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平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座位移到方梅一边,与她并排而坐。
“我是认真的。以前的二十几年我是白活了,从此以后,我要活出一个人样来,为你也为我自己,我要拼命挣钱,让你跟我过上好日子,决不能让你受苦受累,我要像供奉神灵那样供着你,侍候你,你就是我的女神!虽然现在我无法完全给你这样的生活,但我会努力的。”
“别说了!你好像喝多了。”
“这一点酒算什么?你答应我,说你愿意与我相伴到老……,说呀!”周伟平的脸几乎要贴上方梅的脸了。
“我们共同努力吧!”方梅说完,站起身来。
周伟平也紧跟着站起来,一把抱住方梅,强行亲吻,方梅猝不及防,死劲推他,哪里推得开?方梅越是用力推他,周伟平越是用力将她抱紧,方梅开始手抓脚踹,周伟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像一只饿红眼的恶狼,死死盯住眼前的猎物,开始动手掀开方梅的衣服。
“周伟平,你不要乱来啊!你放手!”方梅大声呵斥,此时的周伟平哪里听得进去。
周伟平的脸被方梅抓出了道道血痕,但这并不能阻止欲火焚身的周伟平,在方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周伟平得逞了。
绝望的方梅在经历大约半个小时的默默流泪之后,终于暴发,她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了周伟平的头上、脸上、身上,周伟平像一个罪人,跪在床上,任凭方梅的厮打和辱骂。
“你这个混蛋、流氓、畜生……,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原谅我!”周伟平一个劲的认错、自掴嘴巴。
“你给我滚!如果你还敢呆在这里,我会杀了你的!滚!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方梅变得歇斯底里、咬牙切齿。
周伟平知道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伤心,他慌忙穿好衣服,耷拉着脑袋走出方梅的家,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偷偷躲在门外,静听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非常害怕方梅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方梅哭了很久,然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刚才热腾腾的饭菜,现在已经变得冰凉,她怒火中烧,一把将桌子掀翻,桌上的碗筷散落一地。转过身来,看到周伟平刚刚换下的外套,她冲进厨房找来菜刀,恶狠狠的将它剁得稀烂,边剁边骂边哭。
周伟平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好在楼道里一直没有人走过,他就一直呆在那里,直到听见屋里传来扫地的声音,周伟平才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方梅已经恢复理智,开始收拾残局了。周伟平继续蹲在门外,直到方梅关掉所有的电灯,才怅然离去。
方梅换了一张干净的床单,她关灯躺在床上,黑暗中,她睁大眼睛。除了用掀桌子来发泄心中的忿恨之外,就是怨恨自己是那传说中的东郭先生,引狼入室,她既没有勇气割腕自杀,也没有胆量将周伟平杀死,软弱成了方梅性格中最致命的弱点,她也开始痛恨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