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甜儿起身时,不知怎的,脚下一软,竟栽倒在寒刃怀里。
如今十八岁的甜儿,已出落得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禁为之心动。而她的美貌与才气更是声名远播,引得无数俊男才子为之魂牵梦萦。
自从甜儿刚满及笄之年,便有很多达官显贵向皇上提亲,怎奈甜儿一律不愿,也便将她的亲事一直搁置。如今已十八,在云国可算未嫁人的大姑娘了。
公主不愁嫁。更何况是才貌双全的公主。
云泽兴站在一旁,将甜儿姿态嬴弱地倒在寒刃怀里,看得一清二楚。他面无表情,只是目光黯了黯,垂下眼睑,不想看。
寒刃扶起甜儿,问,“怎么了?”
“我的脚……好痛。”甜儿秀眉微蹙,目光盈盈。
寒刃并未表现出怜花惜玉之情,只是对身后的太监招招手,命那太监搀扶甜儿回宫,并请了太医过去。
见甜儿的雪白身影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轿子渐行渐远,云泽兴轻声说。
“皇姐很美。”
“是很美。”寒刃随口道。
“太美的女子,留在身边很危险。”
这种话居然从个乳臭未干的十三岁孩子口中说出来,让寒刃很吃惊。
“为何这么说?”寒刃凝眉问。
“我觉得。”
云泽兴回到寝宫,白珞瑶正在他房里赏玩一只白如意,看样子好像很喜欢。
“送你了。”云泽兴说。
这是他对她经常说的话,只要是白珞瑶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他都送给她。即便这只白如意价值连城,独一无二,他也毫不犹豫。
今年也同样十三岁的白珞瑶,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姣好。只是她脸色苍白,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病态,更显得她嬴弱娇小,我见犹怜。
“兴儿哥哥真舍得?”白珞瑶回眸一笑,娇美无比。
“只要你喜欢。”云泽兴坐下,抿了口茶。
白珞瑶笑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将玉如意放在云泽兴床头的枕头下,“如意可以安枕,瑶儿不要这只玉如意。”
“让你拿着你便拿着!”云泽兴的口气略显不耐烦。
白珞瑶也不生气,歪着头,俏皮说,“就当瑶儿又转手送给了兴儿哥哥。”
云泽兴看着白珞瑶清澈的模样,心里总是有些微暖的。从白珞瑶的模样上,可以看到娘亲的影子。不知哪里相像,总觉得有些相似。
“瑶儿的脸脏了么?”白珞瑶素白的小手,轻轻擦下脸颊。
云泽兴忙错开目光,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这样好的阳光,娘亲和父皇会在哪里享受?
他对他们的感情,已被时间的流逝渐渐消磨殆尽,为今剩下的只有冰冷,和偶尔的微许念想。也只是念想罢了。
自从残月和夏荷都离开梨园后,云泽兴便住在梨园,素瑛留下来照顾他。
院子中,残月和云离落栽种的梨树已长得很茂盛了,虽不及院子里其它两颗老梨树,到了秋天照样结满树的梨子。
素瑛还在残月在时就养成了习惯,到了秋天把梨子摘下来放到窖里,到了冬天给云泽兴做冻梨汁喝。
云泽兴很喜欢那股甜涩的口味,由于白珞瑶有咳疾,也会稍微喝些润喉。
甜儿也住在梨园,却厌恶极了梨子和梨树。从来一口不沾,每逢梨树花开总是香帕掩鼻,匆匆而过。
云泽兴知道,甜儿对残月心存怨恨,也知道甜儿想当皇后。他对这些并不关心,也不会干涉,他只关心自己将来的前程。
誓必要做个只爱江山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