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和他爷爷摊位上的微型机甲给了鸿星灵感。
只要把机甲炼制成一个凡人也可以使用的法宝,那不就解决了最大的携带问题了。
就冲这一点,鸿星也要感谢他们爷孙俩,更何况他还在摊位上发现了傀儡娃娃,这个傀儡娃娃就很有可能是别人的空间宝物崩溃破碎之后散落出来的。
到时候问一下小豆子的姑姑,愿不愿意加入自己的队伍。如果愿意的话,机甲生产基地可以交给她来管理,如果不愿意的话,帮他还清债务也算是帮到她了。修炼之人修的是心,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鸿星也准备在双子星建立一个机甲生产基地,到时候招兵买马也是少不了的。
鸿星看吉米每次买单都是用的银行卡结算,于是把吉米叫到一旁,弄清楚了能源石、考斯币、联盟币、联邦币、贡献点之间的使用场合,和兑换方式。
1虹能源块兑10000考斯币
1考斯币兑10000联盟币
1联盟币兑1联邦币
贡献点相当于是忆阳联盟和望月联盟联合颁发给,对人类星空探索作出贡献或者取得某项对人类文明进步科研成果的个人福利,不兑换其它货币。但可以在各种政、单位或者运营的企业公司使用,用贡献点办企业可以减少税率、用贡献点上学可优先选择学校、用贡献点租政府部门的公租房可以优先派号、用贡献点去医院可优先安排床位或挂专家号、用贡献点可免费乘坐联邦或联盟经营的交通工具。一句话,有了贡献点,好办事。
能源块就是以前地球上的黄金,属于硬通货,银河系通用。
考斯币就是以前地球上的美元,考斯帝国势力范围内,各种低级文明都承认,如果想获得考斯帝国的科技只能用能源块或考斯币购买。
还没有跟欧雷达成交易,现在只有能源块,如果要收购或帮小豆子姑姑还债的话,换成联盟币比较方便。
鸿星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有一百块提纯后的能源块,交给吉米,叫他去兑换成联盟币。
吉米接过袋子一看,倒吸了口气,我的乖乖,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难道鸿星就不怕自己拿着这些能源块跑路了?想到这,吉米抬头深深的看了看鸿星一眼,而鸿星也在同时微笑地看着他,似乎不是给的他上百亿的联盟币,而是几块钱。
吉米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
看着吉米消失的背影,鸿星饱含深意地点点头,嘴角也往上扬了扬,深邃的眼眸中似有光芒闪过。
吉米没有直接去银行,而是坐着飞行器七拐八拐快速地去了联盟一家最大的地下黑市,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
“轰”的一声,吉米推开了那扇黑漆漆的大门,这里是一间昏暗的酒吧,闹哄哄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里面所有人的目光朝这里望了过来,有许多大汉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部,腰部的衣服盖住了一个凸鼓鼓的东西,应该是枪。
酒保停止了擦酒杯的动作,抬起头,抓着抹布的右手遮挡住大门口照进来的刺眼阳光。
大门哐当一声关闭了,刚才还背着阳光黑漆漆脸的吉米,整个身形露了出来。
酒保把右手的抹布狠狠地往吧能上一拍,“TMD死猴子,跟你说了TM几百遍了,走后门进来会死啊?如果有下次,被打成马蜂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酒保又把头转向酒吧的其他人,“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喝,”他的话音刚落,壮汉们摸向腰部的粗手都放了下来,酒吧又变得闹哄起来。
“却!”有几个脸上刺青的大汉还对吉米竖起了了双手中指晃了晃。
吉米没有答理这些人的挑衅,径直的走向酒保,在吧台前停住了脚步。
“刀疤在不在?”吉米问道。
“哼!你那点破事就别找刀哥了?说吧?这次是还钱还是借钱?我估计又是借钱吧?你那个托油瓶儿子还没挂啊?”酒保冷哼一声,朝酒杯哈了口气,抓住抹布擦了擦,又把酒杯朝有光的地方晃了晃。
“这次你作不了主,刀疤在不在?”听到酒保提到自己儿子,吉米似乎有点生气,又有点无耐。
“我说猴子,你能不能狠点心,你儿子已经是个植物人了,没得救了。这么多年,你花光所有积蓄倾家荡产为他治病,还欠了老板一大笔债,你就算不吃不喝一百年都还不清,要不是刀哥帮你扛着,你已经死了几十遍了。你又知不知道?就为了你这事,刀哥挨了老板多少骂?要不然以刀哥的能力早就进入了总堂,还用得着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分堂做个小头目吗?他带出道的小弟有几个都成为总堂的大佬了。放弃吧!猴子,拔掉管子很容易的。”酒保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道。
“唉!”吉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在也好!”
