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娟跑上前去,扯住周伟平的胳膊,指着他的鼻子,声泪俱下。
“我犯了错,已经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我的大儿子得了白血病,正在医院住院治疗。我的小儿子怀孕六、七个月份,胎死腹中。我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没有男人没有家庭。可是,这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活该!报应!咎由自取!你口口声爱你的老婆,真的爱她吗?爱她,还到外面鬼混?你本来就是一个贪婪自私、卑鄙无耻的小人。”
周伟平朝梁娟扬了扬手,梁娟无所畏惧的迎上前去,终究,他没有打下去。
“平哥,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不如意,可是,我过得就很好吗?我无时不刻不在忏悔中艰难度日,如果有来世,宁可去死,也不会充当这个不光彩的角色。你和儿子过得幸福,儿子平安无事,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请放心,这钱是干净的,儿子不会为此感到耻辱,听说住院费至少需要五十万,那么请收下我的二十万,让我为儿子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吧!”
梁娟把黑色袋子递给周伟平,周伟平不收,转身离去,红色的人民币散落一地,周丽平一直就在旁边看着,她赶紧跑过来,把钱装进袋子,把梁娟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完全能够理解梁娟此刻的心情——一颗母亲的心。
“梁小姐,你听我说,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孩子的住院费,我们暂时还能应付,你攒点钱也不容易……,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以后周转不过来,我们再找你,行吗?你应该相信我,当初我把孩子的情况告诉你,就因为你是孩子的母亲,有权知道孩子的事情,你想为孩子做点什么,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先回去吧!等孩子做手术的那天,我再通知你。”
隐藏了一天的太阳,终于在黄昏的时候露了露脸,夕阳西下,余辉撒在墙上、树枝上,给人些许的温暖,好久没有听到像姐姐这么知冷知热的话,梁娟恨不得向她跪下,再叩几个响头。
梁娟怀揣那五十万元现金,紧张得直冒冷汗,她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生怕被人看见,这可是她一生中见到的最大数额的钱啊!前几天,梁娟还准备把齐天给钱的事对齐太太说清楚,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现在好了,不用说了,等齐天回来,她把这五十万分文不少的还给他,她就不欠他的了。
晚上,还是在书房,梁娟拿着那个黑色袋子放在齐天的写字台上,齐天一边狐疑的望着她,一边打开袋子,看见里面的现金,齐天感到惊诧。
“怎么了?不是说需要钱吗?”
梁娟苦笑了一声,说道:“他们不要我的钱,嫌它脏……”
“胡说!”齐天“嚯”的一声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不是说您,是说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而得来的……,的确,来得也不是很光彩。”梁娟讪笑,“现在,我不需要了,把它还给您,但我还是要感谢您……”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不光彩了?我就想给你,不带任何条件,你听清楚,我说出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齐天有些愠怒。
梁娟没有说话,退出了书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在想,齐天为什么替她交了五十万,而不是她要求的十二万?她还什么都没为他做,他对她却这么慷慨,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比周伟平有情有义,他能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内心里,她需要五十万,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他看出了她的心思。
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齐天的影子,这个和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这个曾经无耻的侵犯过她的男人,这个花天酒地一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能成为她一生的依靠吗?他会不会像另外的几个男人对她始乱终弃?像她这样的女人,做过人家的小三,也做过人家的后妈,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齐天,一个亿万富翁,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应该烧高香才是,如果还扭扭捏捏,那就是她太矫情,太不识好歹了。
梁娟爬起来又躺下,躺下又爬起来,最后,她轻轻敲响了齐天的房门。打开房门,齐天惊呆了,梁娟穿着一身睡衣,脚趿一双拖鞋,头发有些零乱。
“您说想和我长期生活在一起,真的吗?”
齐天严肃而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僵持在门前五秒钟,梁娟忽然双手抱住齐天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您不许反悔,反悔也没用,这一辈子我就粘上您了,只要您不把我赶走,我就全心全意服侍好您和太太,决不反悔。”
齐天捧着梁娟的脸,轻轻的吻****脸上的泪水,缓缓的说道:“谁也不许反悔。”
梁娟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齐天跪在她的身边,慢慢的替她解开衣扣,露出一件肉色蕾丝边文胸,齐天用手轻轻抚摸双峰的边缘,梁娟一阵战栗,齐天像触电一般把手缩了回来,好久没有男人的爱抚,她的身体变得十分的敏感。
梁娟发现了齐天的窘态,她伸出双手将他脖子勾住,齐天的头正好埋在了她那柔软的双峰之间,他拨开蕾丝边,如饥似渴的吸吮,轻咬,梁娟低声呻吟,心剧烈跳动,口渴得要命,齐天湿润温暖的双唇如期而至,梁娟仿佛找到了甘露,脸火辣辣的烧,心怦怦怦跳,血咕咕咕往上涌。
一阵尖锐的撞击,把两个人同时推向了云端,梁娟哭了,这种美妙的感觉好像远离她有一光年的距离。上次是什么时候?是在怀儿子弯弯之前,那时,周伟平是她的天,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这个男人的宠幸,想到这个男人,梁娟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宝贝儿,你哭了?”齐天温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