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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感谢你成为今日话题

感谢你曾经来过,哪怕如今你已经成了过客,静静地趟进回忆辗转的夜眠。

看着5年前在网络上写的散文诗,不禁因末尾的评论蹙了蹙眉头,那些年少轻狂眷恋的人,如今已经说不上一句,见不上一面,像迷失在哥伦比亚港湾的珍珠,沉入大海,无从打捞。

远方的天气,是阴是晴,是人无法摆布的科斯特地貌,夏雨绵绸的夜晚,南方枯燥不安,西陲的城镇,被地铁掏进了心思,那越来越远的距离全都填满在一道道残阳里,我们吃着茶看着新闻,听城市最新的建设报道,不再打通那个捉弄的电话,亲昵地问一句:最近还好吗?

距离你嫁人的日子,已经成了校服上褪色的徽章,只能从你更新的动态里,了解到你的只言片语,偷偷潜进窗的风,料峭扰了单薄的衣裳。冷空气来得比往年都要猝不及防,恍如那天突然得知你就要出嫁的消息,一晃五年没了联系,我还谈什么对你的依依?

外滩的天气,晴转多云,压抑很久的雨粒,何时才会不留余力的坠入土地,我不知,就像一只没有脚丫的野鹤,河畔池塘不是我的栖息之地,我不知,就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在放大镜里挣扎着想坐上回程的列车,可惜时间是一趟没有回程的单售车程。

人一辈子,貌似就像啜一杯亲手冲泡的茶,年少轻狂无法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同时也无法成为泡茶者,始终属于听别人的配角,逢青年躁动的性子,更加不可能握住那滚烫的开水,掌握茶开味薄厚的分寸;直到一切都沉淀入茶泡沫里,我们只能皱皱眉头,一口闷入已经发凉的茶,任其在尚有余温的肠道里,肆意释放凉意。

此时此刻,单叶红茶掉落水中,随着汤勺将湖面画出漩涡,很失落的我,看着身后的时光,不由得把心里的苦味同滚烫茶水,倒入躁动的腹部中。

此时此刻,战国策浏览半片江山过后,那座早已经不存在的古城,忽然在眼中恍惚,是不是一个人孤单惯了,亲人的嘟囔,全都变成亡国的后庭曲,我们谁都回不去了。

此时此刻,西厢这首词调歌,唱去十二年的白日梦,那说的不正是我,百花刚开,人去楼空。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一定吃饱喝足的窝在被窝,也许看看小说,也许看看娱乐,在一旁的课本估计已经失去颜色。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一定在静静地听着最爱的歌,享受难得的宁静和快乐,或者兴起的给我高歌一首,那再好不过。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正静静地敲击键盘,不时抬起愁云密布的脸庞,把所以郁闷埋进随之而出的叹气声中,对谁都不说。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正傻傻地盯着荧屏上的留言,忘记我,忘记身边的人,眼里只有简短精炼的几行字。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会躺在自己的港湾,手里,不停的忙活着。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会刚好提笔要赶超我这个,没有毅力的家伙,证明所言所说。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幸福的在花中拥簇着,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原来生活,然后,离开我的视野当中。

此时此刻,我想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坐着品味生活的繁琐,在电影中寻找自己的乐土。

此时此刻,西厢这首词调歌,在单曲中循环了不知多少遍,而我,啜着失眠的毒药,继续写喽。

此时此刻,清风鸣蟾,搅乱了我思绪,水滴激荡着瓷杯跟着掺和。看着那时隔五年的回忆日记,残缺破壁下的纸宣笔墨,都退了颜色。五年以后,才低八斗,能不能延续现在的故事呢?

此时此刻,我写下句号,却弥补不了时间沙漏的缺口,任凭它带走那些点滴的记忆,然后点燃卷烟,看氤氲的烟消弭在额头之上。

20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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