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溪闻言瞥了一眼昏睡的穆枫,一边低头清理着手上的血渍,一边和许温之说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许温之拧眉听着,刚开始是一副探究的神情,越往后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这么说你们之前并不认识?”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沈寒溪没有理会他,准备去洗手间,结果刚转身又被许温之拽了回来。
一双丹凤眼睁的大大的,他急急地开口,“你把我当傻子呢?这他妈中的是枪伤,你都不认识他,干什么救他?”
说着情绪越发激动,一手指着沙发上的穆枫。
“救人需要理由?”沈寒溪蹙眉甩开了许温之的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哼,你别告诉我你善心大发,我还不知道你了?”许温之收回手,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嗤之以鼻的不相信。
自己与这女人相识多年,当年他被高中混混打到肋骨都断了,都没见她出手相助,还在一旁冷言冷语说是因为自己太菜了。
现如今这“白莲花”萍水相逢的,都带到家里来了?
妈的,越想越气。
沈寒溪努了努嘴,并没有被揭穿的窘迫,耸了耸肩,“爱信不信。”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一时冲动的救助,是因为看上人家长得帅吧。
“不是我说,这货是个什么人咱暂且不论,就凭你刚刚说他差点被男人猥亵,到这之前肯定还受过不少不小的刺激,你就不害怕救了个变态啊?”
许温之看见沈寒溪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气的准备开始口吐芬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
“万一是个病娇呢?心理变态那种?我可太了解了,危机之际给这种亡命之徒希望,好一点人家感谢你,不好你他妈连尸首都找不到。”
许温之开始喋喋不休起来,额头上都急出汗来。
他再了解不过了,一束光明对久居黑暗的人来说,有多么大的刺激和诱惑力。
“既然你了解我,你也应该知道他伤不了我。”沈寒溪听着许温之的话思索了一会,确实话糙理不糙,不过这些她也都想过。
“现在不行,以后呢?”许温之炸毛。
这女人能不能谨慎一点,真当自己是活菩萨,悬壶济世的再世华佗啊。
沈寒溪呼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打断他,“饿不饿?请你吃饭。”说罢就直接转身去了房间清理自己身上的血渍。
“你...”许温之气的甩手,瞪着沙发上的穆枫,心下一阵恼火。
沈寒溪换好衣服出来,却见许温之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盯着穆枫看,她心下一阵恶寒。
“干嘛呢?看上了还?”
“滚滚滚,我跟你商量个事。”
“嗯哼?”沈寒溪走到穆枫旁给他盖上了个毯子,偏头示意许温之继续。
“从今天开始我要搬来你家住,这小子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走。”许温之从沙发上站起身看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沈寒溪直起腰,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感觉气短憋闷得慌,强扯出一丝微笑看着许温之。
希望他能合理的解释以至于她能控制住把他一拳打死的心情。
“我保护你啊。”
“我不需要一个高中被自己矮半头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人的保护。”沈寒溪双手环胸,开口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