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发洪水啦!”
莫锵裘发现不对劲,连忙从被子里面爬出来,脚步不稳的跑到窗前,猛的把窗帘拉开看着外面。
嗯,清晨起床打开窗,心情美美哒。
“我艹!”
好家伙,早晨的阳光差点没带走莫锵裘的狗眼。
赤云懒懒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小声的逼逼赖赖着。
“大清早的也不让兔睡个好觉,还在未成年兔面前说脏话,心情激动的时候总是说那么几个字,就不能换换表达方式吗?”
看着外面还挂着水珠的小菜园子,依稀能看到下过小雨的痕迹,闻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早起的烦闷也消减了些,尤其昨晚居然没混入其他试炼场景被暴打,莫锵裘表示很满意,头也不回的否定赤云的抗议。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看你胖成啥了,橘猪也没你那么肥,再说了,卧槽这样的词能算脏话吗?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厉害的词汇了,概括了人类一生的所有情绪,堪称精粹啊。”
在冰箱里面倒翻出一些以前留下来的果蔬,随便剁吧剁吧,混合在一起就当成早饭了,想起昨天和乌云的约定,给赤云打开蓝色星球后,吩咐它饿了就去找房东蹭一顿。
“哦,直接下去自己摘黄瓜或者萝卜也行,我和房东签了菜园子劳动保障协议,其中一大半都可以随便吃。”
“嗯嗯。”
“如果想看动物世界了,记得找张老头,一定要在大人的陪同下一起观看啊!”
“嗯嗯”
“你今天有没。。。”
“嘭”
赤云看着莫锵裘脚后跟出了门,立马飞身一踢,将房门关了起来。哼着昨天学会的歌谣,跳到桌子上,熟练地关闭了播放界面。
。。。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硬不起来。”
莫锵裘唱着昨晚被赤云无限循环播放的歌曲,偶尔被身边经过的美少女瞟一眼,立刻挺直胸膛恨不得唱的再大声一点。
可惜今天的公交来的早了些,莫锵裘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司机驾驶着脱缰的野马,一路绝尘而去。
莫锵裘下眼皮向上用力抖动着,右手微微抬起指着公交离去的方向,看着站台上面距离下班车还有半小时的字样。
“很好,完美。”
也好在周边居然还停着几辆公用自行车,开屏,扫码,解锁,上车,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骑着我心爱的自行车,我永远不会堵车。”
骑行了半个小时,莫锵裘终于到了乌云居住的幸福小区,照例打了个电话,那边嗷呜了一声挂掉了。
“哟,小伙子居然又来了?身体好得很嘛!那家哈士奇那么猛也驾驭的了。”
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原来是上次遇到的那个保安,这次看到莫锵裘,直接让他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莫锵裘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谢过了那保安之后,趁乌云没来的功夫,闲聊了起来。
“大哥也知道那只哈士奇啊?”
“嘿哟喂,这小区就没不知道它的,连续一个月疯跑,它主人雇一个,废一个。都是看上去龙精虎猛的小伙子,出小区的时候双腿不打拐的就你一个。”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儿,别提我了,您呢?您就没试试?”
“嗨,怎么没试,刚开始那家小姐姐没在网上招人的时候,那两天就是我们值班的兄弟溜的,一个小时下来之后是身心俱疲,累的腿打颤就不提了,关键是那狗子的眼神,幽怨中带着丝丝不屑。嘶,为了那两百块钱,没必要,真没必要。”
保安大哥点起了一根烟,烟雾在指尖缭绕,满眼尽是沧桑。
听着保安的话,莫锵裘好不容易才憋住没笑出来,远远的看到乌云跑了出来,趁机溜了。
上次来没仔细看这小区,每一栋楼都是十四层,大致看上去不下十栋,每栋楼中间还铺设着花草植物,每走个几步也能看到绿茵地上面的石凳石桌,地上是由鹅卵石铺设的小径,蜿蜒曲折,极具美感。
钟栩幽居住的地方是12号楼12层,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记在脑海中了,等候在一楼电梯口,电梯在11楼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降下来,电梯里面空无一人,大屏幕的广告还是一如既往卖瓜子的,只是那代言人的脸有点模糊。
从电梯下来后,看见钟栩幽的房门大开着,乌云直接钻了进去,莫锵裘在门上敲了几下作为提醒。
“钟小姐,早啊。”
“莫先生快请进,上课内容临时做了下调整,故而没有亲自接您上来,还请见谅。”
钟栩幽听到声音连忙从电脑前站起来,转过身将莫锵裘请进来坐下,拿着两个杯子填满了水,将一杯推给了莫锵裘,自己也顺势坐到他对面。
莫锵裘昨晚思量再三,考虑到乌云挺了一个月,时间再长可能会有变故,尽管乌云通关后,这种水三个小时就拿钱的工作就不好找了,决定哪怕今天被当成傻子,也先尽快帮乌云通关。斟酌了一下词句后,看着钟栩幽眼神频频看向电脑,索性不再浪费时间,开口解释道。
“钟小姐,很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带着乌云出去了,嗯,我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治好乌云这一个月来的噩梦与焦虑。只要。。。”
“不行!莫先生,很感谢您的帮助,但若是想要推销什么药物或者医疗手段的话,就算了吧。或许您该走了!”
钟栩幽神色激动,以为莫锵裘是不良商家,想要趁机推销产品,立刻站起来,手中的水杯高高举起,似乎莫锵裘只要进一步动作,就要将热水泼上去。
“钟小姐,您听我说完,只要保证乌云和我同时入睡,您别吵醒我们就可以了。”
听了莫锵裘的话,再看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乌云,此时居然咬着自己裤腿,阻止自己,想了一番后,考虑到自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教学,是让乌云出去还是睡觉,其实没什么不同,而乌云每次睡醒后的呜咽总是让人心碎,默默地趴在那里,身体颤抖而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吵到自己。
念及此处,钟栩幽的眼睛又红了,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蹲下身子轻轻的摸着乌云脑袋。
“好,那你就试试吧,但是你绝对不能给它使用任何不知名的药物!”
“请您相信我,我不想这么一个知晓忠义的生灵日夜受死刑之苦。”
钟栩幽看着狗子突然激动的钻过去蹭莫锵裘的手心,听着莫锵裘突然中二的发言,激动又悲伤的心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却也没有纠缠,起身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坐回电脑前备课去了,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备课时间所剩无多。
莫锵裘看着狗子,一人一狗郑重点头。莫锵裘身体后靠,放空思想,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而乌云昨晚就未曾入睡,此时刚趴下就睡了过去。
。。。
从头开始,一寸一寸的凭空出现,脚踩着木地板,莫锵裘环顾四周。头顶有着明显的支撑柱,屋顶斜斜的向上汇聚在一处,仅凭这点就确定是在阁楼之中,房间内什么都没有,房门紧闭无法打开,用力冲撞也无法撼动分毫,环境较为昏暗,没有灯光,光线全部从窗口照射进来,而朝着光源看去,只见一个大约半米长宽的正方形镶嵌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