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在城市飞往厄瓜多尔大瀑布只需要两天航程,可我从原地出发,想要抵达你热忱柔软的心窝,却是一辈子的星夜兼程。
每抵达一个城市都会过上一段时间的蜗居,对周围连同一厂家生产的红绿灯都觉得格外陌生,冗长的夏季,天空拉耸着皱褶的脸蛋,却吝啬地不给一点凉意,扑鼻而来的热浪弄嘲的从双鬓滑进肩胛骨,化作淋漓地汗水,戏弄着我们。
18年前,那个彩色电视和VCD碟刚刚盛行的年代,稚嫩的期待着荧屏里播映动画片,喜剧,方言搞笑的画面,那时的笑容可以很甜,那时的灯光可以很暖,那时的街头巷尾可以孩童成群,那时的一切在默声中镌刻成永远的回忆。
在渺茫的时间轴里,我们是上了发条的放映机,可能到了色老体衰的年纪,你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冲时间拼命撒娇,像个泼皮无赖在事后需要买单的时候,百般托辞,给自己一个虚假的依靠,在挥霍无度的青春年少后,恍惚发现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枕边的人从柔软的公仔,变成僵硬的肉体。和所有动物一样,我们天生饥不择食,在生活这个大熔炉当中,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汲取的养料,然后逐步变成那个曾经讨厌的人。
今天的天气播报,是南半球海平面上袭来的冷空气,撞上烧开的炉子,除了浇灭了炉子里的火,其温度并未得到多少缓解。相反,你在城市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可惜,那不属于我,就像大雁即便南迁,仅仅做短暂的停息,终究要回到它那片熟悉的栖息之地。
眼睛疲倦的与时间对峙,在这场消耗战当中,我被动无助。在颠簸的乡间路,黄蕤知老慕年少,半坡绿地人勤早。总有人后来居上,站上你只敢眺望的高地,鸟瞰你见不到的那片风景,而选择搁置原地的你,永远不知道贝加尔湖畔长满了不知名的草,正如眼下不知道你生活得好不好。
失迷是生命给人的考验,无关是否有个良好的记性,而是你是否常常拨摁那一通连接彼此的线路,靠在话筒的另一头,应话的第一句是最近还好吗?抑或是请问你是谁的区别。
6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