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和知秋并没有没有冲到他们身边去欣赏火弩箭,赫敏埋头做着功课,一边小心地避开他们的目光,知秋在她旁边心无旁骛的翻阅向德拉科借的魔药笔记,她对魔药真的是一窍不通。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向她们的桌子走去,站在桌子前,挡着她的光,最后,赫敏终于抬起头来。
“我拿回来了。”哈利笑眯眯地看着赫敏,把火弩箭举得高高的。
“看见了吗,赫敏?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罗恩说。
“可是——当时说不定呀!”赫敏说,“我是说,至少你现在知道它是安全的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利说,“我最好把它放到楼上去——”
“我来拿!”罗恩积极地说,“我正好要给斑斑喂强身剂。”
他接过火弩箭,小心翼翼地捧着走上了男生宿舍的楼梯,就好像那是玻璃做的。
“好了,我可以坐下来吗?”哈利问赫敏。
“我想可以。”赫敏说着,把一把椅子上的一大堆羊皮纸挪开。哈利看看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看看墨迹未干的算术占卜的长篇论文,看看篇幅更长的麻瓜研究论文,再看看赫敏正在埋头钻研的如尼文翻译。
“这么多功课,你是怎么对付下来的?”哈利问她。
“哦,没什么——就是——刻苦用功呗。”赫敏说。哈利凑近了看,发现她几乎跟卢平一样憔悴。
“你为什么不少学两门课呢?”哈利问,一边注视着她搬开书本寻找如尼文词典。
“我办不到!”赫敏显得十分愤慨地说。
“算术占卜看着怪吓人的。”哈利说着,拿起一张看上去十分复杂的数字图表。
“噢,不,它很奇妙!”赫敏一本正经地说,“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它——”算术占卜究竟奇妙在哪儿,哈利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就在那一刻,知秋叹了口气,而同一时间,男生宿舍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哽咽的尖叫。整个公共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呆呆地盯着楼梯口。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响——接着,罗恩蹦了出来,手里拖着一条床单。
“看!”他咆哮道,大步走向赫敏的桌子,“看!”他吼着,在知秋面前抖着床单。
“罗恩,怎么——?”赫敏疑惑的问
“斑斑!看!斑斑!”
赫敏躲闪着罗恩,脸上的表情十分困惑。哈利低头看看罗恩手里的床单,上面有一块红色的东西。真可怕,看上去就像是血。
“血!”罗恩在人们的惊愕和静默中喊道,“它死了!你知道地板上有什么吗?”
罗恩把什么东西扔在赫敏满是如尼文翻译作业的桌子上。赫敏和哈利赶紧凑上去看。在那些古怪的、尖头尖脑的文字上,躺着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猫毛。
“你怀疑是克鲁克山?”知秋放下笔记说。“除了它还能有谁天天想害斑斑!”罗恩红着眼眶说。
“…说不定不是斑斑的啊,说不定斑斑…”
“你害死了斑斑!”罗恩怒吼道。知秋叹了口气,“别这样!罗恩!”弗雷德赶过来抱住知秋,乔治一把拉开罗恩,“你们干嘛都维护她!她害死了我的斑斑!”罗恩生气的说,一把甩开乔治的手。
“…”知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要怎么和他说,斑斑没事?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知秋和罗恩掰了,罗恩十分生气知秋没有好好看住克鲁克山也没有重视克鲁克山想吃斑斑这件事情。
“别那么无理取闹行不行!说不定不是呢!你会向我向克鲁克山道歉吗?!”知秋也被罗恩成功弄生气了,明明就不是克鲁克山的错,他一口就咬定是克鲁克山。
但是当证据都指向凶手是克鲁克山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安慰着罗恩,知秋眼里的光暗了暗。
“好了,罗恩,你以前总是说斑斑多么没劲,”弗雷德安慰罗恩说,“它很长时间都病恹恹的,它年老不中用啦。突然一命呜呼对它来说或许更好呢。啊呜一口——它大概什么感觉都没有。”
“弗雷德!”金妮气愤地说。
“它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罗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乔治说。“有一次它还帮我们咬了高尔呢!”罗恩难过地说,“记得吗,哈利?”
“是啊,没错。”哈利说。
“那是它最辉煌的时刻,”弗雷德说,忍不住要发笑,“就让高尔手指上的伤疤成为对它永久的纪念吧。哦,好了,罗恩,到霍格莫德去给自己买一只新老鼠吧。这么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呢?”
知秋抿了抿嘴唇,拿起她的东西就一股脑的往宿舍去,弗雷德还来不及拉住知秋,她就已经离开了。
赫敏瞪了一眼罗恩,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克鲁克山会吃罗恩那只臭烘烘的老鼠,她连忙跟上知秋。
她打开门就看见整个人都埋在床上的知秋,“别难受了,克鲁克山肯定不会吃那只臭烘烘的老鼠。”赫敏安慰道。
“…我只是生气那些之前说喜欢克鲁克山却在这个时候埋怨克鲁克山的人。”知秋说着,对克鲁克山伸出了手,克鲁克山很有灵性的站起来,小跑走向知秋,知秋一把把它抱进怀里。
克鲁克山似乎察觉到知秋心情并不好,一个劲的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知秋。
赫敏也没再说什么,和知秋躺在一起,让克鲁克山在她们中间。三个小朋友有规律的呼吸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知秋下楼的时候看见弗雷德靠在墙边,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快要摔倒了,眼睛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知秋在他快倒下的那一刻及时抱住了他,“小羊羔?”他软软的说着,手环上知秋的腰,头埋在她的肩膀里,他动了动,尽量让自己舒服些。
“一大早在这做什么?”原本还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的知秋,一下子就没了脾气,真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等你。”
“嗯?等我做什么?”
