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灯火带着不安的情绪,南宫太苍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看了微红的火焰,瞳孔中白痕化作了一幅细小的图案,仿佛囊括了天地间的道理,隐退而去,看着床前的两位师兄,南宫太苍觉得熟悉却陌生无比。
程青牛阻止了欲开口的皇甫铭,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小师弟,似乎等待着他先说,即使看着他茫然四顾也依旧不扰半分,直到微涩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学宫的传承,老师选了我,这是为何?”
程青牛笑着说“老师的安排自有他的用意,师兄我也不甚明白,不过可以揣测一二,因为你还年轻,因为你最不像老师罢。”
“当年你三师兄本来是老师最看中的人,传承也想由他去渡,不曾想……”
皇甫铭有些遗憾的说道。
一阵风儿吹过,风色轨迹撞击着窗户,窗棂也响着,程青牛看着二师弟“西风自有他的造化,这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当年,皇甫铭最爱作弄的便是三师弟。
一开始他辨得过也只有三师弟,是于凡尘有些杂事,这位皇甫先生也思虑不过。
青牛牛哞声传来,程青牛对着南宫嘱咐道“去做些你想做的事,四茶客由我和你二师兄来替你挡着,他们也该要醒了。”
……
京畿,在日渐传播广阔的南宫太苍遇袭有着愈演愈烈的态势时,南宫世家有人酒醉,无意间向友人说起,南宫太苍前往家族密地修炼,所有的消息都是无稽之谈,南宫世家的人才懒得理会。
此时,京畿南道城门走来一位衣衫灰朴的少年人,背负着一柄用布裹好的剑,斜着的刘海有着些许弧度,说不出的写意,就像边红染了云气。
守门的甲士身着寒光的铁甲,一动时便有钢铁碰撞声响起,看见灰朴少年背上的剑柄,就欲上前询问,少年走近双眸中图案一闪而过,待的甲士回过神,却见着少年已进门而去,融入人群中再也不见。
城门守卫长听着属下的禀报,很是凝重的问他,铁甲可曾有何异象,听的没有时才打消了顾虑,打发了甲士。
灰朴衣裳的少年坐在醉酒苑的楼上,看着繁华的京畿城池,想着自己还没好好看过京畿花,颇为自嘲的笑了笑,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消息,想起真正的京畿还未好好逛过,今天便去走走。
不同于烟柳画桥的江南,京畿的建筑磅礴恢宏,一种中正平和之气流淌,就连寻常百姓家都是富贵不已,少了几分寂静古韵,多了些许喧哗热闹。走着走着,烟火尘气扑面而来,灰朴少年却越走约宁静,似乎进入了一种颇为玄密的境界。
走着有着,平凡的步伐让人觉着有着意味在其中蕴含着,当他醒来看到自己走到学宫附近,看着学宫前夫子写的有教无类四字,便想着进去看看,老守门人拦住了他,问他为何人,他作了一楫,言道“您不认识太苍了吗?”不错,此人正是从江南而回的南宫太苍。
老守门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赶紧道“我老眼昏花,差点没认出您,快进去吧。”
正当南宫太苍准备跨入门槛时,忽而停下了脚步,迟迟没有将脚放下去,思索了一番,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