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吉思勒和朵鲁不两个人一前一后,退出去之后,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两个人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鲜美的兔肉。
看样子身子刚刚见强的塔不烟,真的有些饿了,坐在那里吃了很多,才觉得肚子有些饱,也渐渐的感觉到身子,渐渐的有了力气。
尼吉德拉收拾好残物,又坐到塔不烟面前,劝她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身子盖上被,再捂点汗出来,等到早晨起来的时候,身子会更轻松一些。
靠在那里侧着身子,渐渐有些睡意的塔不烟,向她点了点头,两个人再没有说话,表面上看来,塔不烟好象很困的样子。
其实虽说塔不烟这一刻想躺在那里,身子很虚,想尽快的睡上一觉,可她靠在那里,身上被子盖的压压的,感觉浑身热的难以尽快的入睡。
她也知道,自己正是身体恢等的时候,最好不要再受了风,而吃了热热的饭菜之后,她身上那种热,她觉得好象不是以往那种自然的热。
那种热很大一部分,是尼吉德拉给自己讲了,朵鲁不很多好处之后,脑子里总是浮现子,朵鲁不那一举一动的影子,在她头脑里晃动着。
突然让她不在考虑部队的事情,在这闲下来的她,感觉这一刻里,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乱,她心里很清楚,在和朵鲁不相处这么多年来。
自己对朵鲁不还是有很多好印象的,强大的工作压力,使两个人很少有呆在一起,交流的时候,即便有那么一次,两次,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
两个人谈着谈着,就会被谈促找他的部下,给搅的糊里糊涂的,便将交谈的话题给冲淡了,冲淡了,也就将这刚有点从心头涌上来的情感,压在心底。
今天,她感觉到了,朵鲁不是自己应该可以信的过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在第一时间里,冲到面前,给她更多的关心。
脑子里同样也闪动着,她在特别劳累的时候,在和朵鲁不与河边静坐时,自己头靠着他肩头时的,那种幸福感。
骑马,练武,训兵,精心护里着各种牛、马、羊崽,储备各种过冬的草料,她觉得很累,也觉得很充实,而这时她病倒之后,她才感觉到内心的空虚。
她靠在那里侧着头,朝身边的兵器看了一眼,眼里又出现了,当年和师兄弟们,在草原上,相互撕杀过招的场面。
朵鲁不的本领,不是很高,在大家过招的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机灵的那种,而当他们渐渐的长大之后,他的对自己的关心,越来越明显起来。
当时塔不烟年纪小,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只是单纯的把这种关心,当作师兄妹之间的一种友谊,特别珍惜。
今天,当尼吉德拉,凭着过来人的思想,将她人生的感悟,更深的谈讨了出来之后,塔不烟内心春潮涌动着,让全身变得更加烦热起来。
她把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轻轻的揭了起来,这种感觉,她觉得身上有了冷气之后,有些还在发烧的头脑渐渐的还能清醒一些。
朵鲁不的手艺越来越高了,能一箭射死两只兔子,好厉害的身手,塔不烟躺在那里,一想到这个有意思的话题之后,她不由的笑起来。
连塔不烟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对爱情的发热之中,对一箭射两只兔子,这个令她练了这么年的本事来讲,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一想到这个话题时,塔不烟躺在那里,伸出手去用心的比划起来,她脑子里想着兔子,在野地里的样子。
然后她躺在那里,自己举着弓箭,采用什么角度才能达到一箭两兔呢。
一种不服气,而又想达到这个水平的塔不烟,改换了很多姿势,都感觉没有这种可能,这时她举着手,躺在那里眨着眼睛,不由的笑了笑。
朵鲁不真要是能一箭双兔的话,应该和一箭双雕有异曲同工之妙呀,一想到这里,塔不烟又躺在那里,脑子里闪现着雕在空中飞行着,抬手射雕的姿态来。
这是一个很容易出现的画面,同样也能达到的效果,在手拉弓箭,空中的两只雕和自己射出的弓箭,达到一个水平线的时候,抓住瞬间的一刻将箭射出去。
而朵鲁不是不是也是采用了这个方法,借着月色,在几只兔子同时跳起来的时候,他在瞬间里,把弓箭射出去呢,机会掌握的真好呀。
塔不烟叹服的躺在那里点了点头,有为只有在兔子跳起来的时候,才能达到一箭双兔的效果,而兔子要是在地面上,这种可能效是很小的。
尼吉德拉就睡在她的旁边,因为忙碌着塔不烟,她这时特别困,一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凭着军中的生活习惯,即便睡的很香,也是有机高的警惕性的,当她感觉到身边塔不烟,不停的比划着胳膊时,一下子将她惊醒了过来。
“不烟姐,你这是在比划什么呢,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把被揭起来。”
尼吉德拉边说着,边坐起来,看被塔不烟揭起来的被子,马上探出手去,赶紧给她盖上,边关着边再次向她交待道:
“你还没有好利索,身上的汗也特别多,万万不能让吹进来的风,吹到身子。”
塔不烟躺在那里,看把尼吉德拉惊醒,坐起来给自己盖被子,就不好意思的应着,将探出被子的胳膊收回来,小声的问尼吉德拉道:
“妹子,你说,那兔子在飞起来的时候,能一箭在瞬间里将它们射下来吗?”
