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后的方梅原本头就很痛,听到客厅的对话,差一点爆炸,那一块屈辱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慢慢抚平,没想到,今天又被重新撕裂,而且鲜血淋漓,当初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形下结的婚?方梅忍受了多大的痛苦?现在却遭到婆婆的毁谤和侮辱,方梅怒火中烧,她猛地拉开房门,脸色铁青,客厅里的周伟平和罗三英都被惊呆了。
“你怎么在家?没去上班吗?”周伟平惊慌失措。
方梅没有理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别理会妈妈刚才说的话,她老糊涂了!”
方梅慢慢走到婆婆的面前,眼神变得犀利,语气缓慢却很坚定。
“原来,你一直在挑我的刺,是有原因的,以你儿子的长相和地位,找到一个处处比他强一百倍的老婆,连你也没有这个自信,对吧?是不是现在好像还置身于梦中?你好好问问你儿子,他是怎样得到的我?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责难,但决不允许你践踏我的人格。”方梅转身面向周伟平,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周伟平,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说完,方梅从周伟平怀里一把抢过女儿,咣当一声,紧紧关上房门,任凭周伟平在外面叫唤,方梅就是不开门。
“妈妈,这下好了,您该高兴了?方梅哪个地方做得不好?您为什么处处针对她?您不仅仅侮辱了方梅,也侮辱了您的儿子,知道吗?”周伟平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周伟平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当徘徊到一家“玫瑰夜总会”时,他驻足张望许久,然后走了进去。这里是他平时和生意上的朋友经常光顾消遣的地方。见到老主顾光临,领班赶紧上前招呼:“周先生,好久不见啊!今天几位?”
“就我一人,给我拿一瓶酒就行了。”说完,径直走向他们平时经常去的包间。
很快,就有服务小姐给他送来了一瓶红酒,笑吟吟地对他说:“周先生,今天一个人来喝酒,遇到了烦心的事吧?我来陪你喝酒,聊聊天,怎么样?”这间夜总会并不大,这一层的服务生基本上都认识他。
“嗯!你坐吧!”周伟平示意她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工作快一年了吧?”
“我叫梁娟。再过六天,我就在这里整整工作一年了。”
梁娟今年二十岁出头,刚刚高中毕业,话语不多,是一个十分清秀的乡下女孩子。虽然在这里上班很累,说起来名声也不太好,但她很知足,她说,陪客人喝喝酒,伤的只是自己的胃,在这里干一个月,抵在家里干半年,何不趁自己年轻多赚一点钱呢!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就行了,至于别人说什么,她并不在意。
“周先生,印象中,从来没有看到你一个人来这里啊!总是陪同客户一起来,今天怎么闷闷不乐?和嫂子吵架了吗?”梁敏为了缓和气氛,故意与周伟平拉一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