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上十分的热闹非凡,街上的鞭炮声声,喜庆的乐谱在不停的演奏着,嘈杂声嬉戏声,鲜红色的花轿子穿过人群之间,家仆,抬轿子的小丁都穿着大红色绸缎。
这是安乐公主出嫁的花轿子,世人皆知安乐公主要嫁给当今圣上身边最器重的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了。
可是,只有安乐公主自己知道她要嫁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什么丞相,还是她心心念念能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的心上人。名曰:黎宦海
安乐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女儿,也是拥有最多偏爱的最受宠的小公主。名曰:慕容棠溪
慕容棠溪着一身殷红的龙飞凤舞嫁衣,被一个侍女牵下花轿子,一阵微风拂过,吹动着殷红的红盖头,慕容棠溪的容颜若隐若现的在红盖头的起伏跌宕中飘现着,像初下凡间的仙女似的,一切都过于美好着。
慕容棠溪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心情也是特别的开心的,一直勾着唇叫角,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一双眼睛里泛滥着小星星似的光,眉头都跟着附和着开心着。
丞相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上人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迈向他。
慕容棠溪走到他面前,内心深处的小忐忑小紧张,让慕容棠溪的反应都极其的慢了,直到黎宦海拉起她的手,温柔宠溺的看着她,温柔浅笑,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落入慕容棠溪耳中:
“溪儿,我娶你可好?”
慕容棠溪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白皙的脸上漫上绯红的红晕之色,她微抿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许害羞之羞怯,轻轻的应了声“好”
黎宦海微眯起那双俊美绝伦带着些许妖艳的丹凤眼,浅浅的笑着,伸手牵起慕容棠溪的那双“金枝玉叶”的小手,一起走进匾额“丞相府”的高堂上。
花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说着,便有丞相府的待女来将慕容棠溪牵进内府的屋里。
一向冷清的丞相府,在今日也有热闹喧闹的景像了,到处都是红色的绸缎丝条,殷红的“囍”字贴满整个府邸,让平常像个死宅的丞相府也生气了不少,所有人一个人都在祝贺丞相府,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
所有人?
黎宦海嘴角最后一丝浅笑,在慕容棠溪进洞房后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黎宦海表情冷淡,神情阴郁的看着这繁华闹市,看着所有人的热闹欢喜
气氛不错!
可……我一直都是融入不了人群的冷血孤僻之人,这世间百态再怎样,又与我何干?
黎宦海拂袖,转身离开了他一向不喜欢的酒肉席,却也不想回屋
他没办法面对那个女人,没办法跟她共处一室,没办法给她甜言蜜语,甚至都不想承认他娶的人。
黎宦海一个孤身离开丞相府,也没有人敢拦着她,这里毕竟是丞相府,左右为难的是,公主跟丞相的洞房花烛夜,丞相却独自一人离开,着实为难啊!
黎宦海一个人孤身去了黎氏陵墓,缓缓地跪在陵墓前,什么也没说,点上了一根香烛,一直跪到香烛燃尽了,一句没说,缓缓的起身离开陵墓。
黎宦海回到府邸的时候酒肉席已经收场了。
一个年事高的老管家看见从外面回来的黎宦海,有些诧异,问道“大人,此时怎么会才从外头回来呢?”
黎宦海没什么主子架子,便如实说了,“刚去了父亲母亲哪,回来晚了些”
老管家在府里待的时间长,自然明白黎宦海的心情,安抚的轻轻的拍了拍黎宦海的背,像他的长辈似的道“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是心疼的,多少还是放过自己一些吧,有些东西没了,咱可以再拾,有些东西拾不回来,就放手,放过自己。”
私下里黎宦海虽没什么架子,府里人也不多,但都对黎宦海很敬畏,也只有老管家能跟黎宦海说这些话了。
黎宦海神情阴郁,冷淡的道“我知道了!”
老管家也满意了这个回答,点点头,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有些东西放下了,就好好去面对,逃避没有用的!好了,我也不唠叨你了,快去吧!”
黎宦海点点头,“嗯!”说着转身离开,朝内府的屋里去了。
放下?哪有那么容易,有些东西终究是放不下的,哪怕是再烫手的东西,我都是要拾在手里的!
黎宦海缓步走进屋室内,看见那个因为等他不小心睡着的女人,平静恬适的睡颜甚是倾城倾颜,浅浅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在屋里漫散着,听着也让人舒服安心。
可……这个女人是黎宦海无时无刻都想摧毁掉的女人。
黎宦海每次看见她便冷静不下来了,便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掐住了慕容棠溪的脖颈,想硬生生的掐死眼前的人的时候,脑子却突然清醒
她不能死,她死了就前功尽弃了,冷静!冷静!
黎宦海松开慕容棠溪的脖颈,闭上眼睛了许久,才冷静下来,看见慕容棠溪因为自己掐的太狠而呛了几口口水“咳!咳……咳……”脸色憋的将本来皮肤白嫩的脸布上红晕。
黎宦海将慕容棠溪好好的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屋里,转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