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恐怖的战争霸主,单论个人武力而言,现在出现的红卫恐怕都不是南宫太苍的对手,即使那个表现的十分强大的队长,他依旧不可能战胜南宫太苍,只能沦落作一手下败将。事实上红卫里除了那个以低调严谨著名的首领南宫穹,是个人武力闻名天下以外,并没有第二个惊才绝艳的人物,红卫也不是宣扬个人武力的江湖草莽们,他们就像一个历史传说中的冰冷器械,组装起来才是睥睨一切的战斗凶器。
失控的黑白力量搅动着南宫太苍的躯体,偏偏他的精神却极为冷静,就像磨平了棱角的矿铁,坚硬不可摧毁,红卫之势喷涌而出,就在这是,一道淡青近墨的残影掠出,就像点水的蜻蜓般留下波痕,沾了就走的引导着军势向上而去,红卫们感受到独特的手法,知晓到大人到了,便跟着引导而去泻了几分力道。
恭敬而整齐的收回方天画戟,披风缓缓落下,叫了声“统领。”影子扭曲了起来,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出现了,带来了阴冷的感觉,令人好奇的是他本身却是正义的感觉,这般矛盾偏生和谐,他挥了挥手,红卫退到了一旁。
没了红卫强大的军势压迫,黑白力量搅动缓缓停下,只有那存在的撕裂感述说着真实,南宫太苍沙哑着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哼声“我要见他。我想问问他。”旋即就是沉默,像及了默剧里的表演,仿佛会寂静到最初之时。
南宫太苍倏忽动了,脚踏而下,激起烟尘,如铁的手臂压砸下来,有了撕裂空气的响声,影子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注视着长大的少年,左手掌曲张微控,脚仿佛生根一般,右手握紧拳头斜着向上,冷酷无俦得击打而出,后发而先至,刹那间化拳为掌将南宫太苍拍了出去。“你的技法是我教的,我的技法是你爹教我的,就知秋战法而言,你爹对我毫无保留,我也对你毫无保留,只不过感悟不同,你距离你爹年少时还差了很多。你爷爷现在不会见你,他说现在的你还没走出自己的路,待你走出再来吧。”
南宫太苍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十分疼爱自己的影子二叔,知道其为家族牺牲了太多,自己用出知秋战法只不过想让他不再阻拦自己,却不曾想爷爷的态度是那样坚决,看着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的二叔露出模样,近来寒冷如深海冰的心底也有了几分暖意。再想到他掌中的劲儿缓解了自己的痛楚,不禁大声吼道“二叔,告诉他,我长大了。无论他是不是我爷爷,都是我爷爷。不过我要证明他也有错的地方。”这句话说的有些拗口,是不是爷爷,都是爷爷。难道爷爷还不是爷爷了吗?
影子淡淡的模糊不清,听到这一句话,似乎知晓了自己一直猜测的事情就是事实,身躯有了一霎时的真实,却急剧消失不见了。
在南宫太苍吼出那句话,殿堂中隐匿在灰尘里,有几分老宅古意的红色盔甲中顿时一震,灰尘簌簌而下,明净如天光般的身躯动了动,不过又静穆了下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提线木偶被搁置了许久,在自己的意识下企图挣脱束缚,不过还是差了一点儿。
霸烈酷阳终归是错过了自己的时代,逞了几天凶威,便耐不过秋色凉意的沁润磨耗,败下阵来,徒留下一地的盔甲器械,风意渐浓,席卷而来。
秋风萧瑟,但南宫太苍的心仿佛遇见了春红,微微跳动起来,那股神秘的学宫传承诡异的很,它的力量暂时退却后,南宫太苍仿佛思考有了自我的意味,而前些时候,仿佛冥冥中有一双大手,拨弄着这一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