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疑问,姜衍黛很想表示,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然而还没等她发表任何的意见,系统电子屏上再度投放了扣分各项。
电子音磨牙嚯嚯:【你敢说个是看看?】
姜衍黛嘴角发僵,只得选择沉默。
花楼中,於缉平借着酒劲,将花楼内的花房一间间踹开来。
“官儿!官儿!”
老鸨惊的花容失色,面上白粉抖筛子似的往下掉。
“於公子!於公子!这可使不得!哎呦!别!”
间间花房内叫骂声此起彼伏:“谁啊?格老子的!”
老鸨手忙脚乱的喊了人去拦於缉平,谁知於缉平喝了酒这会儿倒是力大无穷,好几个龟公都没能拦得住。
老鸨面色惨白,连拍膝盖哭喊着:“哎呦造了孽!要了老命了!”
於缉平在几人的拦截下,还坚持着踹门,惊了不少好事,眼见就要轮到衡亲王的那一间了。
姜衍黛急忙握住於缉熙的手腕,用力一翻,欲挣脱开来,施展轻功朝花楼跃去。
谁料於缉熙随她手腕翻转,反搭上她的小臂,顺着姜衍黛施展轻功的势头往身前一拉。
她瞬时腾空而起,裙裾飞舞,带起案面茶叶纷纷扬扬。
她也被那劲力带入於缉熙的怀中,双手被轻易束缚,腰肢为他修长的双臂所揽,斜坐在了他的腿上。
於缉熙纤长的指尖落在她鬓边,轻轻将一片碧绿落在她发间的茶叶摘去。
“郡主殿下。”
姜衍黛抬头便同那山川风月为之停伫的眉眼对上。
於缉熙唇角淡笑如缕,眉眼间恰似暗藏春花秋月。
姜衍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刚刚被拽过来的时候,双手还环在於缉熙的脖颈上。
“啊——”
忽然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声,自花楼中传出,叫姜衍黛回过了神。
她这才注意到,现在自己坐在於缉熙腿上的这个姿势究竟有多暧昧。
姜衍黛连忙挣扎了两下,可於缉熙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倒收紧了双臂,将她更紧地困在他的怀中。
於缉平莫约是撞破了衡亲王变态的癖好,以现代的角度来看,俗称是叫做严重抖M倾向。
只见於缉平抬脚踹开门的时候,那个叫官儿的花魁挥舞着小小皮鞭,落在了几近赤身的衡亲王身上。
两人的身体正以诡异的姿势纠缠在一处。
於缉熙掂住了姜衍黛的下巴,转向自己。
“不要看。”
姜衍黛被自己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她的脸逐渐开始发烫,她还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大学生啊啊啊!在原世界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的哇!
她为什么要转头去多管闲事?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阵喧闹声起,沸沸扬扬的混乱起来。
“啊!”官儿连忙丢掉皮鞭,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衡亲王慌忙抽身穿衣,大喊道:“来人!给本王把他抓起来!”
於缉平酒意未散双目迷蒙,直接就迈步入内捡起了皮鞭指着衡亲王,跋扈道:“我父亲是承德侯谁敢抓我?”
衡亲王不屑一顾道:“承德侯?那算是个什么东西?”
於缉平顿时恼羞成怒。
这是什么不长眼的放肆东西?
他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扬鞭就朝还没穿好衣服的衡亲王身上抽去:“你也配叫我父亲的名字?敢和老子抢女人?看老子抽不死你!”
衡亲王连忙要躲,偏偏衣衫还未穿好,半件褂子拖在地上,一个闪避直接踩在褂子上摔了个狗吃屎。
“你要是敢打本王,本王……啊!”
那么好的机会於缉平哪肯放过,甩着鞭子就抄衡亲王猛抽,男人和官儿这种女人的力气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几鞭子下去,衡亲王疼的满地打滚手脚并用的到处逃窜,於缉平却像是发了狠。
衡亲王刚爬两步,就被於缉平揪着后领子拽回来。
“你个龟孙还敢跑!”
衡亲王哆嗦着,连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来人!来人啊!来人!都死哪去了!”
官儿哪里见过这阵仗,直接被吓得捂嘴惊叫:“啊!”
房内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大票人的注意,不少被惊扰的嫖客提上裤子就来瞧热闹,将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衡亲王平日作威作福惯了,骤然被围观一边滚打逃窜,一边面色青红交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外头围观群众倒是有不少认出了衡亲王的,可想来被欺压惯了,这时候都偷着看他的笑话,谁肯出言帮助?
是以一干衡亲王的贴身暗卫快步踏上了楼,却是被门外的围观群众故意挡着进不去。
“让让!我们是衡亲王府的!”
“挤什么挤?这哪挤得进去?”
护卫已经纷纷拔了刀发了狠,明晃晃的刀剑在各人眼前闪烁着。
“再不让开,我们就要……”
偏偏来这个花楼的也都是有头脸的。
一个个叫喊起来:“呦呵,杀人了!杀人了!衡亲王府的人光天化日下要杀人了!”
这些个人在长安里头蛮横不过衡亲王,却也都是各家的浪荡子,集在一处就是皇帝也不能没个名目随意打杀。
所以那些个护卫拔了刀,到底还是忌惮不敢真伤了人。
往日衡亲王奸淫掳掠也就罢了,要是他们动手伤人,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
两边人互相推搡之际,衡亲王发出一声惨叫。
於缉平抽的起劲,几十鞭子抽下去,那单薄的里裤“刺啦”一声被鞭子上倒刺拉破了道口子。
衡亲王扶着桌角想要翻身,却被於缉平一把扯住那个破洞。
“刺啦刺啦”
衡亲王的衣裳瞬间就沿着那个口子被撕了大半,露出了半边的屁股。
於缉平用力朝衡亲王屁股上踹去,“还敢不敢抢老子女人了?”
衡亲王再度发出惨叫,栽到了地上,身上蜡油的痕迹和细小鞭痕清晰可见。
一干围观群众惊了,这老鬼还有这种变态的受虐癖好?
一时间众人悚然且犯呕,也没能说出话来嘲讽衡亲王几句。
倒是衡亲王自己心里有鬼,连忙和官儿扯起了被褥想要遮羞。
於缉平当然不会让衡亲王如愿,直接扯住衡亲王散乱的头发,直接坐在衡亲王后背上,一拳又一拳的挥去。
平日里哪有这种热闹好瞧?是以周遭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衡亲王活像个落水管,又怒又恼,“哎呦!废物!废物!你们再敢看……啊!本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喂狗!”
衡亲王被打的声音也小了起来,浑身都是青紫伤痕,还有道道同新痕交错的旧疤。
“你们这些废物,再愣着都剁了喂狗!”
衡亲王挣扎着叫骂声也逐渐微弱了起来,显然已经去了半条命。
看热闹的人也恐闹出人命,这才给那些个护卫让出了路,叫那些人把於缉平从衡亲王身上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