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群星闪耀,正值盛夏,刚过午夜,连地上的虫子都累得停了鸣叫。
忽然,从远处划了一道亮光,打破了寂静的夜空。转瞬之间,夜空又恢复了平静。
次日清晨,尹家村。
一位少年正清点着手中的各种书籍。
“……《青纲》、《兽族百解》,齐了。”说着,他环顾小屋,确认没有东西落下。屋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张大圆桌,一个木制的柜子,一张木床,两张凳子。
“轰轰轰”一阵雷鸣般的撞击声自身后传来,少年转身,就看见一只猪从窗口塞进来。
“老胖子,我要进山了,不用猪肉。”少年无奈地看着眼前正艰难地从窗户中爬进来大叔。
大叔拍拍身上的灰,笑道:“笑话,我胖叔从来都不会让猪肉浪费。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少年看了一眼地上的肥猪:“我没有日历。”
“尹修玄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哩。我想想,哦,是十二岁生日了。”
尹修玄把猪抬到桌上,道:“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看你,自从六年前你爸妈失踪,就老是不说话。”
“也就你天天把那事挂在嘴边。”尹修玄拍拍肥猪,“所以,这只猪是用来庆祝生日的?”
“对。”
“那你为什么把它从窗户里塞进来,跟见不得人似的。”
“这不是怕油把门给污染了吗。”
尹修玄看着油得发亮的窗框,问道:“那我的窗子呢?”
“甭管了,开饭吧,”大叔一屁股做到凳子上,“听说你的厨艺不错,早想尝尝了。”
“你其实是专门来吃饭的吧。”尹修玄擦了擦手,“这么大一头猪,你吃得完?”
“甭管,你只要负责做饭就行。”
“我要进山。”
大叔起身,把猪抬起来:“晚一天,不碍事。”
尹修玄无奈地收起装书的箩筐:“算了,反正药铺的药暂时用不完。”
“你一采药的哪来这么多事,你不采药,跟天塌了似的,看你一天天采药那么辛苦,采的全是一等品,能卖几个钱?还不如惨点杂草泥土什么的,赚的更多。”
尹修玄看着大叔扛着猪出门,把油全擦在了门框上,无语道:“你是专程来折磨我的吧。这下,油是擦得到处都是了。你应该知道我家厨房和卧室是分开的吧。”
“知道,就是闲的没事来逛一逛你家卧室。”
尹修玄跟着大叔走进了厨房,拿起了菜刀,淡淡说道:“王胖子,虽然你长我三十岁,但我还是有一种想揍你的冲动。”
王胖子笑道:“你这个人,也就十二岁,怎么跟个二十岁一样。还有,要叫我胖叔,没大没小的。”
尹修玄愣了一下,不错,尹修玄今年十二岁,但他似乎从没有天真烂漫过。每当他努力回忆童年时,似乎只能记起一丝哀伤。
王胖子看着发呆的尹修玄,又笑道:“你看你,又在那里黯然神伤。”
尹修玄没好气地说道:“给我砍柴去。”
傍晚,尹修玄累得瘫倒在柴堆中,王胖子看着满桌的红烧、清蒸、油炸,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尹修玄看着兴奋的王胖子,无奈道:“这是你的生日吧。”
“哦,差点忘了。”王胖子在身上摸索着,找出一块青绿色的石头,递给尹修玄。
尹修玄伸手接过,仔细端详。王胖子开口道:“这是我在赶猪路上捡的,有一股特殊的气味,挺好闻,就当是礼物吧。”
尹修玄将石头凑到鼻子前,仔细地闻着,果然有一股独特的气息。尹修玄皱了皱眉头,拿起一本书,仔细翻找。
王胖子费力地咽下一口猪肉,说道:“没用的,这个不可能在你的书上有记录,你也真是,别人采药拿一个箩筐,你采药拿着一箩筐书。”
“找到了!是绿翡翠果!”尹修玄说着,冲向叼着一只猪蹄的王胖子,吼道,“你在哪儿找到的?快带我去!”
王胖子急忙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猪蹄:“你抽什么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