“…道歉。”
“为什么道歉?”
“…要。”
“那你道歉吧。”
“对不起。”
听着他认真的道歉,知秋实在想笑,好笑之余又心疼他,只能安慰般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吧,那就原谅你啦。”弗雷德轻笑出声。因为一本正经的知秋真的可爱到不行。
最近知秋一点都不行把克鲁克山放出去,以免它受到伤害,但是这几天知秋还是能看见它身上的伤口,她带给庞弗雷夫人看的时候,她说是被石头砸的,知秋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罗恩,一时间难免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罗恩如果不向克鲁克山道歉她一定不会再理他了,当然包括和他亲近的人。
比赛那天早上,知秋提前一天把克鲁克山安顿在庞弗雷夫人那里,一早就和赫敏去到礼堂。她们坐下之后看见哈利拿着火弩箭身后跟着一群人,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或者羡慕的看着哈利。
知秋和赫敏对视一眼,心里一致认为这群男孩子幼稚的很。“你看见他的脸了吗?”罗恩回头看看马尔福,开心地对哈利说,“他不敢相信!真是太棒了!”
伍德也为火弩箭的辉煌感到得意。
“把它放在这里,哈利。”说着,他把扫帚放在桌子中央,小心地转动着,让它的牌子朝上。很快,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同学纷纷过来观看。塞德里克·迪戈里过来祝贺哈利得到这样一把出色的扫帚来代替他的光轮,珀西的女朋友佩内洛·克里瓦特问能不能让她拿一火弩箭。
“好了,好了,佩内洛,不许破坏!”佩内洛仔细端详火弩箭时,珀西兴奋地说。“佩内洛和我打了个赌,”他告诉队员们,“十个加隆赌比赛结果!”
佩内洛放下火弩箭,谢过哈利,返回她的餐桌去了。看着她的离开,知秋小声的和赫敏说“她大概生气了。”
“哈利——你们可一定要赢啊,”珀西急切地低声说道,“我可没有十个加隆。来了,来了,佩内洛!”他赶紧跑过去跟她一起吃一块烤面包。
“那个呆子去哄女朋友了,看来韦斯莱家男人还是很有求生欲的啊。”知秋轻笑,赫敏也笑出了声音。
“你对付那把扫帚没问题吧,波特?”一个冷冷的、拖腔拖调的声音说。
德拉科也过来看扫帚了,身后还跟着克拉布和高尔。“我想是吧。”哈利漫不经心地说。
“它有许多特殊性能,是不是?”德拉科说,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真可惜它没有带着降落伞——以防你跟一个摄魂怪靠得太近。”
克拉布和高尔吃吃地笑了起来。
“真希望你也换一把扫帚,马尔福,你的扫帚并不出众了。”哈利说,格兰芬多队员们哈哈大笑起来,的确,他们现在人手一把光轮2000呢!
德拉科眯起他的灰色的眼睛,大步走开了。大家注视着他走到斯莱特林的其他队员们中间,他们把脑袋凑在一起,无疑是在向德拉科打听哈利的扫帚是不是真的火弩箭。
“啧啧啧。”知秋摇摇头,然后继续吃着早餐,她其实有意撮合德拉科和哈利的,但是又感觉这个世界可能还不太能接受。
十点三刻,格兰芬多队出发去更衣室。天气跟他们同赫奇帕奇队比赛的那天完全不一样,晴朗,凉爽,微风习习。这次不会存在能见度的问题。哈利虽然紧张,却也开始感到只有魁地奇比赛才能带来的那种兴奋了。他们听见了全校同学涌进外面体育场的声音。
知秋再弗雷德进更衣室的时候拉住了他,弗雷德揉了揉知秋的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会赢的。”弗雷德说
“我知道,弗雷迪很棒的呢!”知秋笑着说。“噢!小羊羔,你开始调侃你的亲亲男朋友了吗?”弗雷德说,他倒是第一次听妈妈和乔治以外的人叫他弗雷迪。
“…加油。”知秋亲了亲他的嘴角,以示鼓励,接着推着弗雷德去更衣室。
她在外面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没一会,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队伍都走到外面的球场上,欢呼声震耳欲聋,知秋在看台上听着他们的欢呼声,感觉耳朵一直嗡嗡作响。
身穿蓝色队袍的拉文克劳队站在球场中央。他们的找球手秋·张是队里唯一的女生,她比哈利大约矮一个头。知秋算是第一次认认真真见秋·张,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好看到不行。
“骑上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