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就是当个县令,就能拿到一个法宝,这实在是大手笔啊。
而且还能使用跨域传送阵,超远距离传送阵什么的。一个练气期修士,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接触如此高端的东西。
就是曾山这样的人,筑基期修士单挑全胜,金丹期修士追杀必逃成功的能人,也没有几样法宝啊。
可是在大金皇朝,竟然每一个练气期修士,只要身家清白,就可以得到一件法宝,哪怕不能如意使用,一点皮毛的用途也令人咂舌了。
隐匿修为,远程通信,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辅助功能。
就仅仅这一点功能,也值一个法宝的名头了,曾山的嗜魂棍,也不过就是一个坚硬,而且能提升修士本身的身体强度罢了,这样的法宝,已经可以说是无语伦比的特色法宝了。
大金皇朝,竟然能够给每个练气期修士,都配备法宝,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财力,堪称可怕。
甚至可以说,大金皇朝,金丹期修士拥有的法宝恐怕都要多如牛毛。
三山域所有的门派,所谓的镇派宝库,譬如道心派的核心宝库,跟这个庞大的大金朝比起来,几乎就相当于垃圾堆一样。根本没法比。
在这么庞大的金丹修士和金丹级别法宝的基数下,产生一个超越金丹境界的修士,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曾山一直没有亲见,这个大金皇朝有超越金丹级别的修士,但是大金皇朝透漏出来的边边角角的实力,绝不仅仅是虚张声势。
大金皇朝这种实力和威严,以及财力和花钱的气势,让人想不相信此皇朝有超越金丹级别的实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拿到了大印,曾山震撼了一下,还是赶紧说道:“城主大人,在下是否即刻上任?”
崤山城城主声音温和地说道:“若是没有其他疑问,就去赤水城上任吧,若有其他疑问,可以随时问南山湾城的城主。”
曾山赶紧说道:“如此在下告退。”
说完,拿着赤水城城主大印,离开了这个仅仅一个角落,就已经让人感觉到相当庞大的崤山城,城主府邸。
门外,那个女修竟然还在等着曾山,虽然她不需要巴结曾山,甚至在崤山城城主眼中,地位要比曾山还高,位置比曾山还亲近,可是此女修毕竟还是要负责传送阵的接待工作的,曾山正是她要负责接待的宾客。
而且虽然此女修不需要巴结曾山,其实曾山还是要在司职上比她略高半级的。
地位上就是另外的说法了,上司认为你行,不行也行,认为你不行,行也不行。
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女修虽然不需要巴结曾山,但是也必须要对这个比自己级别略高的曾山表示重视。所以她仍然在此继续等候曾山。
看到曾山从衙门之中出来了,此女修赶紧上前,说道:“还请曾修士跟我来,我来带你去通往赤水县衙的传送阵。”
曾山抱了抱拳说道:“有劳了。”然后跟着这个女修继续返回了传送阵区域。
至于一路上行人的偷偷指指点点,偷偷注视,曾山就当做没看见了。
毕竟是一些被官府威严高于一切,灌输进了骨子里的民众,对曾山来说,这些反倒是有好处的,有利于自己的县城的管理。
大城的人都这个样子,更不要说知识更少的小城市了。这种事情总是一级一级的向下传递的。
从沧浪域的主城,沧浪城,人人学问卓著,到崤山城这种一地大城,人人有书读,又到南山湾城这种中城,识文断字比比皆是,最后就是赤水县这样的地方了,许多人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箩筐。
大城的人,都被官府威严威慑得如同家禽,更不要说中城和县城的人了。
就如同现实之中,那些相信着天地有正气的学生,却只能在学堂之中被教书的学士抽取学费,敲骨吸髓一样。只有那种学士生怕跑了一个学生,少收一笔学费的环境之中,才有天地有正气的思想的生存土壤。因为在那种环境之中,学士都是尽力地将学生之间的争斗压下,以免爆发出来,压不住,影响了自己收学费。
没有了争斗,自然一片祥和。人没经历过,自然就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跟官府官员辩论什么才是正义。
而在外界,则是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的思想占据着主流了。
不过民众好统治,对曾山来说就是一种好事了。
