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赫然从军营走出来散心,来到自个儿开的北河客栈遇到喝酒撒泼的李均绣,看到方才她举起酒壶准备扔的那一幕,他气愤至极。
北赫然拦腰抱起她就往贵宾厢房走,要不是担心扔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被歹人欺负,他才不会主动扛她住店,而且她还砸坏店里不少他从西域淘回来的稀罕物,被她这么胡闹一出,这回有的他心疼‘流血’了,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方法好好调教她。
“好吵哦,不要吵!不要...”
均绣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嫩白的藕手在半空中挥停了一下,她半睁开眼,又继续沉睡。
不一会儿,她忽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忘记自己打着赤脚,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一不小心,她撞上百鸟图屏风,由于身体的惯性,她一下子往前扑去,匍匐在一双黑色光亮的马靴上,感觉得到鼻孔里热乎乎的东西急切的想往外涌~
顺势,她抬头往上看,看到了马靴的主人鼻血“啪嗒啪嗒”就往下滴。
“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
“这是本王开的悦来客栈,你喝醉了,还砸东西。”
“这怎么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
“李均绣。”
“你又是谁?”
“北赫然,哦,对了,这个给你的!”
赫然说着,随手丢给她一件浅绿色的衣服,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整理衣杉。
“这破衣服,我才不要,哼。”
均绣看也不看就丢到一边,过了一会才说吐一句话来。
“我可是公,嗯那个,总而言之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记起来了,她和黛儿姐姐还有梨弱姐姐在酒楼一起喝醉的那晚,在她眼前出现抢她酒壶的的人就是他!!!!!
“呵呵,我们昨晚可是立有契约的~”
“契约?拿来我看看。”
赫然轻蔑的笑了笑,摇摇头,甩手丢给身边的管家一本帐簿。
他轻起薄唇缓缓地说道:“劳烦管家,给她念一便。”
“是。”
“这位姑娘在我们含香楼住店共十天白银五十两,砸坏古董花瓶数个…共白银一千两…这是契约还有小姐和我家公子立下的期限是三年。”
“什么一千两,还三年契约。”她什么时候和他立下什么契约啊,怎么可能?均绣把那契约书往后抛扬,看也不看一眼,让她有撕毁契约书的冲动。
“就是你要在我府里做丫头三年还债。”
“啊哦我要晕了——”
均绣大拍着脑袋,装晕过去······
“这地上有老鼠。”
“什么?啊,老鼠啊。”
她一听到有老鼠,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波涛汹涌了。
黑店黑店~~~
忽然,她的头顶上空传来他悦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做错事是要惩罚的哦”
“罚什么?要我还钱吗,哼,要命倒是有一条。”
均绣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再理会他,抓起茶几上的一盘糕点,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在嘴里就往下咽,差点没噎着,咳了好一会儿。
她现在不想回那个没有自由的皇宫,只好在这破地方呆下去。
李善具府——
“我不会放手的,李善具,我绝不。”
梨弱推开均具的怀抱,眼里充满血丝,咬牙切齿的。
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兄,只是离开了一会,守在她身边的人却是金国的贵公主,她不甘心。
我不会让你伤害黛儿···
我知道,现在,你的眼里和我一样,默默注视的人只有他(她)···
“是那样吗?”
······
善具把玩手上的汉白玉扳指,沉默了半晌,心情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