吉米转身准备离开,想起刀疤拼死维护自已,给自己担保的场景,他真的很难面对刀疤,如果刀疤得知有这么大一笔财富在自己手上,他会不会劝自己做个选择?他如果不在更好啊!
“猴哥!”一道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赤露着上身,身上有一条青龙纹身的壮汉,从酒保后面酒柜旁边的一扇小门里钻了出来。
“刀哥,对不起,吵着您休息了。”酒保放下酒杯,双手中指贴着裤中缝,一边躬腰,一边道歉。
刀疤没理他,也不打开吧台的柜门,直接一个纵跃,从吧台里面跳到了外面,一个急步,走到吉米的身前,搂着吉米就往吧台的转椅上坐。
“猴哥,来这也不发个通讯给我,”刀疤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酒保一眼,“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啊?我这条命是猴哥救的,猴哥就算现在把我的头拧下来,兄弟我也绝无二话。”说着,刀疤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拧头的手势。
“刀疤,其实我今天来是……”吉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巴疤打断了。
“猴哥,你不用说了,兄弟我知道,是侄儿又快断药了吧?小唐,把酒吧的帐本拿来,看看这几天有多少钱进帐?”刀疤不等吉米说完,叫酒保拿来帐本看看还有多少钱。
“刀哥,前两天老板叫人过来收过一次帐,这两天的帐目在这。”酒保小唐把一个帐本递给了巴疤。对于这些黑道混混来说,纸质的反而比光脑存储更方便,因为纸质的随时可以销毁,光脑的不行,只要记录过,不管出现任何损坏,以现在的技术都能修复。
刀疤看了看帐本,拿出一张卡递给酒保,“去,把这两天的营业收入打到这张卡上!”
酒保接过卡,却没有挪动脚步。
“嗯(第二声调),愣着干嘛?快去啊!”刀疤瞪了瞪酒保。
“刀哥,眼镜哥交待过,一切分堂的出入帐目必须经他手,这个恐怕……”酒保有点为难的回答。
“眼镜那边我去说,你照办就是了。”刀疤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刀哥!”酒保进去一下就出来了。
“刀哥,办妥了!”酒保双手恭敬地把卡递给刀疤,那态度,哪里有一点点吼吉米之前的样子。
“好,你去忙吧!”刀疤接过卡挥了挥手。
“是!”酒保退回了吧台里继续擦他的玻璃杯了。
“猴哥,这两天酒吧营业收入有八十多万,前几天公司给我的分红有五百多万,我原先还有二十万,我给你凑个整六百万,再多我也没有了,公司的钱现在不会再借钱给你了,虽然我是这里的堂主,但公司从总堂派了个财务监管过来,兄弟也无能为力了,这六百万你先拿着。侄儿的药不能停,用完了,我们再想其它办法。”刀疤直接拿起吉米的手,把卡放在他手心里。
看着手里的卡,吉米久久没有出声,一股酸意从嘴角涌到双目,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可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两行酸泪从双眼止不住的落下。
“我……我……我……”吉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放声的哭了出来。他用衣袖擦拭着泪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吧台上抽泣,双肩不停的耸动。
他太难了,曾经的他比在座的的任何一位都要豪迈,大口喝酒,高声大笑,昂首挺胸,走路一阵风,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婆,一个可爱的儿子,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有一天儿子突然昏倒在地,他的世界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为了给儿子治病,他花光了所有积蓄,变卖了所有家产,能借的都借过了,为了借钱他看清了人世间的冷暖,低头哈腰做孙子,也借了无数的高利贷,无数次被人追杀,还好有刀疤给他摆平了一切,为他背负了许多。现在的他见人就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无非就是想多赚点钱,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儿子。
刀疤不停地轻拍着吉米的后背,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也只能叹息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