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鲁不和护卫吉思勒两个人,故意脱离了队伍,避开自己的师兄弟他们,悄悄的把两自己随军带来的两匹母马,放到宽敞而又敞亮的草原上。
他们两个都生活在草原上,对于春季的牛、马、羊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特别清楚,为了能将这匹塔不烟所喜欢的野马抓住。
朵鲁不真是下了功夫了,两个人瞪着眼睛一刻都不敢大意,就那么死死的守在,两匹训练出来的战马的不远处,用心的观察着,方圆草原上的变化。
两个人整整蹲守了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下来,朵鲁不有些失望了,他将放在旁边低头吃草的马儿牵过来,生气的看着吉思勒说道:
“看来你这方法根本就不灵,我可被你害苦了,下了这么大的精力,都白白的浪费了,看样子,这匹野马特别精明,是不会来了。”
护卫吉思勒也都失去了信心,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放在那里,自由吃草的马儿,一个劲的眨着眼睛,歪着头对朵鲁不道:
“我断定了,那匹野马肯定逃的太远了,咱们放的这两匹马儿,它根本就没有听到,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出来呢,你听那母马叫的多欢实,咋就没有把它引出来呢。”
这时精明的护卫不在说他们,没有看清楚,可能林中一闪而过的,不会是马儿了,他知道,这句话朵鲁不是很不喜欢听的。
朵鲁不牵过自己的战马,一高跳上去,低着头对护卫有气无力的说道:
“或许真就是这样,等了,别等了,时间太久了,怕追不上队伍了,要是再迷了路,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吉思勒护卫有些不太情愿的,也随后跳上战马,准备奔向他们投放在草原上的那两匹马儿,抓过缰绳系在马儿趁早离开。
就在两个人很失望的,跃上战马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他们投马的母马太然仰着头叫起来,随后脚踏着地面,一种狂燥的模样来。
随后远处突然也传来了一声马的叫声,从声音之中,两个人同时断定,那是一匹公马,而且体格肯定格外强壮,从声音之中,两个人断定出来了。
“我的乖乖呀,我听远处那匹马的叫声,怎么跟龙叫似的,声音也太洪亮了,这匹马得有多大呀?”
朵鲁不这时精神头,一下子提了上来,瞪着眼睛快速的抓过,他们准备套马的马杆,小声对吉思勒护卫交待道: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了,都啥时候呢,尽说没用的,快,赶紧检查一下你的套马杆,看结不结实,我真担心套不住这家伙。”
护卫瞪着眼睛学着朵鲁不的样子,快速而又熟练的抓过套马根,细心的看了一眼,声音极小的对,正低着头检查马杆的朵鲁说道:
“放心吧!千户长,别说套匹马了,就是套条龙,都别想从这马杆里逃走。”
朵鲁不一听到野马的叫声,心里便激动起来,这要是能将这匹野马抓住,献给自己的心上人,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可能你给塔不烟很多钱,她怕的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你给她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的衣服,可能她眼睛都不会瞟一下。
再准确点说,你要是给她一只宝剑,宝刀,肯定能搏她一笑,而要是送给她一匹宝马,那简直就是给她一个心肝,她能抱着这匹宝马开心的玩上一天。
朵鲁不太了解塔不烟的个性了,她就是一个男人的性格,战马和宝刀就是她一生的最爱,此刻他要是能将这匹,令塔不烟看的都有些发呆的野马抓到手。
那就等于将塔不烟一半的心抓到了,她要是骑上这匹野马,朵鲁不都能想象得到,她会笑的比春天里,草原上那花儿还要美丽,还要灿烂。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个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要是因为套马杆出了差错,而又这匹无以伦比的野马逃掉了,这辈子朵鲁不觉得都不能原谅自己。
在听吉思勒护卫说,他现在手中的套马杆,都能将一条活生生的龙套住时,他气的差一点骂他,这他么也太能吹了,气的他瞪着眼睛说道:
“让你给我胡乱言,我也不跟你纠缠,真要逃了火龙马,你变野马放草原。”
吉思勒坐在马上呵呵的笑着,把手中的马杆在眼前晃了晃,满心欢喜说道:
“千户喜欢说笑话,草原套我最逼,曾不留神套雄狮,还怕套匹小马驹。”
