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s木头人,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废除半面佛法力的第二天,五岳之首的华山脚下一普通百姓人家,年过三十的男人葛长根和年近七旬的老父亲,站在木篱笆围栏的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老葛家一脉单传,曾是镇上少有的富贵人家,只因为人耿直敢做敢言得罪了当地县令的小舅子,买卖处处受人排挤,最终导致家族没落府邸被占,他变卖了所有家具碗盘,盘下这座农家小院,几头黄牛和这几间茅舍,便是他现在所有的家产。
老葛风光时曾娶过两房姨太太,却一直未为他生儿育女,家族没落后俩人先后离开,直到年过四十,收留一逃荒难妇,日久生情嫁给老葛,才为他生下一儿一女,十年前因瘟疫离世。
女儿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亲,儿子成家三年之余儿媳一直未孕,耳闻邻里乡亲。长乐半面佛庙宇灵验有求必应,方圆百里享有盛名。
夫妻二人不惧数百里之遥,携手徒步半月之余,前去挚诚求子。
葛氏怀有身孕后,老葛家挚诚拜谢长乐佛,赐予他们老葛家传世之子,孩子出生后要以此为名,并永世焚香祷告,若儿孙后人成就大业,为其修建一座同等庙宇。
儿媳即将临盆待产,老葛头有生之年即将抱上孙子,更是忐忑不安夜夜难眠。
黎明时分,东方泛红,天空突然黑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云团如同一只黑色的圆球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葛家上空。
伴着“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葛世子出生了,紧关的门被拉开,接生婆走到门口:“恭喜老葛头是个男婴,再多烧点热水。”说完转身走进屋内。
葛长根:“我有儿子了,我当父亲了,”爷俩开心的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这时接生婆慌慌张张的跑出门外:“不好了,产妇大出血,快去找大夫来,快去啊!慢了就来不及了。”
老葛一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葛长根感觉双腿轻浮,跑了两步摔倒在地,咧咧锵锵的向门外跑去。
眼看一柱香的时间就要过去了,葛长根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架着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匆匆忙忙向屋内走去。
当老大夫号脉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没了,老大夫看着嗷嗷待哺的婴儿摇摇头:“她这是拼了命才留住这娃子啊!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你们老葛家一定要后葬她啊!”
葛长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嗷嚎大哭,葛老汉扔下手里的拐杖:“老天爷呀!你就开开眼界吧!我们老葛家一向老实本分,从未做过有背天意的事啊!”
葛氏去世后,葛长根依旧靠打猎砍柴维持生计,照顾孩子和所有家务落在葛老汉的身上,孩子从没吃过奶水,好在家里牛的奶水烧开后可以饮用。
葛世子从小吃牛奶长大,相比同龄人格外健壮,几年后葛老汉也撒手西去,葛长根只好把家里的几头老牛卖掉。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葛世子从小就跟着父亲上山打猎,每天在荆棘丛林中奔波穿梭,每天不知道摔倒过多少次,被划伤过多少回,他总是坚强的爬起来,父亲用草药简单的为他擦拭伤口,他从未掉过一滴眼泪,饿了吃些山果,累了靠在父亲身上睡会,葛长根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打猎多年多少也攒了些积蓄,葛长根卖掉了现住的几间茅草屋,在兴吉城盘下一座两层的三间小屋,楼下靠贩卖些山珍野味维持生计,楼上便是父子俩栖歇休息的厢房。
随着买卖日见好转,葛长根不忍儿子重蹈覆辙子操父业,便舍重金送子到私塾求学识字。
葛世子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先生教的书文礼仪,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似乎拥有着过目而不忘的本事。
经常受到先生的夸赞及表扬,也因此遭到年长的同窗嫉妒,更有些垮垮子弟把他当做眼中刺肉中钉。
(本章完)