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纤纤气冲冲的回到房间,这时夏纤纤的贴身奴婢燕子端了一碗茶上来,夏纤纤气愤的把杯子扔了出去,“贱人,装什么装,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女罢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比得过我,在及笄礼上私会男子,被众人撞破拉拉扯扯,真不要脸。”夏纤纤只顾自己发泄,却没有想过,是她告诉夏袅袅冷占峰会在那里等她,也是她引着众人前往“观看”的。
这时二房主母陈柳迎走了进来,看见满地狼藉,忍不住皱了皱眉,“纤纤,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这么大气受?”夏纤纤一把扑进陈柳迎怀里,“娘,夏袅袅那个贱人,今天我好心去看她,她竟然用嫡女的身份来压我,还说我不配站在她房里。”陈柳迎眯起双眼,“她真这样说?”夏纤纤急忙点了点头,“是啊,娘,这个贱人,绝对是摔坏了脑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今天对着女儿凶巴巴的,看了就让人讨厌。”陈柳迎脸色沉了下来,“纤纤,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口一个贱人,女子怎能随意说出这种粗俗的话语?娘问你,夏袅袅可看出你对她有任何不满?”夏纤纤嘟了嘟嘴,“没有,娘,你放心吧,女儿对夏袅袅客气得很”陈柳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纤纤,你在忍一会,等到大将军回来了,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再给你弟弟寻个好仕途,娘就放心了。”夏纤纤着急道:“那夏袅袅呢?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吗?”陈柳迎冷冷一笑,“她?哼,我要让她知道,这大将军府,到底是谁做主。”夏纤纤不解,“娘,这大将军府不是大将军做主吗?您这话……”陈柳迎打断了夏纤纤的话,“纤纤,你不用知道那些,你只要知道,娘永远不会害你就是了。”夏纤纤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是对陈柳迎顺从惯了,当下便撒娇道:“知道啦,娘对我最好了。”陈柳迎欣慰的拉着自己这个女儿的手,满是慈爱,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这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深处,在眼底深处的,是一丝怨恨和狠毒。
而另一边,夏袅袅坐在房间,眉头紧皱着,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春桃心里紧张小姐,明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觉得自家小姐自打那天醒来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身上好像总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而且气势也变得凌人了许多,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让春桃胆战心惊。
“春桃,你过来”,夏袅袅的突然开口,把春桃吓了一跳,“怎么了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夏袅袅冷冷的抬了抬下巴,“春桃,你觉得跟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受委屈?”春桃一听,心里面扑通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向来只有主子挑奴才,哪里有奴才嫌弃主子的道理,我自打生下来就和小姐一同作伴,我老子娘就是一直在府里的,小姐,春桃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鉴,就算有委屈,也是为自己不能护小主周全而委屈,为自己的不中用委屈呀小姐。”夏袅袅叹了一口气,春桃还是如前世一般,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要不是当初在夏府有春桃护她一二,她早就不知被算计了多少回,可是她最后听信夏纤纤的话,以为春桃是个背信弃主的人,硬是把春桃随意发落了,至于最后春桃的惨死,难保里面是不是有夏纤纤和陈柳迎两个人的手笔。想到这里,夏袅袅的眼眶便不自觉的红了,春桃跪在地上许久未见动静,便悄悄的抬头一看,发现自家小姐如断线木偶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流泪,春桃心里不禁一酸,小姐才刚刚及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身边也没人护着小姐,周围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狼,时时刻刻想着取小姐而代之,春桃微微向夏袅袅靠近,却依旧紧低着头,不逾矩半分,过了一会夏袅袅回过神来,看着春桃依旧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心里面不由得暗叹一声,说到:“起来吧,难为你了。”春桃起身望向夏袅袅,说到:“小姐,您心里也别太难受了,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早就下去了不少,小姐可别自己想重了,坏了身子。”夏袅袅听了不禁冷笑起来,“风言风语?哪来的风言风语?怕不是我那个好姐姐弄出来的吧。”春桃大吃一惊,望向夏袅袅,心里想着小姐不是从小就和二小姐玩的好嘛,怎么现在?夏袅袅看出了春桃的惊疑,伸出手握住了春桃,“春桃,我知道你向来稳重,事事以我为先为我考虑,以前倒是我想岔了,把那白眼狼当亲人,真正待我好的人我却弃之不顾,春桃,你可愿一直陪在我身边?”春桃听了眼眶发热,哽咽道:“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只要小姐想通了便好,春桃是事事以小姐为先的。”夏袅袅微微一笑,上一世上春桃那么凄惨的死去,这一世,她要让春桃过得风风光光,也要让那些不要脸的白眼狼,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