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刑天思索着该不该现身之际,此时,天空中突然下起暴雨来,密密麻麻的雨丝中竟又夹带着零碎的冰凌,令得空气骤然间变冷。刑天纳闷片刻,即猛然大惊。
急忙一跃而起,向着明月当空,却又暴雨滂沱的夜空飞去。临走之际,对琲琭说道:“傻丫头,快回屋子里去,别在这里淋雨了。”说完,不再理会惊骇地呆立在大雨之下的琲琭,自顾自仓促离去。
先是怪雨,紧接着又见到从树中飞出的男子,琲琭大吃一惊之下,停住了叫骂,难道这里真的有鬼怪?来不及细想的琲琭竟不由自主追过去,叫道:“你......别走。”但,那男子的身影却已快速地没入云层中,不见了踪影。
那丫头在身后的叫唤,刑天是听在耳里的,不知道她为何要叫住自己,但已来不及问究了。因为刑天很是清楚,这场夹着冰凌突然而至的冷雨,定然是灵宸在施用着“幻冰之术”,看来他是在与谁斗法,而且对方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不然灵宸是不会施用这种会消减法力之术的。
迎雨而上,穿过重重云雾,刑天方看到在极远的上空有着一丝异常的光芒,急忙加速向光源飞去。越是接近那光源,越发感觉到剌眼与灼热。待来到光芒所在之处,方看清楚原来此光芒竟是发自于一僧侣的法杖,而此法杖眼看就要往灵宸胸前撞过去,情况很是危急。
来不及细想,刑天急忙运足劲向着那僧侣一掌打出,要知道刑天的这一掌,可是他的必杀之技“破天雷霆”。一掌打向毫无防范的磐若身上,打得他向旁边踉跄了几步,一口鲜血喷出,法杖也随之略略移了位,但却依然撞打到了灵宸的身上。
被法杖打到的灵宸骤感灼热异常,竟与当日被佛灯焚烧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若非刑天及时赶到,一掌“破天雷霆”把磐若打开,法杖定然已打到了胸口处,怕是自己这回真的难逃一死了。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他的法力竟堪比释迦牟尼呢?
刑天也已看出眼前的这个僧侣法力深不可测,若灵宸未被佛灯化去了大半的法力,也许还能与之抗衡,但此时此刻灵宸还身受了重伤,怕是合两妖的法力也不能抵挡得住这僧侣的法杖。
趁乱之下,刑天急忙又施“飞沙迷雾”,未等磐若再缓过气来,即令四周骤然飞起满天的沙尘与黑雾。并快速飞身到血海中,连打带踢扯开那些纠缠不清的幻化鬼们,一把拉起灵宸遁逃离去。
那这边的磐若也急忙双手合十,大叫一声“定”,四周的沙尘、黑雾、血海中的幻化鬼骤然间竟全部静止不动。却见得,刑天与灵宸早已离去。磐若此时方拭擦嘴边的血迹,手一挥即把沙尘、黑雾、血海统统收到衣袖里去。
自言自语地说道:“此些妖孽果然利害,若非那银狐被化掉了大半的法力,怕是我也难是他的对手,算了,今个夜里就算是给你等小小的惩罚吧。”话未说完,身影已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这边,刑天拉扶着重伤之下的灵宸一路狼狈地逃跑,正欲往黑雾军营飞去,却被灵宸阻止,只听得灵宸艰难地说道:“回,回月华宫,我还不能走。”刑天一听之下,怪叫道:“不行,那里太危险了,还是回营中再作打算吧。”
灵宸摇摇头,说道:“无妨,那僧暂时都不会再出手的了,因为......因为这个游戏才刚开始,他不会这么快就想结束的。”刑天丈二脑地问道:“什么游戏?真的没问题吗?”此时的灵宸已没有力气再详细说明,似昏厥过去一般瘫软地靠倒在刑天身上。
无奈之下,刑天唯有按照灵宸的意思,扶着他悄悄潜回月华宫中。躲回房中,刑天忙掌灯,为灵宸解开衣衫查看伤口。只见灵宸的左肩膀处已溃烂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就连骨头也依稀可见。
灵宸已略为醒转,看到自己的伤处,说道:“那僧下手还真够狠的,若非有你及时赶到,怕是早已取了我的性命。只是,不知他为何要急着下手,不是说游戏才刚开始吗?怎么,难道他想破坏释迦牟尼的游戏?”
听得刑天更纳闷,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算了,还是先不要说这些,狐王你这伤,该如何是好?听闻......听闻青鸟仙子的血可以化解佛火的灼伤......”刑天还未说完,灵宸已斥喝道:“胡闹,你还是去给我找些灵萼仙草来疗伤,才是正道,快去吧。”
刑天忧虑地说道:“可,狐王你独自在此,怕不怕那僧又来找麻烦?”灵宸疲乏摇摇手,示意他速速离去。刑天无法,只得穿过墙壁离去。虽灵宸已交待他去取灵萼仙草,但刑天却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该不该偷偷去取一些青鸟仙子的血来呢?她的血是最好的疗救药剂,而且又近在眼前,却又怕被灵宸知晓,不知道会怎样个处治自己。唉,真是左右为难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