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准备在金兵的援军还没有赶到之前,尽可能的攻下临潢府,如此一来他们部队所需要的一切后勤供应,便能得到必要的供应。
只有得到必要的供应,部队才能持久的和金兵在草原上争霸,也为他们奔袭出可敦城,落脚草原打下一个更好的基础。
虽说面对很多的困难,耶律大石和众将们反复的商量,争取和金兵做最后一搏,在队伍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他们又开始在城外列阵叫骂,盼着城中出来迎战。
守城的主将,和耶律大石曾经是旧相识,同朝为官彼此熟悉,他不想和耶律大石见面,被他阵前骂一通,这心里总是感觉到别别愣愣的。
好在营中一将,耶律安德主动愿请战出城迎敌,主军心中高兴,便派一将为主,带着耶律安德出城迎战,年轻气盛的耶律安德一跑出来。
便挥着大刀连连叫骂,耶律大石阵中冲出一员将领前来应战,耶律安德根本就不让对方说话,只要他一准备开口,对方就巴巴的叫骂一通。
气的耶律大石手下将领,即没有机会报上姓名,又叫骂不过,愤怒之中,只能挥着手中狼牙棒,拼命的朝着耶律安德,没头没脑的砸去。
耶律安德和对方凭着各自的真本事,交缠在一起,互不相让,耶律安德挥着大刀,苦斗了十多个回合,还是无法将对手打败,急的嘴里怒骂着:
“叛贼本事真太臭,招法零乱纯瞎战,刚才迎头这一棒,力道不够姿式欠,如此怎么能打胜仗,赶紧回去重新练,我要是你这么笨,一头撞死大刀下。”
耶律大石阵中之将,看样子是科班出身,一身的武艺本事并不弱于耶律安德,而口才和耶律安德比起来,那就才的不只是一个档次了。
耶律安德这位久混于世面之上,见多识广,灵牙利齿,一冲上来,对自己的本事就信心百倍,想尽快的打败对手,好让城中的各位将领看一下。
自己的本事,那绝对不是自己凭空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厉害,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草原上的真正的英雄,是一个毫不怀疑的草原上真正跤王。
为此这位一冲上阵来,挥着大刀瞪着眼睛,一个劲的喝斥自己的对手,盼远着,那对方不战而退,那是最理想的,就算是战,斗两下赶紧下去。
也算是自己有了极大的面子,并因此立下大功,令他厌烦而又特别愤怒的是,耶律大石手下的战将,真是一个榆木脑袋,自己挥着大刀,连连的提醒着他。
对方就是不明白事,瞪着傻乎乎的眼睛,朝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劲的拼杀着,气的他摆开手中大刀,朝对手边战马骂着,想不战死对方,也骂死对方。
耶律大石的部下,看眼前这位说出话来真是太气人了,恨不得挥着棒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脑瓜子上,让他即刻闭嘴,也好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些。
这么想着,他挥着手中狼牙棒,拼力的出击,连挡带砸,嘴里也愤怒的骂道:
“小兔崽子嘴真碎,堪比村中老娘们,看我这招熊出掌,猛拍脑门让你碎。”
大石部下憋连好半天了,好算是崩出这么一句话来,耶律安德一听更来劲了,挥着大刀催动战马,拼命的往前冲着,嘴里怒声骂道:
“你跟跤王比高下,祖宗三代都荣耀,日后传到草原上,脸上有光脑门亮,刚才几招我相让,心中明白得知趣。”
“本将自有好生德,不想让你死刀下,不曾料到没感恩,瞪着眼睛还相骂,纯是找死活腻歪,绝招使出让你怕。”
“随后我再给指点,刚才这招使的老,以棒代掌前用力,后手紧压怀中拉,这招使出太平常,三岁孩子笑断肠。”
“从上而下力道偏,挥刀拔挡你咋办,难道收棒用脚踹,双方都骑高头马,插在马蹬咋扬脚,好言相劝快点滚,或许还能活的久,硬着头皮要是战,丢了性命你咋办。”
耶律安德嘴里嚷着,手下一点都不耽误,挥着大刀上下乱飞,一招快速一招,想尽快的将眼前的敌人砍落马下,他是边战边朝着对手嚷着。
气的耶律大石部下,眼睛珠子一个劲分翻愣着,自己刚说一句话,这家伙巴巴就倒出一堆来,恨的舞动着手中的狼牙棒,又是砸来又是扫。
转眼间两个人斗了二十余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来,安德急于求胜,又久战不下,眨着眼睛开始想着鬼主意,怎么让才能把眼前这不识相的家伙,打落马下呢。
在他挥刀出击的时候,身后背着的箭壶晃动了一下,这让他一下子来了灵感,边挥刀猛砍,边琢磨了起来:
两个人单纯就这么打下去,一时半刻的还真就无法分出胜负来,而要是想点绝招,出奇制胜,自然也就能尽快的解决战斗,以免拖延时间太久,对自己的利。
