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平用火热的双唇阻止方梅继续说下去,一个多星期没有与老婆温存了,周伟平的激情恨不得将她溶化,然后装进心里。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聊到我了吗?”
“当然聊到了,张艺说,传说中的癞蛤蟆终于吃到了天鹅肉!”说到这里,方梅乐起来,破涕为笑。
“是啊!她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传说中的癞蛤蟆,一天到晚,沾沾自喜……”周伟平说了一半,忽然叹了一口气,“癞蛤蟆沾沾自喜的同时,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害怕哪一天,天鹅飞跑了!”
“又来了……,难道对你自己以及我们的婚姻,一点信心都没有吗?”方梅娇嗔地打了一下周伟平。
和方梅共同生活了四年,周伟平深知,她是一个好女人,虽然婆媳关系处理的不好,但问题主要出在妈妈身上,与方梅无关,除此之外,他找不出方梅半点的不是,不喜欢她穿性/感的衣裙,她就不穿;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搭讪,她就不理;虽然方梅早就知道他喜欢查她的隐私,还偷偷地跟踪她,方梅也只是生完一阵子气后,对他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他时常告诫自己,这样的老婆到哪里去找?周伟平你知足吧!这一夜,周伟平抱着方梅睡得特别安稳,或许是心中的那个假想敌不复存在的缘故吧!
刘清泉在市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四年,仙河这几年的变化有目共睹,特别是中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后,仙河市的村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全省的标杆,刘清泉功不可没。在现任市委书记即将调到省府任职的消息传出后,刘清泉接替市委书记的位置,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周丽平给他惹了事。
一天,周丽平开着自家的本田轿车经过一处繁华地段时,因为人多拥挤,道路状况较差,尽管她小心翼翼地开着,还是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撞上了。那人骑着一辆旧单车,上身穿着一件已经很旧了的夹克衫,脚上穿着一双满是灰尘的皮鞋,看上去生活得不尽如人意。
在这样一个人头攒动的街头,那人骑着单车左拐右拐,周丽平的车停在那里,在根本没有开动的情况下,他的单车重重地戳到了周丽平的车上,并且因为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周丽平非常恼怒,她赶紧下车,一看,右前灯部位被划花了好大一块油漆。
“你是怎么在骑车啊!你看你把我的车撞成什么样子了!”周丽平大声呵斥那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坐在地上,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个劲地给周丽平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赶紧起来!你自己看着该怎么办吧!”
“……,我没有钱!”那男人可怜兮兮的。
这时,一下子围上来好多人,而且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人们一般都同情弱者,看到一个穿着不凡,并且开着高级轿车的女人,正在对一个被撞倒在地的行人/大声呵斥时,一些人开始义愤填膺:你怎么回事啊?你的车撞倒了人家,不仅不道歉,反而指责辱骂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以为,你有钱就是老大?赶快给受害人道歉!
围观的人开始起哄:“道歉!道歉!”
尽管周丽平大声辩解,不是她撞倒那男人,而是那男人碰到了她的车,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听。
“你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去医院,有没有伤到哪里?”人们关切地询问还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谢谢,我没事!”那人站进来,拨开人群,骑着单车,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
人群渐渐散去,周丽平看到自己的爱车被人撞花,反而遭到一些不明真相的所谓路见不平的好事者的责难,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家里,窝了一肚子的火,且不说公司的员工对她毕恭毕敬,市府小区里认识她的人,谁敢对她马虎?况且今天的事故责任完全不在她这一方,周丽平越想越生气。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刘清泉回家,看见周丽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笑脸相迎,知道她心情肯定不好。
“别提了,烦死人!”
“出了什么事?”
周丽平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刘清泉听,本来以为刘清泉会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刘清泉反倒责怪起她来。
“有什么好生气的?行人当然是弱势群体啦!你的车买了保险,找保险公司搞定,不就行了吗?即使保险公司不赔,自己修也用不了多少钱,在街上大吵大闹的像什么话!”
“刘清泉,你耍官腔耍到家里来了?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周丽平听到刘清泉说这样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周丽平是一个急脾气,一点就燃,和她妈妈一个样。共同生活十几年了,刘清泉非常清楚她的个性,她就是那种服软不服硬的人,好好说可以,如果硬来,一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刘清泉在外面是一市之长,呼风唤雨、前呼后拥,回到家里,他只是周丽平的老公,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有好朋友讥笑刘清泉是一位妻管严,刘清泉自嘲道:“没听说吗?惧内的男人会发达,我有今天的成绩,全凭我有一个厉害的老婆。其实,夫妻之间,不存在着谁怕谁,所谓‘怕’,那是尊重,如果两个人都强势,岂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清泉当副市长、市长有好几年了,值得庆幸的是,后院不曾起火,周丽平以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没有给他捅娄子,让他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周丽平称得上是一个贤内助,家务事从来不让刘清泉沾边,里里外外全由周丽平打理。
“你气饱了,我和儿子还饿着肚子呢?怎么办嘛?”刘清泉嘻嘻地凑到周丽平的跟前。
“没心情做,叫外卖!”
刘清泉撇了撇嘴,打电话叫了三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