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疯一样的反抗,心中已经冰冷,反抗对她而言只是本能,即使已经知道反抗也是无用。
不想哭,可眼睛很酸,眼泪无助的从眼角滑落,似控制不住的大哭,无声的落泪。
围着的人群一些不忍在看,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退离。
这一片黑道横行,谁也不敢惹。
“啊!”
胃,一阵绞痛的翻滚,恶心到反胃。她噬咬着自己的唇瓣,唇破了,血滑入她的口中。
她的身体绝不允许被别人碰,绝不。
他说过:“你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亦是。绝不能让其他人碰,否则……”他霸道的宣告他的所有权,可此时他在……
她痛苦的尖叫,嘶吼。突然嘴被人狠狠的堵住,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妞,真野蛮,哥哥我喜欢。”
好恶心!
她疯狂的扭动,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濒临崩溃!她受不了了,绝望。
她不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起头,狰狞的面容让她想吐,她连一丝反抗的做不了,身子紧紧的被他们桎梏着。茫然无助,她体会到绝望的味道。
她绝望的闷喊。
谁来救救她……辰?
绝望和痛苦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窝在墙角使劲地抱着自己的头,她的脑子快被一些不堪的画面涨裂了,真的很难受。
为什么让她遭受这一切,为什么?
三四个大男人正在猫逗耗子一样,戏弄着她。她疯了似地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撕了她的衣服,她觉得好恶心,好恶心。
好难受……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她真的好痛苦,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脑海中浮现出他走时的神情,好决然,丝毫都不犹豫,她极力的挽留。
“辰,留下,不要走。”她抱着他的手臂,他却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去了那个有苏沫的地方,同时也带走了她的心,却留她在这里,没有他的地方。
她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睛,起身跑向酒柜,那些珍贵的名酒,平时他根本就不让他碰。此刻她突然很想通通喝光。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杂乱的头发垂在耳垂,捧着酒一股脑子往嘴里灌,呛着她直咳嗽,她却找不到醉的感觉。
她忽然好恨,好狠好狠自己。
她软弱无力地摊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酒瓶子一直灌酒,边呛边喝。满室的黑暗将她埋没,细碎的月光洒在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身上。
她艰难的爬起身子,往阳台边走去,举着酒杯,对着月亮,她咯咯的傻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她疯疯癫癫地唱起了歌—是我在做多情种—: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好想就从这里跳下去,她看到眼前出现的冷少,他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她跟着笑,泪从脸颊滑落,她张开双臂……
一道人影向她扑来,将她从梦中拉回……
“米小朵,不要发疯!”杨晨端着粥推门进来,就见米小朵拿着酒瓶子,双手展开,有往阳台下跳下去的趋势。他抢了她手中的酒,将拖回房间,她却发了疯地向他扑来,来夺他手里的酒瓶。
他将酒瓶扔在一边,她立马放开他,倒在地上匍匐着往酒瓶子爬起。
杨晨看不下去她这个样子,抓起她的手臂,让她看向他。“不要发疯了,米小朵,你这是要毁掉自己吗?”当看到她满眼的血丝,他心微微一痛,双手抓紧她,也不管有没有抓疼她。
他试着唤回她的意识,“米小朵,给冷少打个电话好吗?”
她听到冷少两个字,身子猛然一震,恍然的抬起头看着他,“他会接吗?”他去美国了,他不要她了,为什么他要去美国?为什么不要她,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她能改,真的,她能改。可他,可不可以,回来。
杨晨掏出手机拨通了冷慕辰在美的号码,将手机递给她。米小朵小心翼翼将手机捧在手里,覆到耳侧,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她的心跳停止了跳动,屏住了呼吸,听着。
“喂?是杨晨。”女子娇柔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笑。
米小朵的手一僵,嗓子沙哑的难受,一时间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她念了很久,想了很久的熟悉的声音。
“苏沫,快点把药喝了。”
“我不要啦,好苦的。”女人撒娇。
“快点喝。”
女人咯咯地大笑,“不要啦,我喝,我喝……晨?慕辰正在逼我喝药呢……”
米小朵手足无措的挂掉电话,手机从她的手里滑落在地上。心好闷,她完全不能呼吸,好难受,怎么办?
“怎么了?冷少怎么说?”杨晨并不知道电话是苏沫接的,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的询问,他是希望冷少能给她一点力量,让她撑住。却不知,是给了她重重的打击,让她心绝望,心死。
她昂起头,对着杨晨嘻嘻一笑,“很好。”转过身,往浴室走去,也在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已经抑不住地往地上掉,一滴一滴,就像她心口的血。
关住浴室的门,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咬着手臂狠狠的哭。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她躺在浴缸中,任凭着冰冷的水刷洗着她的身子,她闭上眼,脸色惨白。黑色的发丝发落在肩上,滑落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