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呱呱,菜市场里又一群新的生命在蛋里蠕动……慢慢地,一个个蛋壳碎裂了。破裂的蛋壳中探出了颗颗湿漉漉的脑袋。它们扭动着小小的脖颈,带着旺盛的活力,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探视着这初来乍到的新奇世界。这就是小鸡。
林场接生婆大声在市场里幺吼着:“老王,老王,你还杵着这里干嘛,你媳妇快生了,你给我赶紧的,去水房接盆干净的热水,还有那早些天准备的襁褓拿来。”“嗯,好嘞”
老王心理又是紧张又是欣喜,紧张的是自己还没有做好迎接这混世魔王的来到,欣喜是自己还在做爷爷的孩子,现在既然当父亲了。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在一间环境稍微好点的房间里准备接生,屋里屋外气氛被这位产妇压制着。
屋外老爷给老王递了根烟,老王砸吧两口就把烟整完了,逗得老爷直乐着。这时屋里传来一声震耳朵的啼哭声“哇,哇,哇~”接生婆喘着气大声喊着“出来啦,出来啦,是杆歪把子”老王这时乐的不知道怎么回话,嘴里蹦出个“好”急忙跟进屋内,看着称上的胖小子,既然八斤六两重,直接拿了林场冠军体重,市场里传的沸沸扬扬。
一个月后,蝌蚪做完满月酒。
收拾好酒席后的战场,老王独自坐在桥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和以前一样,可以在林场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和狠劲来补贴家用了,他得为蝌蚪做榜样,为自己的妻子负责,(插播一段八卦,老王哥哥的媳妇,就是老王带人去其他村子帮哥哥抢来的老婆,听说当时场景十分激烈)。回家后,老王和老爷说着,他要带着蝌蚪,蝌蚪妈去县城,老爷一脸不高兴的说“你?去县城干嘛,你啥也不会,你就只能到林场倒腾点竹笋,笋屁股后边还得多摸点黄泥巴卖人家,拉倒吧你”老王没有说话,进屋收拾好衣服,和蝌蚪妈支支吾吾了几句,就自个走向县城的方向,出门时蝌蚪妈拿出了酒席后的最后的礼金,两百三十元,老王拿着钱数了三张十元的,其他揣蝌蚪妈兜里,说道“钱你拿着给儿子,我不需要,找好落脚地,我很快回来接你”然后就留下了一个青涩父亲的背影,在母亲的眼里越拉越长,这个背影直到蝌蚪大了以后也曾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抹去。
一周后,老王回来了,在门前那条小路上喊着“媳妇,蝌蚪,我来接你们了”进屋母亲端着一碗水给老王喝着,咕噜咕噜两口整完,急着说“我在县城找到了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够我们三住了,快收拾东西,明早我们走”
第二天早上,天色朦胧着,一家三人踏上了一段新的生活旅程,是好是坏,蝌蚪妈也不墨迹也不猜测,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老王,那就得随着这头乡下狮子,乡下狮子哪里滚,咱就往哪里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