一县的人,任凭曾山搓圆搓扁,指东指西,曾山管理这个县城,就简单多了,也更容易出政绩了。
就算是不为了政绩,也更省心了。
很快,曾山就来到了传送阵。不得不说,这边的传送阵真是非常的多,除了到达中城的,还有直达县城的,也就是说曾山可以直接从县衙,直达这个崤山城,少了中转中城的那一步。
在宫装女修的带路下,曾山走了很久,终于进入了去往赤水县的传送阵。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之后,曾山来到了久违的赤水县。
传送阵的两遍,已经站了两大排的衙役。
最前面的一个师爷样的学士,恭恭敬敬地说道:“恭迎县令大人。”
“恭迎县令大人!”衙役们齐声喊道。声音威武雄壮,确实是有官面的气势,普通的县民被这种声音一震,自然而然的就会心中服帖。
曾山笑了笑,叫过师爷,说道:“可有案卷积压?随我升堂处理本地案卷。”
师爷笑道:“前任知县刚刚告老,其他的案卷都已经清理清楚了,留下的案卷只有最近的一件,就是卖油条的张三,状告卖砖头的萧二毛,说萧二毛偷了他的十五个铜钱。”
曾山一听,脸色有些踌躇地说道,随我开堂审案。
很快,曾山穿着县衙里面的一套凡布的县令服,坐在了公堂上。
“升堂,带张三,萧二毛。”啪,曾山一拍惊堂木。心里面就是一个感觉。过瘾。
坐在座位上,看着下面的人在那里战战兢兢,这种感觉,就是权力的味道啊。
虽然曾山并不沉迷,但是也觉得非常的过瘾。
这比修士用剑定人生死,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同样的那么过瘾就是了。
就如同没有人那么喜欢杀人见血,但是用剑决定别人生死的感觉,却也那么迷人就是了。
曾山此刻就有这种感觉,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很快,衙役就将两个小商人带了上来。
“威!武!”衙役们的喊声,令两个小商人非常的压抑,这就是压抑的作用了。
曾山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片子,这一刻,大宋提刑官,包青天,狄仁杰,海瑞,施世伦,包龙星附体,曾山的身上,散发出了古往今来的所有名侦探的风采。
“张三,萧二毛。”曾山声音威严地说道:“张三状告萧二毛偷盗你的十五个铜钱,可有此事?”
“大人呐,冤枉啊。”萧二毛立刻喊冤道:“这十五个铜钱,是我卖砖赚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偷的啊,大人明察。”
“威!武!”
萧二毛立刻吓得跌倒在地,整个人颤抖地不敢再喧哗公堂了。
“张三,你说。”曾山声音仍然透着威严地说道。
“大人明察,这十五个铜钱,是我要给媳妇买一朵朱钗的,可是现在被萧二毛偷了,媳妇不依,怀疑我去喝花酒了。大人,小人是有苦说不出啊。”张三的声音颤抖地说出了原因。
确实,区区十五个铜钱,曾山相信这地的生活水平来看,人们虽然会显得重视,买斤肉下酒什么的,却也不至于告到衙门。
曾山想了想说道:“萧二毛,张三状告你偷盗铜钱,你又有何话说?”
“大人呐,冤枉啊。小人说是卖砖的,其实就是花把子力气,帮人把砖来回运过来罢了。赚到的都是一点点辛苦钱,就这么点钱,还被人诬陷说是偷的,小人的心里面啊,实在是拔凉拔凉的。这就是邻居啊,大人,明察啊。”萧二毛声音相当的凄惨委屈,就差哭出来了。
曾山又想了想说道:“区区十五个铜钱,这只是一件小事,闹到衙门简直就是小题大做,你们两人可愿意私自了结?”
萧二毛摇了摇头,恨声说道:“大人啊,小人的清誉就被这个张三毁了,这已经不是十五个铜钱的事情了,小人恳请大人还小人一个清白。”
张三也脸色严肃地说道:“大人,我认定我的铜钱就是被萧二毛偷去的,萧二毛害我被媳妇怀疑,此仇不解决,小人心中难免留下心病,终日如鲠在喉。”
曾山停顿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你二人都想要有个结果,本县左右无事,就给你们断个清楚明白。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很快,师爷领着一个衙役,就将那传说中的十五个铜钱,摆在了曾山面前的书案上。
曾山看了看面前的铜钱,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大家都想把这个事情辨个清楚明白,左右无事,本县就告诉你们个明白,省的还有人心存侥幸,藐视县衙威严。来人啊,打一盆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