朵鲁不留知道他吹,不去理睬他,查完了套马杆之后,紧张的朝着远处,那匹野马的叫声望去,没有多长时间两个人眼睛就变长了。
这次他们听的太清楚了,那野马踏地面的声音,犹如大象一般,他们相距那么远,都能听到地面通通的响声。
很显然,那匹野马不知道周围什么情况,又特别的烦燥而又不安,便暴燥的用力脚踏着地面,才有这种奇异的声音传来。
吉思勒护卫不知道这匹野马,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惊的瞪着眼睛小声的说道:
“千户情况不太妙,此声非是野马到,瞪起眼睛用心好,要是异物快逃掉。”
朵鲁不也曾是一闪之中,判断出是一匹野马,再说了,从塔不烟的嘴里,也断定了,她曾看到的那火一般快速消失于林中的,就是一匹火龙马。
如此强壮的马,他们训马养马这么多年来,确实不曾见过,瞪着眼睛担心判断错了,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儿往前边凑去。
朵鲁不打马往前凑时,看护卫紧张的不太敢向前,神色也特别的紧张,气的朵鲁不小声的对护卫,很肯定的交待道:
“看你那个怕死样,野马绝对不会差,看样个头特别大,咱两齐手方拿下,咱们坐下这战马,心中一点不惊吓,由此可以来断道,绝非是啥大怪物。”
护卫觉得朵鲁不说的有些道理,轻轻的拍打着战马,也特别小心的往前凑着,刚刚迈出不太远的距离时,他们两个同时惊的有些发呆了。
离他们很远处,两个人同时看到了一匹特别英俊漂亮的,火一般的野马,此刻正仰着头高声叫着,那声音清脆洪亮,声传千里真入云霄。
当这匹野马的声音一落下,那两匹他们放出去吃草的母马儿,也跟着仰着头叫起来,它们叫的声音,那可就差的太远了。
当双方的马儿站在那里狂叫几声之后,在青青绿草丛中,突然蹿出一匹高头大马来,全身火红,脾气火暴的朝着那两匹马儿奔去。
看着它们双方此长彼短的欢叫,两个人便开始缓缓的朝着它们靠去,朵鲁不再三的叮嘱着身边的护卫道:
“这次你看清楚了吧,我的天呢,真是一匹好马呀,难怪先锋官看到这匹之后,眼睛都直了,你小子给我精神点,我在没有说话冲的时候,万万不要轻举枉动,这次要是跑到这匹神马,我就把你当马来骑都不解狠。”
这匹野马就在朝着那两匹马儿奔去的时候,瞬间里一下子什么都顾不上了,而那两匹战马,此刻也都带着更多的温驯,朝着野马靠近。
它们一赶到面前,双方就如同好朋友似的,头和头相互磨擦着,显出了异常的亲近来,双方的身子也在相互拥挤着,推来推去的。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吉思勒护卫,一下子着急了起来,瞪着眼睛朝着朵鲁不道:
“千户为何不下令,再靠一会马要惊,到时场面无法控,你我同上怕不行。”
朵鲁不面容显的很不耐烦的样子,朝自己说话的护卫瞪了一眼,心烦的小声道:
“你当我不着急吗?你现在瞪着眼睛好好看看,就咱们两个手中的套马杆,能套住这么大一匹野马吗?我担心别套不着让它跑了,真是太可惜了,真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呀,怪不得先锋官站在那里看的眼睛都发傻了。”
吉思勒一听这话,急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了,带着急切的口气说道:
“千户长,就算是怕跑了,那也得跑出去抓呀,咱们骑着马儿在这里蹲守着,那啥时候是个头呀,就算是套不到,也不能瞪着眼睛看着它逃掉。”
朵鲁不激动的手都在不停的抖着,手使劲的握着套马杆,带着颤抖的声音道:
“这可是你说的,这马儿要是跑掉了,我的心上人怕也要跑掉了,那咋办?”
说的护卫头一次看到朵鲁不这么激动,头一次这么紧张,从他那激动而又不安的表情上,就能断定出来,这匹马儿,要是真的被捉住了。
朵鲁不真是立下了奇异大功,别说塔不烟喜欢,就是耶律大石王爷,看到这匹马,那也得兴奋的,还不好几天睡不着觉呀。
“千户长,啥怎办呀,都这个时候了,无论如何咱们两个都得奔出去,拼杀将这家伙抓住了,到时也只能看咱们两个的运气了。”
护卫紧张的,扭头再次看了一眼,蹲守在马上的朵鲁不,着急的瞪着眼睛再次道:
“千户长,别犹豫了,我个管你了,我现在就绕到侧面去,我一打口哨咱们两个同时冲出去两面夹击,你可听好了,你要是不冲出去,火龙马逃了不能怪我。”
朵鲁不巴叽了一下嘴,朝护卫瞪了一眼,然后下了狠心的使劲的点了点头道: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快点行动,好了,我听你的信号,速度要快。”
吉思勒护卫点着头,悄悄的一带马的缰绳,朝着侧面绕路朝着那匹火红的马儿赶过去,他的动作极慢,缓缓的靠近。
就在他感觉自己和这匹漂亮的野马,相距差不多的时候,他轻轻的打了一声口哨,此刻正瞪着眼睛竖着耳朵,用心听着的信号的朵鲁不。
听到护卫的信号,心里通通到跳着,又担心两个人配合不好,让这匹野马逃掉了,他飞速的打马跃出来,挥着套马杆急速的拍马奔出草丛之中。