尼吉德拉躺在那里,看她那痴情的样子,不由的一下子笑起来,边笑着边说道:
“妹子,早些睡吧,唉,咋说呢,这女人呀,一但爱上了一个人,咋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傻了呢,呵呵!”
塔不烟躺在那里,听到这话,眨着眼睛朝,在尼吉德拉笑眯眯的脸上扫了一眼,忍不住也跟着她呵呵的笑起来,边笑着边说道:
“这么说起来,这种可能性不太能了,我刚才设想着兔子跃起来的样子,我觉得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打过猎,自然寻找不到这种机率。”
“不烟姐,现在你得治意休息,等病好了之后,我陪你打猎去,到时我们想试验一下,不就啥都清楚了吗?”
尼吉德拉说完,看塔不烟没有什么情况,嘴里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塔不烟知道她守在自己身边,忙忙碌碌的,眼看着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不想打扰她的休息,就安静的躺在那里,脑子里想着:
尼吉德拉看来不太擅长打猎,所以对于一箭双兔的技巧,产生味怀疑,这也是很常的事情,被她说的,连我都产生怀疑了。
塔不烟见自己躺在那里,耽误别人睡觉,就安静下来想好好的睡一觉,脑子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好长时间都无法入睡。
塔不烟最初以为自己刚才觉睡的挺足的,所以躺在那里一时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想着,朵鲁不从这里回去之后,是睡觉了呢,还是和吉思勒喝酒去了呢?
应该是喝酒去吧!忙了这么久,外边还有寒气,他是应该好好的喝些酒,然后再睡一觉,那样寒气就能排出去的,他喝醉的样子满有意思的。
那是很长时间的事情了,几个师兄弟们在一起过节日的时候,他喝醉了,坐在帐篷的外边又唱又跳的闹起来,足足折腾了一整夜。
看样子当时他太兴奋了,谁劝他回去睡觉,他都不肯,那有意思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酒真的能把人变的那么好笑吗?
塔不烟有时在节日里,陪着家人或朋友们,到也少量的喝一些奶酒,甜甜的,纯纯的,香香的,在那种似醉非醉的感觉中,全身都在飘动着。
可她感觉,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达到向朵鲁不那个效果,那个好意思的效果,这她这么想着,当自己安静下来之后,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塔不烟所猜的出有错,朵鲁不确实在和吉思勒两个人坐在那里,高兴的吃着兔肉,喝着美酒,在听到吉思勒不接受先锋官的打赏时,忍不住笑起来。
他端着酒,使劲的喝了一大口,略带醉意的用力的晃着头,对尼吉德拉说道:
“小子,你之所以这么害怕咱们的先锋,那是因为你不太理解她,别看她平日里,在管理将士们时,总是一付很严肃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善良着呢。”
这么说着,朵鲁不又将握在另外一只手中的兔子肉,使劲的往嘴里塞了一下,大口的嚼着,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
看吉思勒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用抓着兔子肉的手,点着吉思勒道:
“你知道,我和塔不烟那可是师兄妹,在我们这些师兄弟当中,要是论起本事来,我基本上也就能排第一,先锋官比我的本事略差那么一点,不过,这不能怪他,可能是因为女性,在力道方面,相差太悬殊的原因。”
吉思勒一听,很认可的点着头,在吉思勒的头脑中,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界,雄性总是比较强壮一些,最明显的能看出来的,那就是雄狮和雌狮。
“千户长,那你说说,在你和先锋官过招的时候,她什么招术最擅长,你什么招术最擅长,你马术好呢,还是先锋官的马术好呢?”
朵鲁不坐在那里一听,轻轻的将手中的酒碗往那里一顿,朝吉思勒道:
“我与人交手过招,以力量取胜,在马术方面,我们师兄弟几个,我比他们略一些,那你想一想,先锋官的马术能比我厉害吗?”