他着急,耶律大石的部下也着急,后面那么多的将士们,紧握着刀枪瞪着眼睛,就耐心的等着他,阵前斩杀了敌将之后,乘势冲杀。
只要将敌人冲乱了阵角,这些败逃的兵马慌张张往城里跑的时候,他们好乘势往城内攻杀,通过这种方法,夺下眼前的城池。
两个人在两马一错蹬的时候,各自挥着兵器,朝对方一通猛砍,猛砸,耶律安德一边挥刀猛砍,一边大声的朝对手嚷道:
“今天老子手气好,绝对不能让你跑,黑虎出洞挥刀砍,此招不灵便老倒。”
大石的部下挥着狼牙棒,挥过头顶朝着对方的头上狠狠的砸去,瞪着眼睛虎着脸,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横扫而来,嘴里也气的喊道:
“有点本事不太高,打你根本不需刀,棒棒猛敲你的头,好似猛虎跃山头,你真要是能闪过,我就败阵往回撤,你要无法来抵挡,此棒砸你见阎王。”
耶律安德一听对方整的这两句,让自己的听着不太顺耳,摆刀边挡带劈的骂道:
“傻吊本事一吊般,此嗑整的挺新鲜,老子要不索你命,难知猎豹有多硬。”
两个人嘴里嚷着,挥着兵器劈啦拍啦的相互是又砍,又砸的,在急速的相互攻击之后,两匹战马一错过,对方都拼命的朝着各自阵前急奔。
耶律安德意思是,我暴打一顿之后,扭头就逃,你要是在后面追赶而来,我偷偷的摸出后背的弓箭,偷偷的一箭将敌将杀死了事,边跑边嚷着:
“对手功夫真挺强,拼力一战还不赢,先败回阵暂休息,寻机抽空再比比。”
耶律大石的部下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一错过去之后,嘴里大声的嚷着:
“敌将果然勇难挡,我得扭身往回跑,今天退下先停手,明日换将和你打。”
他们两个各自朝着本军阵中逃去,战马急奔了几米之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仗打的,本以为引诱敌人前来追赶自己,没想到一同都朝后败逃。
耶律安德打马跑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气的挥着大刀指着耶律大石部下嚷道:
“混蛋真是大混蛋,劝你败逃你不干,逼的无法我逃走,你又跟着往回走,真是被你气晕头,打马调头索你喉。”
大石的部下边跑边扭头看着,见对方并没有追上来,气的也停了下来,挥着手中的狼牙棒,也气的抖着手中兵器,点着他骂道:
“兔崽你咋不早说,急逃奔跑威名丢,你先记着本次仇,下次交锋索你头。”
大石的部下极不痛快的,打马朝本阵赶去,耶律安德眼睛珠一转,并没有赶往本营阵里,而是挥着兵器,随后又赶到两军阵前,得意的骂道:
“大石逆贼看清楚,本将轻意不出手,目前打败你手下,不服你就赶紧上。”
耶律大石在阵前看的清楚,见这家伙能说会道,本事并非什么高手,气的抖着手中的兵器,真想冲上阵前先索了对方的头下来。
看自己的战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占到便宜,心中着急,急于想抓紧阵前获胜,然后乘胜好追杀敌人,旁边萧斡里剌看出他的心思,忙劝道:
“大王休要太烦燥,急于求胜未必好,再派将领阵前战,随后挥兵快冲杀,不给敌将有机乘,急速攻城速赢战。”
他正劝耶律大石呢,他身后的又一员战将拍马而出,瞪着眼睛挥动着手中大斧,嘴里高声的嚷着,直奔两军阵前:
“呔,金贼胡言乱说话,还想和我大王战,你先和我来交手,领教我的三板斧,如能接个三五招,再谈你和谁交手。”
耶律安德看大石部又冲出一猛将出来,听口气本事不弱,当着身后众将士们的面,不能被人家吓住了,快速的抖着大刀,轻视的狂笑着说道:
“你配和我来交手,张张罗罗阵前走,即想找死成全你,阎王那里缺助手,本将名字叫安德,此名是否以灌耳,即知跤王本事高,何须要过三五招,爷我今天不开心,三招索命不磕碜,根本不需说废话,此刀闪过命拿下。”
耶律安德嘴里嚷着,挥着大刀拍马直冲而上,一付勇不可挡的样子,手中大刀上下翻飞,直奔对手的头上,腰中,马下啪啪就是一通砍。
边砍着边双腿夹着战马,盘旋着缠住大石部下,不想给对手还击的时间,好在一股冲劲之下,将对手乱刀砍跑了。
他觉得自己的刀快,招快定会砍的对手手忙脚乱,结果对手摆动着大斧,招法不仅不乱,且有章有法,轻松的就化解了他的玩命猛击。
耶律安德拼命砍完,见对手没有乱了阵角,只得缓一口气准备再次出击,在他略一顿的时间里,对打抓住了时机,开始拼命的朝他挥斧猛砍起来。
耶律安德一见对方功夫不弱,摆动大刀只得苦苦抵挡,两个人转眼之间就缠在一起,刀光斧影在空中晃动着,你来我往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来。
两个人硬生生的在一起缠斗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渐渐的耶律安德明显的处在下风,在力道上,逊于对手招架就有些吃力。
