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了旧樵,觅三生浮华缘来。遇见了情郎,醉一幕颊酡方绽。初谢了春红,许十里桃花不在。登上了轻舟,恨数片痴心浇灌。别离了伊人,碎两瓣时梦玉颜。拜拜了冤家,留一行北雁伤感。吹受了江风。愿万物苍茫洗练。永别了人儿,喃几许低语再见。游吟诗人轻轻的哼唱着不知从何处抄来的诗句,听着却还算有几分平仄押韵。天也映衬着诗歌中描写的场景,重重叠叠的铅云压低落雨滴,四处都灰蒙蒙的看不甚清楚,将官道笼罩在灰色的苫布下,前后看不见仆仆的行人和疾驰的马车,唯有一间破旧却仍旧屹立的茶棚以及离茶棚不远的一个古朴石碑,石碑上用古篆书写着江南二字。
茶棚中,一红泥小火炉在火上冒着白烟,一旁的老汉儿似乎陷入了假寐,浑然不在意正在沸腾的白水。一旁有两位打湿了青衫的中年汉子和拿着黄纸伞的年轻人,这时一位浑身湿透的冲了进来,嘴里还哼着一些曲调,正是那流落四方的游吟诗人。许是游吟诗人的声响太大抑或是他哼的太过难听,打盹儿的老汉儿一下睁开了双眼,一看这么几位客人,有些不名意味的嘀咕了一声,转身布满褶子的脚上却堆满了笑,拿起一块脏脏的布搽起桌子,还说着“招呼不周,照顾不周。”
一个青衫汉子许是等不及了,笑骂道“好快把茶水沏好,好给大爷们祛祛寒气,这鬼天气,雨下这么大。”茶倌儿老汉赶紧把灰璞的泥杯摆好,却听到青衫汉子大声说到“这杯子这般小,一口就没了,换个大盏来。”却见老汉摊摊手,表示没有。游吟诗人吟唱道“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这杯的确是小了些。”
待的老汉儿把茶掺好,一旁没说话的年轻公子,看了看漂荡的碧绿茶叶,看着它慢慢沉入杯底,轻轻吹了口气,品了品“好茶,不过四茶客争论了这么久用碗好还是杯好,为何还是要用泥璞杯啊?”青衫汉子说“小南宫这句话说的不错啊,不过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的尊敬老人嘛。”老汉儿顿时不干了,却听另一位青衫汉子说“好了。”说着将茶和着茶叶一饮而尽“少爷,老爷子说你的入世历练未能圆满满,不得回返家中。着我四人把你带到石山,再看看江南底蕴。”
……
京畿,天下九州,三地排在首位,乃是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之地,却唯独不是武学圣地,在这里皇权高于一切,京畿东郊驻扎着天下最无敌的战争利器-红卫,一支神秘无比,却骇人听闻的军队,编制下一万红卫,震慑天下武林,拱卫着京畿,只听中皇之命,不受朝廷调度。世人只听说其存在,不识其威力,但见无论世家,武林对其的忌惮程度也可窥探一二。此时东郊的一座宫阙中,一个淡淡青色的阴影透射在那里,阳光都渗透不破,从中有细微声音穿出宛若蚊呐“太苍已经被带往那处,一切都在计划中。应是无误。”一位全身隐藏在红色盔甲里的人嗯了一声。
繁华的京畿向来消息也是最灵通,南宫太苍在江南邂逅佳人,为此冲冠一怒为红颜与郝连将军大战,更是从黑莲公子的手下携着人远遁,痴情潇洒的模样被人添油加醋的描述出来,仿佛他们亲身参与般,正当这才子佳人的故事流传,无数闺中少女黯然神伤之际,又一则消息传来,在回返京畿途中,南宫太苍遭遇几位神秘人伏击,生死不知,只留下孤鸿剑穗以及剑鞘似乎预示着什么。一时间,秋天的京畿仿佛迎来了寒冬,凛冽的寒气蔓延,少女们更是一时间悲痛不已,。人们都把目光投向南宫世家和学宫,不知何人胆敢同时挑衅南宫世家和学宫,但南宫世家如初,学宫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