吉思勒坐在那里看他把话绕了一个弯子,没有直接的告诉自己,因为酒喝的多点,这脑瓜子,一时转不过劲来,随口便说道:
“那这么说先锋官的马术要比你厉害了,怪不得咱们在抓宝马的时候,咱们两个一下子就同时被宝马带到地上。”
朵鲁不一听,坐在那里朝他瞪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
“幼稚,无知,乱说话,我的马术谁不怕,单手悬于战马上,悠如战旗随风飘,手握兵器索敌头,马下藏身绝命杀,世间胜我怕没有,单手能举一万八。”
吉思勒坐在那里瞪着眼睛听着,有些不太相信,端起酒来猛的喝了一口,看样子度数太大了,也有些醉意了。
也随手抓起一块兔子肉,用力的也塞到嘴里用力的咬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
“宝马力量如此大,胜过单手一万八,咱们套住随着跑,我看宝马向我偏。”
朵鲁不看样子,还没有喝醉,一听这话,用力的顿了一下酒碗,瞪着眼睛道:
“小子跟我乱说话,那时于马拼脚力,看他快来是我快,方才让你占了先,要是用力向后拉,那点力气算个啥,看你酒醉说胡话,不信较力比一下。”
朵鲁不一边说着,一边将全都是油的手,在袖子上擦了一下,便将手伸出来,一付非要吉思勒较力的样子来。
吉思勒知道朵鲁不有些本事,自己那里是千户长的对手,看他要比试,赶紧连连是摆着手,晃着头,醉熏熏的样子连连说道:
“千户万万别急眼,咱们坐着闲交谈,还是端酒干一碗,喜欢切磋清醒来。”
他知道这人喝醉了酒,一动起手来就没深没浅的,连连的推迟着,不愿和千户交量,他越是提迟,朵鲁不越来劲,冲上去便和他摔了起来。
吉思勒那里是他的对手,两个人在行军的灶前,开始没深没浅的摔了起来,吉思勒那里是朵鲁不的对手,即便是对手,他也不敢用劲。
摔的他一会妈一声,一会爹一声的叫着,担心自己怕自己被摔坏了,他干脆用力的爬在地上,就是不起来,看他那个样子,反到把朵鲁不急的乱跳。
这时天以渐渐的亮起来,两个人坐在那里,朵鲁不借着酒劲四处追赶着吉思勒撵着摔,吉思勒看他醉了,就围着帐篷躲避着,边跑边小声的嚷着:
“千户赶紧快住手,你忘我替你出手,一箭射死两只兔,此事我心最清楚。”
他意思是说,你干吗还在追赶着我撵着摔呢,刚才我为你抓兔子,那全都是我的功劳,现在这酒一喝起来,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朵鲁不心里高兴,从塔不烟的帐篷里一出来,就跑去和吉思勒护卫两个人,坐在那里端起酒,边吹边喝了起来。
等酒劲一上来,和吉思勒两个人吹的有些味道不对劲,一急起来,边开始追着非要和吉思勒比试一下,他的本事那可不是吹来的。
吉思勒一来根本就不是朵鲁不的对手,二来即便他有两下子,也不敢和朵鲁不实打实的真摔下去,那咋办呢,吓的他只能围着帐篷躲避着。
此时天以渐亮,有一些觉轻的将士们,便早早起床,还有一些后勤做饭的将士们,也从被窝里爬起来,准备做饭。
这些人一迈出帐篷,听到外边异常的声音,都瞪着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正好看到朵鲁不在后面追赶着吉思勒呢。
朵鲁不因酒喝的太多,当有很多将士们看到他追赶着吉思勒,便上来劝他赶紧停下来,这时眼珠子都红了的朵鲁不那里能听他们的,边追边嚷道:
“我的本事天下一,经久战阵无人敌,犊子不服赶紧上,拆招过手比高低,非要摔出你稀屎,不然谁知我无敌。”
吉思勒踉踉跄跄的围着帐篷,拼命的跑着,看有将士赶出来劝解,并有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跑着一边苦着脸嚷道:
“身子太乏半夜起,高兴打兔把酒喝,那知酒喝正高兴,千户非要本武比,我的本事那么次,过招一定摔趴下,再三相劝快停手,千户不肯非交手。”
他们这里一嚷嚷起来,惊到了中军帐里面,睡的正香的塔不烟,她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发生何事,强支撑着爬起床来,看出了啥事。
当她迎出来,看着朵鲁不他们队伍那边乱轰轰的好热闹,就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不解的想,朵鲁不的将士们这一大早的忙活啥呢,不赶紧升火做饭。
这么想着,她裹着厚一些的衣服,慢腾腾的朝着他们那里赶过去,当他离的近一些的时候,细心一看。
见朵鲁不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去追赶吉思勒呢,塔不烟眨着眼睛忍不住想,这是咋的了,刚才还提好的,这突然为啥打起来了呢。
她不想声张,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那里冷静的看着,旁边的兵士有一部分,都瞪着眼睛站在那里看着,脸上含着笑。
塔不烟凑上前小声的向,站在略远一点的将士们小声问道:
“朵鲁不千户长他们那是怎么了,咧咧巴巴的围着帐篷一个劲的转悠着。”
兵士一看是先锋官赶过来看热闹,一个个吓的脸都变了色,忙施礼并向她说道:
“回先锋官,朵鲁不千户长因为酒喝的有些太多,一兴奋,非要闹着和吉思勒护卫摔跤,吉思勒不肯,他们就围着那里转起圈圈来。”
塔不烟站在那里看着,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感觉这两个人怎么还孩子气呢,弄的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