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月已经被独孤幽篁震撼到了无数次,此刻,她已经不记得这已经是第几次被独孤幽篁的所作所为给震惊到了。
似乎独孤幽篁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外,他就像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震撼,暗下决心,以后,不管看到独孤幽篁任何出人意料的行为,她都要表现得淡定自然,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跟个没事人一样,绝不能再表现出傻妞进城时的惊讶傻帽样儿。
独孤幽篁很是随意地又将手支棱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目光斜斜地落在顾池月面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不要这么崇拜的看着我,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独孤幽篁口中所为的他们的师傅修为逆天,而独孤幽篁本身的实力怕也是达到了普通修行者难以企及的高度了吧。
顾池月更加好奇了,她未来的那位师父究竟是怎样神一般的存在。
顾池月思绪万千之时,随着方才那一声琴响之声,屋外齐刷刷走进十多个妙龄女子。
顾池月定睛一看,尽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不正是前几日方管家引荐给自己的那十多个婢女吗,当时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这么多婢女都是安排来伺候自己的呢!
屋内婢女整整齐齐站成了一排,她们每人都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各式精美的瓷碗,瓷碗中盛着各式精美的食物,还冒着腾腾热气。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早该饿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让她们熬了些养人滋补的粥,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样,自己挑挑吧。”独孤幽篁淡眉轻挑,以眼神是示意顾池月自己去挑选她喜欢的粥。
顾池月有些迟疑,并未从床上挪动半分。
“由我精心伺候了你三天,别说是脚上的外伤痊愈了,就连你强行使出凤栖神术时受的内伤都给你治好了。”顾悠之慵懒地说道,“不要不相信,不要用怀疑地眼光看着我,你下床来走两步就可辨认我话中真伪。”
她在陌生的房间内躺了三天,真就恢复如初了?顾池月心中疑惑着。
三天前她在顾府雪院,她爹大发慈悲,恩准她每天可以乘坐轮椅出去溜达俩小时,按照当时伤口恢复的程度来讲,起码她还得修养大半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那她这昏睡的这三天,独孤幽篁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究竟有何能耐能让自己的脚伤恢复得如此之快,就连医道大家她的木爷爷都没办法让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复原。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顾池月反问。
“山人自有妙计。”独孤幽篁故意卖关子。
顾池月知他并不会如实相告,也便作罢。
独孤幽篁起身,银色长发无风清扬,长袖轻拂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着顾池月下床。
当双脚着地的那一瞬间,顾池月感受到了一种真实而踏实的感觉。
果然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果然在不经意间就会错过很多美好。
然而,终归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太久没有下地走路了,感觉自己现在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之上,脚底绵软无力。
“还是我来帮你一把吧。”
独孤幽篁正欲上前扶着走得摇摇晃晃的顾池月,顾池月下意识制止:“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独孤幽篁耸耸肩:“随你,反正跌倒了大不了也就再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对于独孤幽篁的风凉话,顾池月难得理会,咬牙挪步。
倏然间,她只觉得重心不稳,忽得就要往后栽去。
顾池月大惊失色,心中想着完蛋了,独孤幽篁那张乌鸦嘴,果然要一语成谶了。
电光石火间,顾池月欲倒的身体被拦截在了半空。
独孤幽篁一手搂住了顾池月的腰,在顾池月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他唇角漾开一抹得逞的笑。旋即,他身影一转,顾池月直直落入独孤幽篁怀中。
“丫头,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在勾引我?”
某人故意使诈,顺带着再倒打一耙,却丝毫不以为耻,反笑得比山花还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