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医冷哼一声,心想:老夫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这无礼的老小儿一般见识。他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替顾池月检查脚上的伤势。木神医正欲伸手解开顾池月脚上的纱布。
突然间,顾池月微微将双脚挪了挪,堪堪避开了木神医伸过来的手。
她双眸一弯,笑得欢快,道:“爹爹,你是不是还有诸多公务需要处理呀,爹爹时间宝贵,要不您先去忙,不必守着在这里了,有木爷爷在这里替我处理伤口,爹爹您就放心大胆地忙您的事吧!”
顾悠之满脸愤怒之情瞬间消散无影,他对着顾池月温声和蔼道:“那些公务怎能和我的阿月相提并论,爹地今天什么都不做,专门留下陪阿月,你以前总说爹爹没有好好陪过你,今天爹爹就专门留一天时间来陪你,你可开心?”
顾池月嘴角抿出一抹极其怪异的苦笑,好半晌,她才憋出两个字,她闷声道:“开心。”
两字发音不清不楚,听起来更是极为怪异。其实,她的心中早就在无声呐喊:别呀,爹爹,你什么时候陪我我就非常非常的开心,唯独现在你留下来陪我,我就很不开心了。
“爹爹,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真的又开心又感动,但是你是绞国的主政大臣呀,多少公务等着处理,多少拜帖等着应酬,多少朝中大臣巴巴盼着你尽快下达命令指示。今时更不同往日,内忧外患,绞国上下还等着爹爹拿主意呢!爹爹若是为了我而废了国家大事,那我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呢?爹爹,女儿只是脚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加上有木爷爷在,养两天定能恢复如初,爹爹您真不用守在旁边了。”顾池月苦口婆心,费劲心思。
然而,顾悠之却丁点不为所动,他以后和蔼可亲道:“阿月难道忘了府上门客如云了,我已将部分公务交于他们处理,剩余部分棘手的要事,我的下属自会处理。真正等着我去处理的也就那么一两件最棘手的事而已。而真正棘手的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妥帖,需得从长计议,也不急于一时,阿月就不必忧心爹爹的事了。”
“可是……可是爹爹在旁,会影响木爷爷处理伤口的。”顾池月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此话一出,木神医立马跳脚:“喂,小月呀,你说话得凭良心啊!你木爷爷的医术可是天下一绝,举世皆知,常言道盛名之下名副其实,难道会因为你爹在旁杵着,我这精妙绝伦绝世无双的医术就会瞬间退步了?那你也太小看你木爷爷了吧!”
顾池月突觉得先前一句确实唐突冒犯了木爷爷,连连摆手致歉:“不是不是,木爷爷,您别误会我,我绝对没有怀疑木爷爷医术的意思,天下谁人不知木爷爷医术卓绝天下,可谓是妙手回春,能得到木爷爷亲自前来诊治,是多少人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机缘,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我做了什么好事,竟能得木爷爷三番五次得眷顾,实来晚辈之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