在招法上也慢了小半拍,动作显的迟笨了一点,这不过是双方心里清楚,外观的两军将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两个在突然分开的时候。
耶律安德心中有些发怵,感觉自己再斗下去,真是难以取胜,而就这么败下阵去,又被身后的将士们嘲笑,日后对自己的本领自然不会被认可。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见大石部下,挥着大斧高高举起,再次朝他猛的冲过来,耶律安德一看,心中连连叫苦,嘴里还拉着硬道:
“贼将挥斧往前冲,这是寻死奔地府,如再靠近挥刀砍,山羊穿岭你得完。”
两个人相距有五六米的距离,就在耶律安德喊完之后,也算这小子名好,当大石部下拍马急冲,准备一通猛杀,索了这家伙性命得了。
挥斧拍马急促,那马在奋力扬起前蹄,后腿用力准备前冲的时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作和萧斡里剌在刚出阵时的动作完全相同。
虽说在临阵之前,各将领都细心的检查过各自的战马,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因为战马原因,不留神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那料到这位战将在查完之后,并没有找到战马有什么毛病,此刻正要命时候,突然出现这种现象,惊的他赶紧单手提斧急,忙忙的准备跳下战马。
他一坠马,耶律安德捡了一个大便宜,高兴的心中暗自开心,连连感叹着,真是老天助我,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了,我得将此贼斩于马下。
耶律大石不想让阵前的将士们再拖延时间,见部下以冲了出去,扭头对身边的萧斡里剌不放心得晃着头道:
“时间不能再拖延,抓紧拼杀快攻城,金兵增援步步逼,以防包围逃不脱。”
两个人在那里商量完了,看阵前的两位交战特别激烈,双方的众将士们看的眼热的时候,耶律大石扭头对身边的将士们突然下令道:
“擂鼓出击!”
耶律安德正准备拍马挥刀直奔,坠落马下的对手,听到敌人突然罗鼓大作,所有的敌人挥着兵器,朝着他们城下冲杀过来。
惊的他那里还敢再挥刀去砍,这一刻里,以跳从地上跳起来,正挥刀自卫,准备和自己交战的敌人,打马匆忙的朝着本阵之中飞快逃走。
他这边一钻人本军阵中,阵中主将担心耶律大石部冲破阵营,乱了阵角,那可就危险了,急忙回头命令将士们拉弓射箭,将冲上来的敌人挡回去。
这时的耶律大石部,完全疯狂的开始冲杀起来,就想突破敌人的阵角,随后冲杀入城,赶出来迎战的敌将特别沉着冷静。
一边命令前队的将士们开弓放箭,拼死压住阵角,不让大石部冲破,然后指挥着后边的将士们,前队变后队有序的朝城中撤离。
后方队伍朝城中一撤离,城上的守城将士们,赶紧准备好了防城的器械,石头,火器,弓箭,石头……所有东西全都搬到了城楼之上。
耶律大石率领将士们亲自冲杀,萧斡里剌也是一马当先,非要冲破敌人的阵角不可,他们一边冲杀着,一边朝着敌人拼命的射着弓箭。
只是敌人防守太严,边战边退,根本就不给耶律大石冲破阵角的机会,站在高处看到敌人有序的退去,大石气的晃着头连连叹息着:
“看来此次赶出沙漠的所有准备,都将化为乌有,金兵的实力真是太强了,如此的冲杀,都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敌人的防守,这么下去,只能撤离。”
耶律大石部在拼命的强攻之下,伤数无数,金兵却能在他们拼命的攻击之下,安全的撤离城中,当看到所有迎战金兵一钻入城里。
他的将士们便开始拼命的朝着城中攻去,那么高的城墙,想在短时间内攻破又谈何容易,激战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下午,攻城一点突破都没有。
看到手下的伤亡越来越重,冲上去的将士们,成片的倒在血泊之中,萧斡里剌看强攻不下,只好赶来劝耶律大石道:
“金兵收守太过于严密了,如此下去伤亡太大,大王,咱们还是撤兵吧,再要这么死拼下去的话,怕的是我们无法全身而退。”
萧斡里剌心中有数,带出了这么几万人马,长途奔驰赶到这里,真要是伤亡过重,无法破城的话,在往回逃的过程中,再遇到金兵拦截,大家可就危险了。
耶律大石望着城门下,纷纷倒下的将士们,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用力的点了点头,仰天叹息着道:
金兵点气真是好,长途赶来赶金跑,奈何处处都不利,片土没有争到手,完颜知道我实力,返回可敦引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