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板!”四喜冲着厅里正在给员工吩咐工作的耿言硕叫到。
耿言硕回过头来,“哦,是你们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这里也给封锁住了啊。”四喜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向你咨询一下。”
“重要的事情?你说。”
“嗯,我想问二号厅的装饰品都是从办公室搬过来的么?”
“对啊,这我不是给他讲过了么?”耿言硕指着陆铭说道。
“是是是。”四喜想表现的不经意一些,“我看里面摆的大花瓶挺气派的。”
“你是说那两个大花瓶么?当然气派了,那可是我不远万里从欧洲高价买过来的。”
“什么时候买来的?”
“两个月前吧,那时候我嫂子过生日,我买来当生日礼物送给她的。”
“你嫂子就是宁贵人吧?”
“那还能有谁?”耿言硕心里觉得这样的对话就是在浪费时间,“你怎么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花瓶买来放在什么地方呢?是一直放在船上么?”
“我不是说了吗?是送给我嫂子的,后来邮轮完工我嫂子建议把花瓶放在船上装点一下大厅,这才摆置到那去了。”
耿言硕的表情很复杂,既焦虑又显得不耐烦,“你为什么一直在问花瓶?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四喜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昨天中午负责做饭的师傅都在吗?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他们。”
“这个点应该都在三号厅吧,我晚上给你们找过来。”
“现在可以吗?”
耿言硕无可奈何,”好吧好吧,我一会让人给你们叫过来,你们在这等着吧。”
耿言硕急急忙忙走出大厅,看出来他的内心非常焦虑,可能还在为如何将董事长失踪的事件收场发愁呢。
四喜三人在厅里溜达着,同时也在等待着,可是半天都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快11点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四喜背着手,在一截台阶上蹦来蹦去。
“对啊,他到底有没有叫人来啊。”球球撅着嘴,趴在桌子上。
“要不然我们自己去找吧,刚才他不是说人都在三号厅吗?”陆铭说道。
四喜蹦下台阶,“走走走,我看他也不靠谱。”
因为大厅和二号厅被封锁的缘故,三号厅被临时改为供宾客休息和餐饮的场所。
他们三人进入厅内就直奔厨房,里面的人正忙前忙后的准备着。
四喜看到厨房里刚好是七个人,就问到,“请问你们有谁负责昨天中午二号厅的午餐?”
听到这话,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纷纷看向四喜。
“额,如果有的话麻烦举一下手。”
令四喜、陆铭和球球欣喜的是,这七个人都举起了手。
“我受耿老板委托正调查一项案件,需要你们的配合,请大家一个接一个的到外面接受我的问询。”
四喜开始摆起一个专业侦探的谱,“就从您先开始吧。”四喜指着一个稍显年长的师傅说道。
以下就是这七个人的问询结果:
第一个人:“大概9点10分吧,我进厨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一个老万还有一个小伙子。”“对,老万和我还有胡俊生,我们三是主厨,其他的年轻人都是帮手,来给我们打杂的。”
第二个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9点10分左右吧,我和虎子一块来的,我们俩住对门。”“厨房有规定,在里面要带上帽子和口罩,不过出来的时候我把口罩给摘了。”“我只认识虎子。”
第三个人:“我来的比较晚了,规定是九点一刻到场但我好像迟到了10分钟。”“不是啊,我路上碰到另一个也要到厨房打杂的,他说可以叫他小杰。”“嗯,因为来的比较晚所以多做了一些,出门就忘记摘口罩了。”
第四个人:“我没来那么早,这些洗洗刷刷的事情,小伙子们也能干,我就负责烧菜的,盯着他们好好干就行了。”“老万,老刘,还有我侄子胡杰,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你问我这个我怎么能记得住。”
第五个人:“早上起晚了,到那应该都快9点半了吧。”“是碰到一个人,他好像叫,哦他叫张毅凯。”“我叔啊,我叔是这里的大厨,我跟着他来的。”“好像戴了也好像没戴,记得不太清楚了。”
第六个人:“我们准时到的,我和阿星,你不信可以问阿星。”“对,我是虎子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来的时候,厨房里好像有两个,啊不对,三个人吧。”“出去的时候我没戴口罩,但是在厨房里我一直戴着,没摘下来,不信你问阿星。”
第七个人:“我提前10分钟就来了,我以为我是到的最早的呢,没想到已经有一个小伙子来了,倒是挺勤快。”“我不认识。”“他倒不怎么说话,一看就是个新手,我让他先把鱼给切开,结果切着自己手了,哎,现在的年轻人中看不中用。”“戴眼镜吗?他好像没戴。”
问询终于结束了,四喜在脑子里将这些都牢牢地存储起来。
“四喜,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意思啊?”球球不解地问着四喜。
“就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四喜卖了个关子,整理完思路后,他对陆铭说,“你又去找过那些搬运工吗?”
“没有,但我记得耿言硕说他们没事儿一般都在休息室呆着呢。”陆铭看了看大厅里的钟表,“这个点应该就在休息室。”
“那我们去找下他们吧。”四喜向保安问了休息室的位置,保安告诉他们就在宾客居住区的一层。
“你心里有答案了吗?“陆铭问四喜。
“就算没有最终的答案也有思路了。”
陆铭听了由衷的笑出了声,“怎么了?你笑什么?”“没有,只是看你这么认真,一时无法接受。”
“是被我的人格魅力给折服了吗?”
“那倒没有。”
他们在往休息室的路上走着,恰巧宁贵人的儿子迎面走来,“哎?这不是。”
因为不知道宁贵人儿子的名字,所以四喜不知该叫他什么,总不能直接叫儿子吧,“这不是小耿吗?”四喜伸出右手,“实在抱歉,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叫耿树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就叫我小耿好了。”耿树人和四喜握了下手,“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休息室。”四喜心想:嚯,这名字一听就是宁贵人起的。
球球接着话茬,“小耿,我昨天下午去你房间找你,但是你不在。”
“哦,不好意思啊,我试琴的时候发现钢琴有点问题,就一直在调试,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没事儿。”
耿树人犹豫了一会儿,说到,“啊,那个,我父亲的...”可是他没把话讲完,“算了,你们先忙,回头再找你们聊。”
三人同耿树人道别,他们看着耿树人渐远的背影,那高挺的身材倒显出一丝悲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