他快速的一跃出来,护卫在侧面也紧跟着跃了出来,这功夫他们两个,其实离那匹野马并不是很远,只要把探马杆往前一探,便能碰到马头。
两个人同时将他们两个的套马杆,同时对准这匹野马,飞快的而又准确的套了过去,速度之快,准确度之高,基本上将两个人平生本领都使了出来。
当他们两个双双将近靠在那两匹母马的,那只火龙马被套马杆套住之后,激动的两个人同时发出颤抖的声音,同时高喊着:
“我的天呢,套住了,套住了……”
他们两个声音刚刚落下,正处在发情期的火龙马,看样子正处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处,有一个东西被套了上去。
不亏是一匹暴烈的野马,瞬间里,用力的将前蹄子仰了起来,脖子如同朝着空中,好象要蹿入空中一般,奋力的用力的猛的一抖。
它这一抖可坏了,坐在马上的朵鲁不,按照以往的习惯,当马的脖子被套住之后,基本上都是顺着草原上,玩命的奔跑着。
他们呢,用力拉着套马杆,拼命的往回拉着,并顺着马奔跑的劲道,紧紧拍马坐下的马儿跟着,这样的话,等到马儿跑的最后一点劲都没有了。
他们再想法子控制住,他们想要抓到的马儿,而万事都有特别,这匹马儿并没有朝前蹦着高的奔跑,而是向上蹿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料到这一手,看样子,也许正是因为这匹野马的这高明的一手,避开了很多套马人的马杆吧。
在火龙马儿向上拼命的一蹿之下,两个人双双被甩落马下,朵鲁不双手死死的握着套马杆,瞪着眼睛朝同时被摔下马儿的护卫高喊道:
“兔崽子,给我听明白了,就是被马拖死,都别把手松开。”
正应了朵鲁不的那句话了,这匹马儿看奋力的一蹿之下,把两个人同时抖落马下,有蹄一落地面,这才开始拼命的奔跑去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被火龙马儿脱着,身子都悠了起来,朝着前方急奔起来,护卫看着因为马速太快,身子悬了起来害怕的叫着:
“千户不行快松手,这么下去不好整,要是身子落地面,不被摔死也得懵。”
朵鲁不一听这话,能不火吗,这可是塔不烟最心仪的战马,这要是将这匹龙一般的战马抓回去,他可是大功一件呢,塔不烟还不乐的作梦都喊自己的名字。
打死都不能松,就是被马拖死了也不能松,朵鲁不正想着呢,听护卫一喊,他有些不开心了,身子悬在那里瞪着眼睛朝他喊道:
“小兔崽子说胡话,打死不能松马杆,宝马现在被套住,要是松手定跑掉,日后再想抓住他,定比登天还要难。”
朵鲁不喊完之后,担心他挺不住真把手松了,他一松手,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是不太好办的,赶紧又扭着头瞪着眼睛提醒道:
“身子保持平衡,马速慢下来的时候,尽可能让脚下落地,记住了打死不能松手。”
两个人最初因为悬着身子,那是因为马在拼命一窜的时候,速度极快,当马速略缓一些的时候,身子便同时又朝着地面坠下来。
他们两个想法是好的,两个人脚下着地,到时双手用力随着战马急速的奔跑着,一左一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那跑的动呀,两个人脚一落地面,同时被马拖着,飞速的朝前边拖行着,脚被拖在地上,根本就使不上劲,很快就被拖出百十米远。
受到惊吓的火龙马速度之快,体力之强,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料到,吓的他们两个人在被拖行了百米之后,这才反过劲来。
最初朵鲁不还打算,双手死死拖住套马杆之后,与马奔行,最后他觉得这方法有些行不通了,因为两个人的脚根本就无法触地。
而要是这么拖行下去的话,两个人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危胁,朵鲁不拼尽全力想让自己被拖行的身体,向前用力。
这样便能腾出让自己脚落地的可能,脚一落地,他觉得便可以想尽一切方法,将这拼疯一般的野马制服。
另一侧的护卫感觉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在死死握着套马杆的时候,一边瞪着眼睛朝朵鲁不看着,一边大声的喊着:
“千户赶紧快松手,这么拖行命没有,被马踩上不好玩,放跑野马下次来。”
朵鲁不一听,便有些急了,这要是把手一松,这匹马再想从草原上抓到,机率几乎等于零,这是一个特别有经验的野马,放跑之后,到那这抓呀。
他一边死死的握着套马杆,一边瞪着眼睛扭头看着护卫,愤怒的喊道:
“犊子万万别松手,拖死不能让马走,要是捉住此宝马,献于不烟有大功,我娶不烟当老婆,你被提拔为千户,此手一松啥没有,护卫让你做一生。”
吉思勒护卫一听这话,拼死的抓住套马杆,双手用力,闭着眼睛任何野马拖行,这一刻里,两个人的马靴子都被拖的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