得听从你的命令,为保家族的安全,只能拼杀一搏了。”
老爷的话一说完,站在旁边那些身强力壮的仆人,及家族年轻一些的汉子,都瞪着眼睛紧紧的看着,李富贵和阿保机两个人。
当得知大家现在以处在十分危机之中,所有人都对老爷坚定的表示道:
“安德混蛋想立功,帮助金贼灭同宗,真要率兵来偷袭,绝不手软斗到底,都说金兵很凶猛,草原汉子不白给,胆敢冒死前来犯,定叫他们全完蛋。”
看到身边的这些汉子的那高昂,不屈的,非要和赶来的金兵死战到底的决心,李富贵和老爷都特别开心,朝他们点了点头,李富贵赶着说道:
“众位汉子真英雄,团结一起抵金兵,虽说我们人马少,照样将他们打跑,需要人员不需多,养牛高手挑几个,需让不烟来率领,藏于山后等金兵,金贼要是真敢来,此处定将他们埋。”
李富贵对阿保机家中的这些人情况是很了解的,专门看养牛的汉子,少说也有能八个,他将两个看起来很精明的汉子叫出来,用心对他们交待道:
“你们三个现在就跟着塔不烟用心的准备去吧,先将五百头牛分成两队,一队是强壮的公牛,留下来由你们来完成阻击任务,另外二百头母牛,由余下五个人赶着,随着大家快速的进入沙漠之中。”
塔不烟个人本事自然不缺少,可从来都没有亲自布兵打仗,面对今天的情况,李富贵将他留下来,并由她来指挥阻击敌人。
年纪不大的塔不烟从来都没有率领手下,与敌人排兵布阵正面的交锋过,她有些紧张的站在李富贵的面前,小声的向先生问道:
“先生,在这里的叔叔,伯伯们,那一个都比我大,打仗我是不害怕的,我所担心的是,面对如此重要的局面,能否带着大家,把来犯的金兵击退。”
李富贵听完了她的想法之后,含着笑点着头,用手指了指旁边暗示着他,跟自己到离大家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小声的对他说道:
“实该跟你说,本次你率领牛群跟金兵正面交锋,确实不占有任何的优势,可你不需害怕,咱们赶着这么多的牛羊马,从这里经过,草地上自然留下很明显的足迹来,而这足迹说坏,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说好呢,他们肯定得顺着这条印迹追来。”
塔不烟不明白李富贵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站那里含着笑点着头问道:
“先生这么说,难道是希望金兵顺着,我们留下的痕迹追赶过来吗?”
李富贵点了点头,用手指着他们即将越过的山包指了指,用心的对塔不烟交待道:
“是的,当我们率着大家从这里翻过去之后,前边基本上完全是一片沙漠了,那里缺水,缺草,如果你留在这里,将金兵有力的阻击一下。”
“受到惊吓的金兵,等他们缓过神来,面对前面一望无际的沙漠,肯定特别害怕,再不敢向前,一是担心再次受到我们的拦截,二来缺水,缺少食物,同样令他们不敢往前迈步。”
李富贵将自己的想法,向有些紧张的塔不烟分析了一下,一个很紧张的问题,被他三言两语说的明明白白,乐的塔不烟激动的说道:
“先生之言很明白,打击强敌很简单,此事尽管交给我,肯定挡住不让前,虽说是我第一仗,一定打的很漂亮。”
看到塔不言那坚定而又特别有信心的样子,李富贵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边点着头,边跳下马去,让仆人把牛牵过来,他站在那里祥细的演示着。
告诉他们,头牛放在何处,其头的牛如何安排,在什么情况下,将点燃牛尾巴的干草,等敌人退去之后,她们将如何去做……
看到李富贵的精心安排,塔不烟和留下来的三个仆人,听的都特别认真,谁都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多少强敌,谁敢大意呢。
为了麻痹敌人,李富贵又将平日里,大家在节日里,举行的跳舞需要的鼓也搬了出来,让仆人带来几头羊,向他们交待道:
“这几只羊,事前先准备好,将他们绑在树上,等到敌人赶来之后,你们便将这些鼓放在羊的脚下,当牛往敌人阵中飞奔而跑的时候。”
“羊悬在半空之中,它们的后腿悬在那里,肯定会拼命的击打着鼓,当敌人慌乱一团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无法辨清楚,这些羊击打的鼓,是人敲击的还是羊敲击的。”
“当金兵混乱的时候,四周围战鼓齐鸣,在牛拼力的冲击之下,肯定会慌乱了神,那里还辨别明白,他们所考虑的,定是拼命的逃命。”
塔不烟无论怎么说太小,李富贵在讲解的时候,她根本就听不明白,李富贵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将一只羊捆在树上,然后将鼓放在羊的脚下。
正如李富贵所说的那样,这时悬在半空中的羊,开始用力的将后腿,快速的乱蹬起来,随着羊蹬鼓的节奏,发出了特别响亮的,清脆的声音来。
听着那击鼓的声音,塔不烟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含着笑连声的对李富贵说道:
“先生,你真是一个奇才,金兵就是太凶猛,他也不会想到,我们会用羊击鼓的方法,将他们吓跑的,呵呵。”
看着欢喜的塔不烟,李富贵满意的点着头,向他们交待了大家所能想到的,任何一个细节问题,担心万一出错,留下的几个人便有可能被金兵包围。
此次前来的金兵,少说也得上千名,真要是回过味来,将她们困在前方的山上,那可就太危险了。
即便塔不烟真要是作起战来,特别勇猛,谁能保证她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