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痴迷地投身于哲学浩瀚地书丛中,胡乱伸手去捕捉那自以为唾手可得的蜂蝶,到头来才知道自己每一次的触碰,不过是加深了对自己浅薄见识的自我抨击。试图于叔本华的文字里拿捏那绕口费劲的哲理,却连连栽跟头,或者不论哲学文理,就是越往深处研究,你就越能发现学识宽阔无垠,而自己不过蜉蝣、没有吸管的蚊虫。
生活把现实这一本厚重无趣的书籍,砸在众人面前,能迎难而上拾起是一回事,能心如止水耐下性子撕书的又是另一种境界。这一周没有去继续阅读文学批判类的文章,挑捡了一本《杀死一只知更鸟》的长篇小说来排遣。故事的内容比市面上许多通过网络被刷热门后,由出版商印刷上架的小说要耐读得多,这是当代最缺法最落后却最有文学气息的文体,亏我们以文学文化大国自居多年,到了21世纪甚至是未来,要拿那种糟糕透顶的内容,去喂下一代,乃至下下代的子子孙孙们。
在说回哲学,似乎也成了现代人望而生怯的学科,再也没有人谈及这么学科,我们甚至无法从教科书上对其有一个具体大概的认知,只知道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一堆名字念起来冗长绕口的外国人名字,以及跟甲骨文媲美的哲学书籍,在某间图书馆最不受待见。
其实也有一段时间觉得哲学就在身边,连街边兜售果蔬的阿姨也有哲学的影子,她常常在喋喋不休的买卖中看似处于下风的情况下,在交货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仿佛在告诉买家这场商战中她并没有输。她输了几毛的利润,博得一位可能成为常久的雇主,且你还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利润已经挣到手。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世界走哪都没有哲学的影子,路人没有负担的将生活垃圾信手一丢,却高尚的认为这是为了给环卫工人一份工作的机会。
人性的苦修本身就是一门颇具深奥的哲学问题,千百年来哲学家、思想家苦思冥想终没有结果,他们以为著书立说就能影响一代人,殊不知人只遵从物竞天择的进化歪理,随波逐流,抑或是趋炎附势。哪里还有苦修,自得其乐之类的哲学思想?
不过有时候哲学看上去来是如此的肤浅,譬如望着窗外朦朦的细雨,同事抱怨这六月多雨的天,将他一系列外出的计划全盘打乱,他甚至担忧下个月的天气而取消了一众相邀。哲学似乎不是大智者才会萌生的想法,俗话说老农观云知雨时,每个人都是能赋予哲学新的定义,同时每个人都是哲学的缔造者。只不过在如今连出门都要请司机的年代,人们习惯了不动脑思考的生活,将一切交托给计算机电脑技术,双脚一抬,就觉得这辈子就这样百无聊赖。但是当你对生活的有所思考,或许你也能成为哲学系的一枚,从唇齿间迸发一两句,充满哲理性的见底。一个人的学识多少,往往只能说明他肯在书本上花费多少时间,但是一个人对哲学了解得越深,那么他不是一代伟人,都不足对得起柏拉图等人创立这一学派,至今的发展,居然是只能继续去翻阅那些历久的古老书籍,从深奥难解里苛求自己是这方面的天才,能神叨地讲出一堆高深莫测的话,然后出几本书!
哲学如盘纡在上空的星空,即便天色多么晦暗,总有那么一两颗会为你彻夜放明。
6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